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都市的玄幻之谜
深夜十点的写字楼像一座沉睡的巨兽，林浩所在的工位还亮着冷白的台灯，电脑屏幕上的Excel表格里，绿色和红色的单元格像两团烧得发焦的火，烤得他眼睛发涩。他揉了揉眼角，指腹沾到了眼角的干纹，想起早上出门时女朋友苏晓递给他的热牛奶，以及她皱着眉头说的“最近又熬夜了吧，黑眼圈都出来了”，心里泛起一丝愧疚。桌上的咖啡杯已经凉透，杯壁上凝着水珠，像某种被遗忘的眼泪，杯底还沉着半片没泡开的咖啡渣，像个蜷缩的小虫。
“终于做完了。”他长出一口气，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指尖刚碰到杯柄，突然感觉到一股温热从指尖窜上来，不是咖啡的温度，而是像阳光晒过的鹅卵石，带着某种跳动的能量，顺着血管往胳膊里钻。他抬头，看见墙上的百叶窗缝隙里，渗进来的霓虹突然变了颜色，原本的粉紫色变成了淡金色，像融化的蜂蜜，顺着墙往下流，慢慢汇聚成一个个扭曲的符号。
那些符号不是汉字，也不是英文，更像某种古老的咒语：线条像蛇一样蜿蜒，每一笔都在颤抖，仿佛有生命般蠕动。林浩瞪大眼睛，伸手去摸墙上的符号——指尖刚碰到，突然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指尖窜到肩膀，整个人猛地一震，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了：百叶窗的叶片变成了模糊的色块，电脑屏幕里的表格化成了一片光海，只有墙上的符文越来越亮，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他吸了进去。
“啊——”他本能地尖叫，伸手去抓身边的东西，却只碰到了空气。眩晕感像潮水一样涌来，他感觉到自己在旋转，旋转，周围的空间像被揉皱的纸，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耳边传来某种低沉的嗡鸣，像古老的钟摆。
不知过了多久，眩晕感突然消失。林浩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
他抬头——头顶没有天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悬浮的符文阵列，像巨大的蜘蛛网，每一根丝都是淡蓝色的，发出柔和的光，把整个“天空”染成了清透的蓝，像浸在水里的宝石。街道两旁的建筑透着诡异的融合感：左边是一栋青瓦屋顶的老房子，屋顶上挂着一串发光的水晶灯，水晶灯的光透过青瓦的缝隙漏下来，像星星落在瓦上；右边是一栋朱红色柱子的楼阁，柱子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铭文，每一个铭文都在发光，像某种会呼吸的文字。地面是用青石板铺的，石板之间的缝隙里长着紫色的草，草叶上挂着露珠，露珠里映着悬浮的符文，像一个个缩小的世界。
风里带着某种花香，像茉莉，但比茉莉更浓，带着甜丝丝的味道，林浩吸了吸鼻子，感觉精神好了一点。远处传来低沉的兽鸣，像狮子的吼声，但比狮子的声音更深沉，带着某种震颤的能量，他感觉到地面在微微震动，像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靠近。
“这、这是什么地方？”他喃喃自语，伸手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但屏幕上显示的是乱码，像一群爬动的蚂蚁。他想起早上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老板递给他早餐时说的“最近听说这一片有奇怪的事，晚上别太晚走”，想起上周加班时同事说的“都市之下隐藏着玄幻世界”的传闻，心脏猛地跳起来：“难道……我真的进入了那个地方？”
他转身，看见街角有一个猫耳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耳朵是浅棕色的，像猫一样竖起来，尾巴卷成一个毛球，正蹲在青石板上啃一个苹果。苹果是红色的，果皮上泛着光，像某种魔法果实。女孩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像猫的眼睛，瞳孔缩成了一条线，带着警惕的意味。她舔了舔嘴唇，甩了甩尾巴，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林浩收回目光，低头看自己的脚——他还穿着办公室的皮鞋，鞋尖沾着写字楼楼下的灰尘，但此时，灰尘已经变成了淡蓝色的粉末，像某种星尘。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那是奶奶去世前给她的，用一块蓝色的石头做的，形状像一片叶子。此时，吊坠正在发热，像一块烧红的煤，烫得他脖子发痒。
突然，一阵寒风掠过。
林浩打了个寒颤，转头看见街角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斗篷很长，拖在地上，像一片移动的乌云。对方的脸藏在兜帽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是猩红的，像浸了血的宝石，正死死盯着林浩的胸口。
“钥匙……”斗篷人发出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让人耳朵发痒。他伸手向林浩抓来，斗篷的袖子里露出一只手——枯瘦的，皮肤像老树皮，指甲很长，呈黑色，像某种爪子。
