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楼梯口,一股刺鼻的烟味便扑面而来。
紧接着,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叫骂,和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
王太太脸色一变,加快了脚步,阿平和金家母子紧随其后。
只见B座七楼的走廊里,阿平的妈妈正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
她面前摆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火盆,正不断地往里扔着纸钱。
火光映照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她的左手抓着一沓黄纸,时不时抓起一把,猛地向空中撒去,嘴里念念有词。
右手则握着一只肮脏的旧鞋底,正对着一个画着女人头像的纸人,一下、一下地用力抽打。
“打你个小人脸,让你一辈子没人要!”
啪!
“打你个小人头,让你出门就血流满地!”
啪!
那诅咒恶毒至极,每一个字都淬着怨毒,听得人头皮发麻。
而在她对面,那扇紧闭的铁门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
一个年轻女人,正是住在对门的PIPI。她透过铁门的缝隙看着外面,满脸都是泪水和委屈。
平妈看到她的脸,情绪更加激动,抓起一把纸钱,劈头盖脸地就朝铁门扔了过去!
“你还有脸看!你这个邪花!下贱的烂货!”
她的声音尖利得能刺穿耳膜。
“我儿子清清白白一个人,就是被你这种又脏又臭的东西给带坏的!”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靠近阿平半步!”
不堪入耳的辱骂,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PIPI的心上。
“妈!”
阿平终于从电梯里冲了出来,他看到眼前的景象,脸上血色尽失。
他快步上前,想去拉母亲的手。
“你别在这里闹了,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你给我滚开!”
平妈一把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你还护着这个烂女人?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了!”
阿平看着状若疯癫的母亲,又看了看门后泣不成声的PIPI,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他觉得母亲做得太过分,可那根深蒂固的“孝顺”却让他不敢大声呵斥,只能低声下气地哀求。
“妈,我求你了……”
“阿婶,你这是干什么!走廊里烧纸,点了蜡烛,万一着火了怎么办?”
房东王太太上前劝解,试图讲道理。
平妈却把矛头瞬间对准了她。
“你还有脸说!就是你引了这种邪花入宅,住在我们家对面!我看你就是存心想害死我儿子!”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金太太看不下去了,叉着腰反驳。
“街坊邻居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用得着这么恶毒地诅咒人家吗?”
金正中也壮着胆子补充了一句。
“是啊,你烧纸要是把大厦给烧了,那我们可就有关系了!你别对我妈大吼大叫的!”
平妈见状,干脆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
“哎哟,了不起了!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了!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我告诉你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她那副倚老卖老的无赖模样,瞬间就吓得金正中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走廊里,一时间只有她一个人的叫骂声。
阿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更丢人。
他终于鼓起勇气,一咬牙,上前强行抱住母亲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妈,你跟我回去!”
“你放开我!你这个不孝子!”
平妈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但阿平这次铁了心,硬是把她拖回了屋里。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但那恶毒的咒骂声,却依旧穿透门板,在走廊里清晰可闻。
“烂女人……心比蛇蝎还毒……不得好死……”
铁门“吱呀”一声推开,PIPI走了出来,她靠在门边,哭得浑身发抖。
“我……我只是把阿平哥错放在我信箱里的信还给他……”
她带着哭腔,向众人解释。
“我什么都没做,他妈妈就冲出来骂我。我躲回屋里,没想到……没想到她会烧纸打小人来咒我……”
“唉,你也是倒霉。”金太太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出了个主意。
“PIPI啊,听我一句劝。以后阿平再有东西错放在你那儿,你就直接交给王太太,让她转交。千万别再直接送过去了,免得又惹上这个疯婆子。”
PIPI含着泪,用力点了点头。
……
楼下。
嘉嘉大厦B座六楼,况天佑的家里。
客厅里一片安静,电视没开,只有窗外的微风偶尔吹动窗帘。
况复生坐在沙发上,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脸色有些发白。
刚才走廊里发生的一切,每一个字,每一个声音,都通过况天佑的僵尸神通,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天佑……”
复生拉了拉况天佑的衣角,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后怕。
“那个阿平的妈妈,看起来阴森森的,比你变僵尸的样子还可怕。”
他心有余悸地补充道。
“她骂人也太恶毒了,我以后一定要离她远一点。”
况天佑闻言,伸出手指,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我变僵尸也是帅气逼人,哪里恐怖了?”
...................................................................................
求鲜花,求评价票,老扑街新书开启,之前开过同类型老书三本,质量保证绝对不会太监和断更!
...................................................................................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