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强看着李婶目瞪口呆的模样，笑着补了句：“李婶，这价我还没加跑腿费呢——您想啊，水果从南方运过来，路上得用棉絮裹着，坏一半留一半，再托人弄出厂，哪样不费劲儿？供销社要是有货，谁还找我啊？”
李婶张了张嘴，想说“太贵了”，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她知道许强没说谎，这年月腊月的稀罕水果，确实有钱难买。许强见她没再搭话，起身道：“您跟赵叔商量商量，想好了再找我，我先回屋了。”
他没料到，这事儿没等来李婶，倒等来了她的姑爷乔迎新。当天晚上，乔迎新就揣着钱找上门——他是纺织厂的副科长，想趁过年给正科长送点厚礼，争取明年提正，正愁没稀罕东西，听媳妇赵志柔说许强能弄到紧俏货，赶紧跑来了。
“许强兄弟，我也不绕弯子。”乔迎新掏出300块钱，放在八仙桌上，“按500块的标准来：要10斤红枣、5斤腊肉、两条好烟、两瓶汾酒，再弄点苹果或橘子，越稀罕越好。明天能弄好吗？”
许强眼睛一亮——系统里这些东西都有，红枣1金币/斤、腊肉2金币/斤、凤凰烟2金币/条、三十年汾酒1金币/瓶、苹果1金币/斤，算下来也就30金币，血赚470块。他点头道：“没问题，明天一早给您送过去，剩下的200块您验收完再付。”
第二天一早，许强从系统里兑出物资，装在布兜里送上门。乔迎新打开一看，红枣个个饱满、腊肉油光锃亮、苹果红彤彤的，当即乐了，爽快地付了尾款，还说“以后有需要，还找你”。许强回屋查了系统，金币涨到520，心里踏实不少——之前买技能花光了金币，这下总算缓过来了。
中午许大茂从厂里回来，一进门就嚷嚷：“强子，孙明被开除了！他爸妈凑了500块去郊区找李家，想让李家撤诉，结果李家要800，没谈拢！”
许强正在看书，抬头问：“赵兰没找关系？”
“找了，找程主任想托派出所的人，结果程主任压根不敢管——钱所长亲自抓的案，谁也不敢插手。”许大茂坐在炕沿上，喝了口热水，“你说，孙明这是不是自找的？”
“是他自己作的。”许强合上书，“你也复盘复盘，这次事儿里有啥教训？”
许大茂琢磨半天，挠着头说：“以后不跟孙明这种人打交道？”
许强笑了：“不止这个——遇事别冲动，多留后手，像这次要是没提前让光福兄弟打听孙明的底，咱们也没法这么顺利。”许大茂点点头，心里记下了。
四合院的日子依旧热闹。何雨水放假回院，见傻柱天天愁眉苦脸的，一问才知道——这半个月保卫科盯得紧，傻柱没带成菜，秦淮茹就没正眼看过他，连“柱子”都不叫了。
“哥，你醒醒吧！”何雨水劝他，“秦淮茹就是看你能给她带吃的，才跟你热乎，你没好处了，她就不理你了，你还凑上去干啥？”
傻柱却梗着脖子：“你懂啥？秦姐家里难，我帮衬她是应该的！”说完还琢磨着，怎么能绕开保卫科，给秦淮茹带点肉回去。
另一边，棒梗放假后更野了——书包也不背，天天早出晚归，带着槐花和小当在胡同里晃悠。许强撞见好几次，见他背着书包往废品站跑，书包里装的是轧钢厂的废铁、废铜，一问废品站老板，才知道棒梗天天来卖，还次次能躲过厂里的保安。
“这小子，真是天生的‘盗圣’。”许强心里感叹——棒梗偷东西的本事，在院里是出了名的，以前偷傻柱的菜，现在偷厂里的废铁，还从没被抓过。可秦淮茹忙着上班，贾章氏懒得管，谁也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许强没心思管棒梗的事，他还惦记着买房——之前跟聋老太太提过想买她空置的小房，老太太一直没松口，说“要留给傻柱”。这次见傻柱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他又找老太太谈了。
“奶奶，我跟您说实话。”许强搬了小马扎，坐在老太太身边，“您把小房留给傻柱，可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秦淮茹身上，以后这房指不定被贾家占去。我帮您把傻柱从秦淮茹手里拉出来，让他好好攒钱娶媳妇，您把小房按市价卖给我，怎么样？”
聋老太太眯起眼睛，打量着许强：“你真能让柱子开窍？”
“您看。”许强笑着说，“秦淮茹图傻柱啥？不就是图他能给带吃的、帮衬贾家吗？我让傻柱断了这念想，再帮他介绍个踏实姑娘，他自然就醒了。您要是信我，咱们就这么定。”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她知道秦淮茹的心思，怕傻柱真被坑一辈子。
她点头道：“成，我信你一次。只要柱子能好好过日子，小房就按200块卖给你，比市价还低50。”
许强心里一喜，赶紧说：“您放心，我肯定让傻柱开窍！”
……
