就在众人对标题的议论声尚未平息之际,殿堂中央那片悬浮的光幕,其上的金色文字如流沙般消散。
紧接着,画面亮起。
没有丝毫预兆,没有半点缓冲。
开篇,即是末日。
一种令人窒息的暗紫色统治了整个世界。
天空被一个巨大到无法用视野完全捕捉的恐怖龙卷所贯穿,它连接着污浊的天与破碎的地,发出沉闷如星辰哀嚎的巨响。
摩天大楼的钢筋结构在风暴中被扭曲、剥离,如同被巨人撕开的纸张,无数金属与玻璃的碎片被卷入高空,化作环绕风暴的死亡星环。
而在那风暴的中心,都市的废墟之上,一头巨兽仅仅是存在着,就已然是对生命这个概念本身的最大亵渎。
它的体型堪比连绵的山岳,狰狞的轮廓在紫色的雷光中时隐时现。每一片鳞甲都仿佛凝聚了星球诞生以来所有的怨恨与诅咒,粗壮的尾巴每一次不经意的摆动,都会在地壳上犁开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
地脉的能量,那维持着整个星球生命的金色光流,正被它从地底粗暴地抽出,化作肉眼可见的洪流,贪婪地灌入它那深渊般的巨口。
究极魔格大蛇!
甚至不需要任何介绍,这个名字就自动烙印进了殿堂内每一个生命的脑海。
那股透过光幕传递而来的,纯粹到极致的毁灭意志与滔天怨念,瞬间化作实质性的精神冲击,席卷了整个殿堂。
“呜……”
“呃啊……”
黑暗阵营后方,数十头等级较低的宇宙怪兽当场失控。它们的凶性与理智在这股气息面前被瞬间蒸发,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它们发出痛苦的哀鸣,生物本能驱使着它们将身体死死压在光洁的地面上,四肢抽搐,仿佛想将自己挤进地面的缝隙里,以逃避那来自更高位阶捕食者的凝视。
“是这家伙!”
银河奥特曼的声音绷紧,他身旁的艾克斯,其电子眼中的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闪烁,进行着威胁评估,但得出的结果却只有一个——无法战胜。
他们这些新生代的战士,都曾以不同的方式,亲身领教过这头灭世魔兽所带来的,那份名为绝望的恐怖。
光幕的镜头猛然下坠,穿过弥漫的烟尘,聚焦到了地面。
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两个身影正在对峙。
一个男人身穿磨损的黑色风衣,裸露出的手臂上缠绕着绷带,他单手持着一柄造型诡异、散发着不祥紫光的长剑。
蛇心剑。
剑刃此刻正冰冷地架在一个人类女子的脖颈上,那名女子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
男人的气质桀骜不驯,嘴角挂着一丝疯狂而又悲凉的笑意。
伽古拉。
而在他对面,与他仅仅数步之遥的,是另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浪客风格的服装,神情疲惫却依旧潇洒,手中没有武器,只是握着一支小小的口琴。
红凯。
“伽古拉!”
红凯的声音穿透了怪兽的嘶吼与城市的悲鸣,其中蕴含的痛惜,让殿堂内的许多人都不禁侧目。
“你所说的黑暗,根本就不是永恒的!”
“闭嘴!”
伽古arsresponsewasnotashout,butagutturalroar,asoundtornfromthedepthsofhissoul.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那张曾经与红凯一同欢笑过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已经凝固成实质的绝望。
“这个宇宙里唯一永恒的东西,就是一片虚无!”
“就是黑暗!”
这一幕,让一直慵懒地靠在王座上的贝利亚,第一次真正地坐直了身体。
他那双金色的奥特曼之眼中,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
不是同情,更不是怜悯。
而是一种跨越时空的……认可。
他仿佛看见了。
看见了那个在等离子火花塔前,被无情的光芒所抛弃的自己。
看见了那个为了得到足以证明自己的力量,不惜将灵魂献给黑暗的自己。
“呵。”
一声低沉的轻笑从贝利亚的喉咙里发出,他对身旁垂首侍立的黑暗戈纳低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黑暗阵营。
“这个魔人,比你们这些只会摇尾乞怜的废物,有趣多了。”
黑暗戈纳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却不敢有任何回应。
而在另一端的光明王座上,奥特之父的目光充满了沉痛。
他宽厚的手掌在王座的扶手上轻轻摩挲,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又一个……被黑暗吞噬的光明灵魂……”
视频中,红凯与伽古拉的对峙,已经因为伽古拉情绪的彻底爆发而达到了顶点。
就在这时!
轰——!!!
究极魔格大蛇似乎对地面上这两个渺小生物的争吵感到了不耐。它巨大的头颅猛地一甩,一道暗紫色的破坏光束从它口中喷涌而出,没有瞄准任何人,只是纯粹的宣泄。
光束擦过一截高架桥的轨道。
下一秒,一整列处于高速行驶中的列车,被那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冲击波整个掀飞到了半空!
沉重的钢铁车厢在空中翻滚,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它划过一道抛物线。
不偏不倚。
它的落点,正好是伽古拉与他挟持的人质所在的位置。
那片足以将下方一切都碾成粉末的巨大阴影,瞬间笼罩了二人。
伽古拉下意识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红凯撕心裂肺的呼喊被隔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慢。
画面,也在此刻骤然定格。
整个殿堂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紧接着,那个宏大、威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所有人的头顶,缓缓响起。
【请听题!】
【面对这足以致命的一击,一心堕入黑暗的魔人伽古拉,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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