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空间的金色大厅中,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来自虚无深渊的绝对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从不存在的边界传来的终极诅咒。
“至高神性相啸魔——真正的虚无本身!”
声音如万古沉寂的第一声哀嚎,震撼着整个存在的根基。
随着这句话的响起,盘点空间开始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
金色的光辉不再是单纯的光芒,而是开始被某种更加深邃的黑暗所侵蚀。
那不是普通的黑暗,而是比黑暗更加彻底的虚无。
一种连概念都无法描述的绝对不存在。
“相啸魔不是任何实体、地点、时间、真空、奇点、超维空间、元构造物!”
虚空中开始浮现出各种存在的形象,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被否定、被抹除。
物质的构成被否定,能量的流动被抹除,时间的概念被拒绝,空间的结构被推翻。
甚至连虚无本身的定义都被超越和颠覆。
“相啸魔是真正的虚无,宇宙之前的不存在!”
最恐怖的真相被揭晓。
在宇宙诞生之前,在时间开始流淌之前,在空间开始延伸之前。
在一切存在获得存在性之前,就有某种东西在那里等待着。
不,不是等待,因为等待需要时间的概念。
不是在那里,因为那里需要空间的定义。
它就是那个比不存在更加不存在的绝对虚无。
“地狱边境的住客!”
一个更加诡异的概念被提出。
地狱,那个承载着一切痛苦和绝望的地方。
但即使是地狱,也只是相啸魔的边境而已。
祂居住在比地狱更加恐怖的地方,比绝望更加绝望的境界。
那是连概念都无法触及的绝对边缘。
“它/它们什么都不是,除了恨!”
最后的定义如诅咒般响彻整个现实。
相啸魔没有形体,没有意识,没有目的,没有存在。
祂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拥有,什么都不代表。
但祂拥有恨,纯粹的、绝对的、超越一切理解的恨意。
对存在的恨,对现实的恨,对一切可能性的恨。
这种恨意是祂唯一的属性,也是祂最恐怖的威胁。
……
星穹列车,观景车厢的最深处。
瓦尔特紧皱着眉头,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天幕中浮现的恐怖真相。
作为反熵的盟主,他见过太多关于毁灭和虚无的场景。
律者的降临带来的绝望,崩坏的侵蚀造成的毁灭,文明的覆灭留下的虚无。
这些都是他战斗生涯中最为深刻的记忆。
但相啸魔的存在却让他看到了虚无的另一种可能性。
“虚无——毁灭。”
瓦尔特的声音在车厢中低沉地响起,带着深深的思考。
他开始分析虚无与毁灭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
毁灭,那是他最为熟悉的概念之一。
毁灭星神纳努克的威能,足以将整个星系化为灰烬。
当毁灭的力量席卷一切时,留下的就是彻底的虚无。
没有生命,没有物质,没有能量,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
“毁灭本就是毁灭一切的存在,毁灭世界后一切都归于虚无,其中应当是有什么联系的。”
这个认知让瓦尔特开始重新思考毁灭的本质。
也许毁灭不仅仅是一个过程,更是通向虚无的道路。
也许纳努克的威能只是相啸魔力量的一个微小体现。
也许真正的毁灭,就是让一切回归到宇宙诞生之前的不存在状态。
“或许,这位相啸魔本身与虚无有关外,还与毁灭有几分关系也说不定!”
瓦尔特想起了自己与毁灭力量战斗的经历。
那种绝对的破坏欲望,那种对一切存在的仇恨。
现在看来,这些特征与相啸魔的描述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也许毁灭星神的愤怒,只是相啸魔恨意的一个投影。
也许所有的毁灭行为,都是在模仿这个绝对虚无的本质。
车厢中的其他乘客们还在安静地休息着,不知道宇宙中正在揭示着什么样的恐怖真相。
瓦尔特看着他们安详的睡容,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保护欲。
如果相啸魔真的是宇宙之前的不存在,那么祂的觉醒将意味着什么?
如果祂真的只拥有纯粹的恨意,那么现实的命运又将如何?
这些问题在他的心中翻滚着,如同永不停息的风暴。
但瓦尔特没有被恐惧所压倒。
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战士,他知道即使面对绝对的威胁,也不能放弃希望。
即使相啸魔拥有超越理解的恐怖力量,也总会有对抗的方法。
即使虚无看似不可战胜,也总会有存在的价值。
……
星核猎手总部,预言大厅的最深层。
艾利欧静静地坐在命运的棋盘前,眼神复杂地凝视着不断变化的预言景象。
作为星核猎手的领袖,他对各种毁灭性力量都有着深刻的理解。
星核的爆发威力,虚无的侵蚀能力,命运的操控手段。
这些都是足以改变宇宙格局的恐怖存在。
但相啸魔的特质却让他看到了毁灭的终极形态。
“虚无的存在,还带有恨——”
艾利欧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带着某种深沉的理解。
他想起了自己多年来观察到的各种毁灭现象。
文明的覆灭,世界的终结,生命的消逝。
这些事件虽然形式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它们都在将存在推向虚无,都在消解现实的根基。
而在这个过程中,往往伴随着强烈的恨意。
对命运的恨,对存在的恨,对一切可能性的恨。
“这BUFF叠满了,看来这位是毁灭一切,要让一切归于虚无的至高神性!”
