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世道,外敌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分什么男女?女子能扛枪杀敌,也是好样的!苏姑娘,如果您不嫌弃,我这丫头,就拜托给您了!”
苏禾语闻言,展颜一笑,拉过彤彤的手。
“好!既然你有这份决心,老人家也同意,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苏禾语的第一个徒弟了!”
“谢谢师父!”
彤彤喜极而泣,连忙就要跪下磕头,被苏禾语笑着扶住了。
苏华也是心情大好,从腰间取下一把缴获的、保养得极好的南部十四式手枪,递给了彤彤。
“彤彤,既然你拜了师,要学杀敌本领,这把枪就送给你当见面礼。以后要好好跟你师父学!”
彤彤接过那把小巧的手枪,爱不释手,虽然沉重,却觉得这是世上最珍贵的礼物,她紧紧握着手枪,用力点头。
“嗯!谢谢苏长官!我一定好好学!绝不辜负您和师父的期望!”
就在这充满喜悦和希望的时刻,两名战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样的人走了过来。
“报告长官!我们在村尾的草垛里搜到了这个家伙!看样子是个当官的汉奸!”
战士报告道。
那人被推搡到众人面前,扑通一声就软倒在地。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带路党,伪军队长蔡茂!他运气好,躲过了最初最激烈的战斗和后续的清扫,但在苏家军战士拉网式的搜索下,最终还是被揪了出来。
他一看到苏华。
“嗷”一嗓子就哭了出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拼命地磕头。
“长……长官饶命!好汉爷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鬼子逼的啊!我不带路他们就要杀我全家啊!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和三岁孩儿要养活啊长官!求求您饶我一条狗命吧!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您啊!”
村民们一看到蔡茂,刚刚平息的怒火瞬间被再次点燃!
“蔡茂!是你这个狗汉奸!”
大壮第一个认出了他,眼睛瞬间就红了,上前一脚狠狠踹在蔡茂的脸上,直接把他踹得鼻血狂喷,惨叫一声仰面倒地。
“呸!狗汉奸!不得好死!”
“就是你带着鬼子来祸害我们村的!”
“打死他!为三叔公报仇!为铁蛋报仇!”
村民们群情激愤,纷纷围了上来,对着蔡茂吐口水,扔泥块,咒骂声不绝于耳。
要不是有苏家军战士拦着,恐怕瞬间就能把他撕成碎片。
蔡茂被打得嗷嗷惨叫,在地上翻滚着,依旧不忘求饶。
“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各位乡亲饶命啊!我也是没办法啊……总要吃饭啊……”
“吃饭?”
苏禾语上前一步,美丽的面庞上覆盖着一层寒霜,声音冰冷刺骨。
“为了你自己能吃一口饭,就能带着鬼子来抢乡亲们的活命粮?就能帮着畜生来祸害自家的姐妹?你这种数典忘祖、卖身求荣的狗东西,还有脸求饶?!”
越说越气,苏禾语想起彤彤差点遭殃,想起村子差点被屠,抬起穿着军靴的脚,狠狠地一脚踢在了蔡茂的裤裆要害处!
“嗷...!!!”
蔡茂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整个人如同煮熟的大虾般蜷缩起来,脸憋成了紫红色,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浑身剧烈地抽搐,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禾语冷冷地看着他如同蛆虫般在地上扭曲,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她“咔嚓”一声,拉动了她那把M24狙击步枪的枪栓,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蔡茂的脑袋。
死亡的阴影瞬间将蔡茂笼罩,他吓得魂飞魄散,屎尿齐流,浓重的骚臭味弥漫开来。
苏华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在地上那滩烂泥般的蔡茂身上。
他并非想阻止村民泄愤,而是需要一个更清晰的情报。
他挥手示意激愤的村民稍缓,蹲下身,盯着因剧痛和恐惧而不断抽搐的蔡茂,声音冷得像冰。
“想死得痛快点,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们这伙人,从哪里来的?平安县城?还是附近的据点?”
蔡茂此刻早已魂飞魄散,只想求得一丝渺茫的生机,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忍着剧痛,嘶哑地连忙交代。
“不…不是县城…是…是从北面…北面二十里外的…战俘营来的…井上少佐…他…他是负责周边五十里巡查的中队长…定期…定期出来…”
“战俘营?”
苏华眼神骤然一凝。
这个词触动了他脑海中的记忆。
在原主的零碎记忆和穿越前的认知里,鬼子设立的战俘营绝不仅仅是关押俘虏那么简单,那里是人间地狱,是鬼子用活人练刺刀、练枪法,甚至进行各种残忍试验的地方!
他更联想到,山本一木的特工队似乎也曾借助这样的环境进行所谓的“实战训练”,其残酷和黑暗可想而知。
同时,一个名字跳入他的脑海...魏大勇!那个身手极其强悍,曾从战俘营中杀出一条血路逃出来的少林和尚,若是能将他吸纳麾下,苏家军必将如虎添翼!
“说详细点!战俘营的布局,守备力量,指挥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全说出来!”
苏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蔡茂为了活命,哪里还敢隐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全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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