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冰冷从背脊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
何雨柱睁开眼,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地板冰冷的纹路。
脑袋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疼。
昨天发生的一切,那些屈辱、不甘、愤怒,以及最后那道神秘的声音,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进他的记忆。
“神厨空间……”
他喉结滚动,默念出这四个字。
眼前的景象没有变化,但他的意识深处,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豁然洞开。
一个足有两百平米的奇异空间,黑色的沃土散发着新翻泥土的芬芳。空间中央,一口古朴的泉眼正汩汩地向外涌动着清澈的泉水,水汽氤氲,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甘甜。
泉眼旁,堆放着昨天系统奖励的那些顶级食材,每一件都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仿佛不是凡物。
他的目光没有在食材上过多停留,而是精准地锁定了那个静静躺在角落的小瓷瓶——身体素质强化剂。
没有片刻迟疑,他心念一动,将瓷瓶取出。
拔开瓶塞,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清冽香气瞬间钻入鼻腔,仿佛能涤荡灵魂。
他仰起头,将瓶中液体一饮而尽。
一股灼热的暖流,如同滚烫的岩浆,从喉咙瞬间炸开,凶猛地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呃……”
何雨柱闷哼一声,浑身的骨骼都在发出细微的脆响,肌肉纤维在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方式被重塑、被强化!
昨日的疲惫与昏沉被这股霸道的力量一扫而空。
他攥了攥拳头,筋骨齐鸣,一种爆炸性的力量感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他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就在此刻,那道冰冷的机械音再次于脑海中响起。
“每日签到功能已开启,宿主是否进行首次签到?”
“签到!”
何雨柱的意识毫不犹豫地回应。
“叮!首次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万能票’一张,可免票购买三大件(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中任意一件。”
万能票!
何雨柱的瞳孔骤然一缩,呼吸都为之一滞。
在这个票证为王的时代,这张薄薄的纸片,其价值甚至远超一百块现金!这是身份的敲门砖,是地位的硬通货!
他瞥了一眼墙上那台老旧的挂钟,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是时候了。
给自己放个假,也给院里那帮整天算计他的“好邻居”,送上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百货大楼,三楼。
钟表柜台前,何雨柱的身影显得格外扎眼。
这个年代,手表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一块锃亮的上海牌手表,足以让任何男人在人群中挺直腰杆。
“同志,我要那块上海牌手表。”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指着柜台里最昂贵的那一款,随手将那张“万能票”拍在了玻璃柜台上。
清脆的响声,让原本靠在柜台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女售货员,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可当她的目光扫过票据的瞬间,瞳孔骤然一缩。
她脸上的不耐与敷衍瞬间褪去,像是川剧变脸一般,换上了一副无比热忱的笑容。
“哎哟,同志,您请稍等!”
她的声音都甜了好几个度,动作麻利地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块手表,恭恭敬敬地包装好,双手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当场撕开包装,将崭新的手表戴在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表带贴着皮肤,表盘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心满意足地晃了晃手腕,转身走下楼梯,径直返回四合院。
果然,他前脚刚踏进院门,手腕上那块闪闪发光的尤物,就如同一块磁铁,瞬间吸住了院里所有人的视线。
“呦,傻……柱子,你小子这是抢银行了?都戴上手表了!”
许大茂那标志性的公鸭嗓第一个响了起来,话语里那股子酸味,隔着老远都能熏到人。
贾张氏的反应更为直接。
她几乎是扑了过来,一双贪婪的三角眼死死地钉在何雨柱的手腕上,那眼神,恨不得直接把手表从他手上给剜下来。
“柱子!”
她尖着嗓子喊道。
“你一个天天下厨房跟油烟打交道的厨子,戴这么金贵的表干什么?这要是沾上油乎乎的东西,再给碰坏了,多可惜啊!”
她顿了顿,露出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恶心嘴脸。
“我看啊,你不如把这表‘贡献’出来,就放在院里。以后谁评上了先进工作者,谁就有资格戴一天!也让咱们院里的人,都跟着你沾沾光,长长脸!”
这番话的无耻程度,让何雨柱直接气笑了。
还没等他开口,那个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一大爷易中海,又背着手,迈着四方步站了出来。
他一脸正气,仿佛是正义的化身。
“贾大妈这个提议好!”
“柱子,你现在是轧钢厂的主厨,身份不一样了,思想觉悟更要跟上!把个人的东西拿出来给集体共享,这就是我们工人阶级最光荣的集体主义精神的体现嘛!”
好一个“集体主义精神”!
何雨柱看着这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两个无耻之徒,脸上的笑意愈发冰冷。
“一大爷,您说得太对了!”
他猛地一拍手,声音洪亮,表情诚恳。
“我举双手赞成!”
院里的人都愣住了,易中海和贾张氏的脸上甚至闪过一丝得意的喜色。
然而,下一秒,何雨柱的话锋陡然一转,目光如刀,直刺易中海。
“不过,光我一个人有集体主义精神可不行啊。您是我们院里唯一的八级钳工,是咱们所有人的榜样,思想觉悟最高!”
他刻意提高了音量,确保院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看啊,不如您老人家先做个表率,把您那套宝贝得不行的八级工专用工具‘共享’出来,就放在院子中央。以后谁家要修个桌子板凳,换个灯泡水龙头的,随时都能用,您看怎么样?”
此话一出,易中海脸上的正气瞬间崩塌。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红变紫,最后化为一片铁青。
那套工具,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他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是他压箱底的命根子!别说共享,平时谁想借用一下,都得看他三分脸色。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心中畅快无比。
他不再理会那个僵在原地的伪君子,转而朗声对院里所有围观的邻居说道:
“我何雨柱,今天就把话放这儿!”
“这手表,是我凭我自己的本事挣钱买的,它就姓何!谁也别想打着‘集体’的幌子,来占我的便宜!”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想戴手表,眼红没用,自己挣钱买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在一片死寂中,迈步走进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院子里,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禽兽,和那个脸色比锅底还要黑的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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