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我何家二叔,一路进部! > 第11章:授业之始,李木匠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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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里的喧嚣终于沉寂。

易中海那点见不得光的算计,随着何志远雷厉风行的手段,彻底化作了泡影。

院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某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何志远的生活重心,从应对院里的勾心斗角,转移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上——雕琢何雨柱这块璞玉。

天际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晨雾还笼罩着青砖灰瓦。

院里绝大多数人仍在酣睡,鼾声此起彼伏。

何志远已经推开了何雨柱的房门。

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没有丝毫温柔,直接抓着后领,就将床上睡得正香的何雨柱给拎了起来。

“小叔……这才几点……”

何雨柱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抱怨声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

“工匠活,手上功夫是表,心性才是里。”

何志远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像清晨冰冷的井水,瞬间浇灭了何雨柱所有的睡意。

“心不静,手不稳,眼不准。给你再好的木料和工具,你也只是个劈柴的伙夫。”

“去,扎马步。”

“一个时辰。”

何雨柱的脸瞬间垮成了苦瓜,哀求的目光看向何志远。

可那双眼睛里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他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院中,极不情愿地摆开了架势。双腿刚一弯曲,肌肉就传来酸涩的抗议。

这仅仅是开始。

何志远又给了他第二项任务。

他从院角捡来一堆粗细不一的废弃木柴,扔在何雨柱脚边。

“用这把刻刀,把它们全部削成一样粗细、一样长短的圆木棍。”

这不止是练习刀工。

更是磨掉他骨子里的浮躁与散漫。

起初的几天,对何雨柱而言,简直是地狱。

马步扎得他双腿打颤,感觉自己随时都会瘫倒在地。手上的活计更是折磨,不是力道用猛了,木棍直接削断;就是心神不宁,刻刀在手上打滑,划出一道道血口。

掌心很快就磨出了水泡,一碰就钻心地疼。

他心里烦躁得像有一团火在烧,好几次都想把手里的刀子狠狠扔出去。

何志远就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小马扎上,手里也拿着一块木头,慢悠悠地削着。他不出声,也不催促,但那道沉稳的目光,却像一座山,死死地压在何雨柱的身上,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偶尔,在何雨柱即将崩溃的边缘,他才会淡淡开口。

“刀走心到,心随意动。”

“别用蛮力,去感受木头的纹理。”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敲在何雨柱的心上。

他只能咬碎了牙,和着血水吞进肚子里,继续坚持。

看着侄子虽然叫苦连天,但终究还是没有放弃,渐渐步入正轨,何志远眼中露出一丝认可。

这小子的根骨不差,就是欠一顿狠磨。

他心中开始盘算。

想要成才,光靠这些废木料练手是不行的。一套趁手的入门工具,一批像样的木材,都得提上日程。

这院里是指望不上了,必须进山去寻。

安顿好侄子的晨练,何志远的心思飘向了另一处。

一个名字浮现在他的脑海——李木匠。

那位在战场上用生命为他挡过子弹的恩师。

他按照从部队里打听到的地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提上早就准备好的一匹布料和一包白糖,独自一人,朝着城南那片破旧的胡同走去。

七拐八绕之后,他停在了一座低矮的土坯房前。

门是虚掩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黄土。

他轻轻叩了叩门。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脸上布满了风霜刻下的沟壑,正是李木匠的母亲。

“大娘,我是李大哥的战友,何志远。”

何志远的声音放得很轻,将手里的慰问品递了过去。

李母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像是蒙尘的灯泡被猛地擦亮,迸发出一瞬间的光。她干枯的手颤抖着,接过东西,侧身将何志远请进了屋。

屋里很暗,陈设极其简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淡淡的草药味。

老人颤巍巍地倒了一碗热水,递到他面前。

“志远同志,我家乐子……”

她开口,声音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深处刮出来的,沙哑得厉害。

“他走的时候……疼吗?”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轰然砸在何志远的心口。

他沉默了。

他知道,任何善意的谎言,在这一刻,都是对那位英雄最大的不敬。

他抬起头,迎上老人那充满期盼与恐惧的目光,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沉重。

“大娘,李大哥是英雄。”

他将那场惨烈的阻击战,原原本本地,娓娓道来。

那是一个血色的下午,部队被敌人的火力死死压制在一个山坡下。一个隐藏得极其刁钻的机枪暗堡,像一条吐着火信的毒蛇,不断吞噬着战友们的生命。

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惨重伤亡。

是李木匠。

那个平日里只会憨厚地笑着,帮大家修补破损枪托的男人。

那个手上总沾着木屑,性子温和得像块老木头的木匠。

在最危急的关头,他从阵地上抓起所有能找到的手榴弹,捆成一捆,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种决绝的疯狂。

他抱着那捆集束手榴弹,冲了出去。

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堵住了那个喷吐着死亡火焰的枪眼。

“……手榴弹爆炸的时候,震耳欲聋。”

“爆炸过后,敌人的机枪哑了。”

何志远的声音开始哽咽,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被战火染红的下午。

“是他,为我们整个连队,打开了通路。”

李母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肌肉一动不动,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衣襟。

当听到“用身体堵住枪眼”这几个字时,她那根紧绷了数年的神经,彻底断了。

她眼中最后的光亮瞬间熄灭。

眼前一黑。

整个身体像一截被抽掉脊梁的麻袋,软软地向后倒去。

“大娘!”

何志远瞳孔一缩,一个箭步上前,伸手稳稳地扶住了老人昏厥过去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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