许强从聋老太太家出来，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买房的事有了准信，接下来就看怎么让傻柱开窍了。
他蹲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琢磨着对策：傻柱现在对秦淮茹的“苦情”深信不疑，光靠说肯定没用，得让他亲眼看见才行。之前撞见秦淮茹跟五车间的老郑有往来，不如找个机会，让傻柱撞见两人私下接触，到时候不用多说，傻柱自己就能明白。
正琢磨着，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把上挂着两个布兜，里面装着白菜、萝卜，还有一小袋白面。“强子，快帮我拿下！”许大茂吆喝着，脸上带着笑，“今儿去公社放电影，人家给的年货，省得咱自己买了。”
阎解成也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块腊肉，笑着说：“许强哥，这腊肉是公社食堂给的，我分你一半。”许强接过布兜，心里感叹：这师徒俩现在倒是配合默契，许大茂不用像以前那样跑断腿，阎解成也能捞点实惠，算是双赢。
“最近找你们放电影的单位多吗？”许强问。许大茂坐在炕沿上，喝了口热水：“多！公社、工厂、学校，天天排得满满当当，要不是解成能帮着搭机器、换片子，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阎解成点点头：“跟着大茂哥还能学技术，比在车间干体力活强多了。”
腊月第三个周日，许强应了同学聚会的约，去人民饭店赴宴。一进门，就看见王大宝和郝艳红坐在主位，桌上摆着一大袋大白兔奶糖。“许强来了！快坐！”王大宝笑着招手，给每人递了块奶糖，“跟大家说个事儿，我跟艳红正月十八结婚，到时候都来喝喜酒啊！”
众人纷纷道贺，冯七祥搂着林小凤，笑着说：“你们俩可算定下来了，我跟小凤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又转头催许强，“你跟沈曼丽也别拖着了，差不多就定下来，咱们同学里就剩你俩了。”
许强笑着摆手：“不急，我跟曼丽还在处，等稳定了再说。”王大宝凑过来，小声跟他说：“曼丽家是纺织厂的干部，她爸还认识区里的人，你跟她处好关系，以后办事能省不少劲。”许强心里明白王大宝是好心，却也不想靠关系：“我就想找个踏实人过日子，不想靠这些，谢谢你啊大宝。”王大宝见他态度坚决，也没再多说。
聚会结束，许强正准备骑车回家，就看见周丽丽的对象佟大伟骑着自行车过来，停在两人面前。“许强兄弟，麻烦你送丽丽出来，多谢了。”佟大伟笑着握手，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
“应该的，都是同学。”许强客气道。佟大伟扶着周丽丽坐上后座，突然问：“听说你们轧钢厂最近有个案子，孙明那个，你知道吗？”许强点点头：“知道，厂里都传遍了。”
佟大伟又说：“我们钱所长是南方人，过年想弄点桂圆，听说你在物资科，能弄到吗？”许强心里一动——这哪是要桂圆，分明是在试探他的能力。他笑着说：“我帮你问问朋友，明天给你信，能弄到就给你送过去。”
周丽丽在后面补充：“许强，你要是能弄到，可帮了大忙了，钱所长平时挺照顾大伟的。”许强应下，看着两人骑车走远，心里琢磨：佟大伟是派出所的，要是能处好关系，以后有事儿也能有个照应，这试探倒不是坏事。
回家路上，许强想起该给孙科长拜年了——年后孙科长肯定忙着走亲戚，不如提前去。他拐到供销社旁边的商店，从系统兑换了两条牡丹烟、一瓶老汾酒、5斤橘子、两盒麦乳精，又去新华书店，给孙科长的两个孩子买了两本儿童读物（一本《安徒生童话》，一本《西游记》连环画），拎着往孙科长家去。
孙科长家在帽儿胡同，是个小四合院。许强敲门时，孙科长还没下班，开门的是他老婆田雪花。以前许强欠孙家钱时，田雪花没给过他好脸色，这次见他拎着东西来，又听孙科长说“许强改好了，还了钱，办事也靠谱”，态度缓和了不少，热情地让他进屋：“快进来，外面冷，文杰、文丽，快出来跟许叔叔打招呼。”
两个孩子从屋里跑出来，看见许强手里的书，眼睛一亮。许强把书递过去：“这是给你们买的，没事的时候看看。”文杰和文丽高兴地接过，连声道谢。许强坐了会儿，跟田雪花聊了几句家常，见天色渐暗，起身告辞：“嫂子，我就不留下吃饭了，等孙科长回来，您跟他说一声我来过。”田雪花点点头，送他到门口：“有空常来。”
许强骑车回家，心里踏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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