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的后厨忙得脚不沾地,铁锅翻炒的声响里,总夹杂着同事们热火朝天的议论——话题全围着新上映的《地道战》电影,年轻的学徒们攥着饭票,眼里满是想赶去影院的憧憬,连掌勺的老师傅都忍不住插两句:“听说这片子拍得地道,比上次的《南征北战》还带劲!”
何雨柱手里的锅铲没停,心里却没半点波澜。重活一世,别说老电影,就连后世的大片他都看了个遍,哪还能像小伙子们那样热血沸腾?他现在满脑子就两件事:一是把对自己真心的聋老太太照顾好,二是攒够钱开家小饭馆,圆了上辈子没实现的梦。
这一天过得格外平淡,收工铃响时,何雨柱拎着网兜饭盒往家走,路上撞见几个工友急匆匆往影院赶,他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按前世的轨迹,秦京茹今天该和许大茂在影院门口“偶遇”,可他这次没心思管这闲事——既没了替人背偷鸡黑锅的怨念,自然也犯不着去整蛊许大茂。
刚进四合院,就见秦淮茹快步迎上来,手直往他的网兜伸:“柱子,快让我看看你带啥了?棒梗今个在院里跑摔了,膝盖擦破了皮,得吃点好的补补!”
何雨柱皱着眉往旁边挪了一步,躲开她的手:“棒梗摔了就去菜市场买肉,我这饭盒里就俩素菜,不够他塞牙缝的。”说完,不等秦淮茹再开口,径直往自己屋走,留下秦淮茹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成了褶子。
回屋后,何雨柱把饭盒里的炒青菜和糙米饭倒出来,又从柜子里翻出半瓶二锅头——雨水今个住学校不回来,正好没人管他喝酒。他刚抿了两口酒,门外就传来了秦淮茹的敲门声,声音还带着点急:“傻柱,开门!我有正事跟你说!”
何雨柱充耳不闻,自顾自夹着菜,心里门清:秦淮茹准是又来蹭吃的,要么就是为秦京茹的事。果然,敲门声越来越急,秦淮茹的声音也拔高了些:“傻柱!是关于京茹的事!你快开门啊!”
吵得实在没法安生,何雨柱放下筷子去开门。门刚开一条缝,秦淮茹就伸着脖子往里瞅,瞧见空了大半的饭盒,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何雨柱假装没看见,直截了当问:“秦京茹呢?不是说让她在你家多住两天?”
“她……她回乡下了。”秦淮茹搓着手,眼神有些闪躲。
何雨柱愣了下——上辈子秦京茹明明是第二天下午才走的,怎么这次连夜就回了?他故意问:“这么晚了,你让她一个姑娘家走夜路?就不怕出危险?”
秦淮茹被问得一噎,随即酸溜溜地说:“哟,这还没见着面呢,你倒先替她担心上了?我看你就是对京茹上心了!”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何雨柱心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既然人走了,那没别的事我就关门了。”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了,差点夹到秦淮茹伸过来的手。
秦淮茹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往家走。一进门,就见贾张氏和三个孩子围着桌子坐,眼睛全盯着她的手。看到她空着手回来,贾张氏率先发难:“你咋回事?连口菜都没从傻柱那要回来?棒梗还伤着呢,总不能让他天天啃窝窝头吧!”
棒梗立刻捂着膝盖哼哼:“妈,我腿疼,想吃肉……”小当和槐花也跟着附和,一个说“不想吃白菜”,一个喊“肚子饿”。
秦淮茹看着这一家子,心里又气又委屈:“傻柱记恨我把京茹送走了,根本不松口!我能有啥办法?”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另有盘算——昨晚听何雨柱说要娶妻生子,再看秦京茹年轻漂亮的模样,她就怕何雨柱真跟秦京茹成了家,以后再也不帮衬她家,索性趁何雨柱没见着秦京茹,就找了个“许大茂总盯着京茹”的由头,把人哄回了乡下。
贾张氏哪知道这些弯弯绕,只埋怨道:“你也是糊涂!好不容易把京茹叫过来,不趁着这机会让她跟傻柱处好关系,反倒把人送走了!以后咱家再想吃食堂的菜,难喽!”
秦淮茹没敢接话,默默拿起一个窝窝头啃了起来。三个孩子见她吃了,也不情不愿地拿起窝窝头,桌上的白菜帮子没人动一口——被何雨柱带回来的食堂菜养刁了胃口,谁还吃得下这清淡的饭菜?
隔天一大早,何雨柱是被院子里的摔东西声吵醒的。他穿好衣服出门一打听,才知道是许大茂昨晚没回家,今早上刚进门就跟娄晓娥吵了起来,这会儿已经打起来了。
上辈子娄晓娥被许大茂打得不轻,何雨柱没多想,快步往许大茂家跑。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娄晓娥的哭声和许大茂的吼声,围着看热闹的邻居不少,却没人上前拦着。何雨柱当下一脚踹开房门,冲上去就把许大茂按在地上揍:“许大茂你个混蛋!敢打女人?我今天非得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许大茂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直到三大爷出来拦着,何雨柱才停手。他瞥了眼角落里哭红了眼的娄晓娥,心里五味杂陈——娄晓娥这辈子的命是真苦,摊上许大茂这么个丈夫,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没等何雨柱再多想,一大爷就召集全院开会,要评评许大茂打人的事。众人围着院子中间的石桌坐,三大爷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许大茂昨晚彻夜未归,娄晓娥问他去了哪,他不肯说,两人就吵了起来,最后还动了手。”话刚说完,许大茂就喊冤,说自己是去朋友家喝酒了,娄晓娥“无理取闹”,可谁都知道,他这话里没几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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