林浩本能地后退，脚尖碰到了青石板上的紫色草，草叶突然收缩，像受到了惊吓。他感觉到胸口的吊坠越来越烫，烫得他不得不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吊坠，突然感觉到一股能量从吊坠里涌出来，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直到手掌心，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淡蓝色光球。
周围的符文阵列突然跳动起来，发出更亮的光，仿佛在回应他掌心的光球。
“啊——”斗篷人的爪子碰到光球，发出“滋滋”的声音，像烧红的铁碰到水。他发出一声闷哼，向后跳开，猩红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你居然能控制源力？”
“源力？”林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光球在流转，温暖而熟悉，像他之前觉醒的力量，但更加强大——他想起上周在公园跑步时，突然感觉到掌心泛起蓝光，差点把旁边的树给烧了，当时他以为是自己太累了，产生了幻觉，没想到……
“小子，你闯到不该来的地方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林浩抬头，看见一个白胡子老人站在他身边。老人穿着灰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淡蓝色的符文，像某种保护咒。他的白胡子很长，垂到胸口，每一根胡子都梳得整整齐齐，像雪一样白。手里拿着一根法杖，法杖是用桃木做的，顶端嵌着一块蓝色的水晶，水晶发出柔和的光，像月亮的光。
老人的目光落在林浩的掌心，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发现了宝藏：“没错，你就是钥匙。”
“钥匙？”林浩皱起眉头，掌心的光球慢慢缩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什么钥匙？我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我叫林浩，我来自……”
“我知道你来自哪里。”老人打断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来自上面的世界，那个被称为‘现实’的地方。但你不知道，在你们的都市之下，隐藏着一个玄幻世界——我们叫它‘源界’。”
“源界？”林浩重复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同事说的“都市之下的玄幻之谜”，心里泛起一丝恐惧，“那、那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因为你是钥匙。”老人指了指他胸口的吊坠，“这个吊坠是源界的圣物，叫做‘源钥’，是打开源界和现实世界通道的钥匙。只有拥有源力的人才能使用它——而你，显然拥有源力。”
林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吊坠，想起奶奶说的“这是家传的，要好好保管”，没想到居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抬头，看见街角的阴影里，斗篷人还站在那里，猩红的眼睛盯着他，像一只饿狼盯着猎物。
“他是谁？”林浩指着斗篷人，声音有点发抖。
“他是暗域的人。”老人的脸色沉了下来，“源界分为两部分：光明域和暗域。光明域是我们的地盘，而暗域的人想要占领源界，甚至入侵上面的世界。他们一直在找钥匙——也就是你，因为只有你能打开通道。”
“我、我不想卷入这些。”林浩后退了一步，掌心的光球突然消失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想回家。”
“我知道你害怕。”老人的声音软了下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但你必须面对。因为如果暗域的人拿到钥匙，不仅源界会毁灭，上面的世界也会遭殃。你是唯一能阻止他们的人。”
林浩看着老人的眼睛，里面没有恶意，只有善意和期待。他想起奶奶去世前说的“遇到困难时，要相信善意的人”，想起女朋友苏晓说的“你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心里的恐惧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坚定。
“好。”他咬了咬牙，“我跟你走。”
老人笑了，白胡子动了动：“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守界者的首领，他会告诉你一切。”
林浩跟着老人往前走，路过街角的猫耳女孩时，女孩正蹲在那里啃苹果，看见他，挥了挥爪子，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善意。远处的兽鸣越来越远，风里的花香越来越浓，悬浮的符文阵列发出柔和的光，像在欢迎他。
突然，他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自己刚才站的地方——那里的符文阵列正在慢慢消失，像被风吹散的雾。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发现吊坠已经不热了，恢复了原来的温度，像一块普通的石头，但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这是他的使命。
