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提着空饭盒，脚步一顿，没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反倒拐进了供销社——今天妹妹何雨水要回娘家，他记得清清楚楚。上辈子，雨水命苦啊，丈夫执行任务牺牲后，她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累得身子垮了早早就去了，而自己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秦淮茹一家，竟然没帮上妹妹什么忙。这辈子，这份愧疚，他必须得补上。
供销社里，他咬咬牙，买了两斤五花肉、一条活蹦乱跳的鲜鲫鱼，又称了一斤大白面。拎着沉甸甸的东西往四合院走的时候，心里头像是压了块石头。刚踏进院门，就听见三大妈正跟邻居嘀咕：“咦，你瞅傻柱，今儿个拎着肉和面，往常不都往秦淮茹家送？”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往中院走。路过阎埠贵家门口时，隐约听见屋里有人低声议论：“听说傻柱在食堂把棒梗给揍了，贾张氏指定饶不了他！”
话音未落，果不其然。他刚到自家门口，贾张氏就像只发怒的老母鸡似的冲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傻柱你个挨千刀的！凭啥打我家棒梗？我跟你拼了！”何雨柱冷冷地站在原地，心里涌起一阵寒意——上辈子他居然傻到帮这老太婆养老，结果被赶出门的时候连句好话都没捞着。
“棒梗偷了厂里的香油，我是食堂管事，抓小偷天经地义。”何雨柱声音洪亮，故意让周围的邻居听个清楚，“保卫科已经记了账，你要闹，咱现在就去厂里说个明白！”贾张氏一听这话，噎住了，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号啕大哭：“东旭啊！你死得早，咱娘俩被人欺负啊！傻柱冤枉我家棒梗偷东西，还把他打得头破血流！”
易中海闻声赶了过来，皱着眉头劝道：“傻柱，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手了？”何雨柱瞥了他一眼——上辈子这老头对他好，不过是为了让他养老，还伙同邻居道德绑架，逼他选秦淮茹放弃娄晓娥。想到这儿，他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冷硬地说道：“一大爷，棒梗偷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厂里领导都警告过我。今天我下手是重了点，医药费我可以赔，但偷东西这事，必须说清楚！”
邻居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里透着几分对棒梗的不满。贾张氏见没人帮腔，哭得更凶了，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无助。何雨柱懒得再纠缠，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把菜刀。贾张氏瞧见那寒光闪闪的刀，吓得尖叫起来：“傻柱要杀人啦！”易中海和阎埠贵也慌了神，赶紧喊着让他放下刀。
然而，何雨柱却径直走到墙角，从网兜里拎出那条还在挣扎的鲜鲫鱼。“噗”的一声，菜刀利落斩下鱼头。鲜血溅开的一瞬间，围观的人全愣住了——原来他是要杀鱼。贾张氏看着他那干脆利落的动作，莫名感到一丝寒意，哭声也不自觉地小了许多。
何雨柱自顾自地刮着鱼鳞，用刀尖剖开鱼腹，处理完后将五花肉丢进锅里炖上，仿佛院中的闹剧与他毫无关系。没过多久，秦淮茹背着哭唧唧的棒梗回来了。看到满院子人围成一团，她皱起眉头，看向何雨柱：“傻柱，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棒梗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偷东西的孩子就该教！”何雨柱头也不抬，手中的动作不停，“再有下次，我不光打他，还得送他去派出所蹲几天！”秦淮茹怔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跟她印象里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傻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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