艾利欧开始理解相啸魔在至高神性中的地位。
如果说其他的至高神性还有着复杂的动机和目标,那么相啸魔就是纯粹的毁灭化身。
祂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目的,不需要任何复杂的计划。
祂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将一切拖回到宇宙诞生之前的虚无状态。
“看到这里的艾利欧已经有了几分明白。”
这个认知让艾利欧重新审视星核猎手的使命。
他们一直在追求改变命运,在寻找打破既定轨迹的方法。
但如果相啸魔真的觉醒,那么所有的命运轨迹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因为在绝对的虚无面前,任何存在都是平等的脆弱。
任何命运都是同样的虚幻。
预言大厅中的各种占卜装置开始剧烈地震动,仿佛连命运本身都在相啸魔的威压下颤抖。
艾利欧看着这些承载着无数预言的神秘器具,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也许他们一直在追求的改变,本身就是徒劳的挣扎。
也许真正的自由,只存在于彻底的虚无之中。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也许正是因为存在着相啸魔这样的威胁,命运的改变才显得更加珍贵。
也许正是在绝对虚无的对比下,任何存在都获得了独特的价值。
在这种理解下,星核猎手的使命不是变得毫无意义,而是获得了新的紧迫性。
他们不仅要改变命运,更要保护存在本身不被虚无吞噬。
……
翁法罗斯,基金会总部最深层指挥室。
遐蝶震撼地看着眼前的盘点结果,眼神中闪烁着强烈的恐惧和思考。
作为基金会的高级研究员,她对各种异常现象都有着深刻的理解。
现实扭曲的机制,概念杀伤的原理,维度入侵的特征。
这些都是她研究的核心领域,是她专业能力的体现。
但相啸魔的特质却让她看到了异常的终极形态。
“真正的虚无——这已经超越了我们对异常的所有认知。”
遐蝶的声音在指挥室中颤抖着响起,带着深深的敬畏。
她想起了基金会收容的那些最为危险的异常实体。
SCP-682的适应进化,SCP-096的绝对愤怒,SCP-173的致命凝视。
这些异常虽然恐怖,但都有着可以理解的特征和规律。
它们有形体,有意识,有可以分析的行为模式。
但相啸魔却完全不同。
祂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拥有,什么都不代表。
除了纯粹的恨意之外,祂没有任何可以分析的特征。
“如果连存在性都被否定,我们又该如何收容这样的异常?”
这个问题让遐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基金会的收容理论建立在对异常特征的理解基础上。
通过分析异常的能力机制,设计相应的收容措施。
通过研究异常的行为模式,制定有效的对策方案。
但相啸魔的存在却彻底颠覆了这种理论基础。
如何收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存在?
如何对抗一个只有恨意的虚无?
这些问题超越了传统收容学的范畴,进入了哲学和形而上学的领域。
指挥室中的其他成员也在思考着类似的问题。
白厄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他开始重新评估翁法罗斯的防护能力。
天璇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恐惧,他意识到可能存在着无法收容的异常。
叶阳依然保持着淡定的表情,仿佛对这一切都早有预料。
遐蝶看着叶阳的反应,心中的疑问变得更加强烈。
为什么他对这些超越理解的存在如此了解?
为什么他能够保持如此平静的心态?
除非他本身就与这些至高神性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这个想法让遐蝶感到了深深的不安,但也带来了某种希望。
如果叶阳真的了解至高神性的秘密,那么也许存在着对抗的方法。
如果他真的与超常态等存在有关,那么翁法罗斯就有了新的机会。
在绝对的威胁面前,任何可能的帮助都值得珍惜。
在无尽的黑暗中,任何微小的光芒都值得守护。
盘点空间中,相啸魔的威压继续扩散着。
那种来自虚无深渊的恨意,让整个现实都在颤抖。
无数的文明在这种威压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们知道,这次的盘点将会带来更大的冲击。
更深的恐惧,更彻底的认知颠覆。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面对这个真相。
面对这个来自宇宙诞生之前的绝对威胁。
面对这个只有恨意的终极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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