“等等。”他停下脚步，看着老人，“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等你完成使命。”老人回头，微笑着说，“相信我，你会回家的。”
林浩点了点头，跟着老人继续往前走。街道两旁的建筑越来越高，越来越华丽，悬浮的符文阵列越来越密，发出更亮的光。远处传来了音乐声，像某种乐器演奏的，很优美，带着某种魔力。林浩握着老人的手，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他知道，接下来的旅程会很艰难，但他必须去面对——因为他是钥匙，是唯一能阻止暗域的人。
街角的阴影里，斗篷人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他掏出一个黑色的水晶球，对着水晶球说了些什么，水晶球发出暗红色的光，像某种信号。
“等着吧，钥匙。”他喃喃自语，“你跑不了的。”
风里传来了远处的兽鸣，比之前更响，更沉，像某种警告。林浩抬头，看见悬浮的符文阵列里，有一个符号突然变成了红色，像某种警报。他握紧了老人的手，心里的坚定越来越强。
“我准备好了。”他说。
老人笑了，指了指前面的楼阁：“到了。”
林浩抬头，看见前面的楼阁很高，朱红色的柱子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铭文，楼阁的门口站着两个守卫，都是半人半兽的样子——一个是狼头，一个是虎头，手里拿着巨大的斧头，斧头的刃上泛着寒光。看见老人，他们低下了头，让出了路。
“进去吧。”老人说。
林浩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楼阁。
里面很暗，只有墙上的铭文发出微弱的光。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个大厅，大厅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发出淡蓝色的光，像源界的“天空”。水晶球的前面，站着一个穿白色长袍的人，背对着他们，头发很长，像瀑布一样垂到地上。
“首领。”老人弯腰鞠躬。
穿白色长袍的人转过身来——是一个女人，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皮肤像雪一样白，眼睛是淡蓝色的，像水晶球的光。她的脸上带着微笑，看着林浩：“你来了，钥匙。”
林浩看着她，突然感觉到某种熟悉的感觉，像在哪里见过她。他皱了皱眉头，问：“你认识我？”
“当然。”女人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吊坠，“我是守界者的首领，我叫璃月。我们等你很久了。”
“等我？”林浩疑惑地问。
“是的。”璃月点了点头，“预言说，当暗域的人要入侵时，钥匙会出现，阻止他们。而你，就是预言中的钥匙。”
林浩看着璃月的眼睛，里面没有说谎的痕迹。他想起老人说的话，想起暗域的人的攻击，想起自己掌心的光球，心里的坚定越来越强。
“我会尽力的。”他说。
璃月笑了，伸手抓住他的手：“跟我来，我带你去看源界的历史，你会明白一切的。”
林浩跟着璃月往前走，路过水晶球时，水晶球突然发出更亮的光，像在回应他。他回头，看见老人站在那里，微笑着点头，白胡子动了动，像在鼓励他。
“加油。”老人说。
林浩点了点头，跟着璃月走进了水晶球后面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面巨大的墙，墙上刻着一幅幅壁画，壁画里的内容是源界的历史：源界的诞生，光明域和暗域的分裂，守界者的使命，还有预言中的钥匙。林浩看着壁画，慢慢明白了一切——原来，源界是由源力构成的，而源力是所有生命的能量来源。暗域的人想要独占源力，所以要入侵光明域，甚至上面的世界。而他，作为钥匙，必须阻止他们。
“我明白了。”他转身对璃月说，“我会阻止暗域的人。”
璃月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相信你。”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像某种爆炸。璃月的脸色变了，转身对老人说：“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林浩看着璃月，问：“发生了什么？”
“暗域的人来了。”璃月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他们想抢钥匙。”
“我不怕。”林浩握紧了拳头，掌心的光球又出现了，“我会保护自己。”
璃月笑了，伸手抓住他的手：“跟我来，我们去看看。”
他们走出房间，来到大厅。大厅里一片混乱，守卫们正在和暗域的人战斗——暗域的人都穿着黑色的斗篷，手里拿着黑色的武器，武器上泛着暗红色的光。老人站在大厅的中央，手里的法杖发出淡蓝色的光，挡住了暗域的人的攻击。
“首领！”一个守卫大喊，“暗域的人太多了！”
璃月皱了皱眉头，转身对林浩说：“你留在这里，不要出去。”
“不。”林浩摇了摇头，“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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