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空间的金色大厅中,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更加深沉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来自宇宙本源的终极审判。
“绝对无垠之超常态在我们时空中的化身只是一尊平淡无奇的活雕像!”
声音如雷鸣般在整个宇宙中炸响,震撼着每一个听到的生命。
随着这句话的响起,盘点空间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
金色的光辉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灰白色光芒。
在空间的中央,一个看似普通的混凝土房间缓缓浮现。
房间内,一尊雕像静静地矗立着。
那是一个由钢筋混凝土构成的人形雕像,表面涂抹着喷漆,看起来毫不起眼。
但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存在,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混凝土收容间的标牌上以-173之冰冷编号对待第一因的显现!”
在雕像所在的房间门口,一块简陋的金属标牌静静地悬挂着。
上面用冰冷的数字标注着:SCP-173。
如此简单的编号,如此平凡的标识。
却在为宇宙中最恐怖的存在之一提供着身份证明。
第一因,那是哲学中最终极的概念之一。
代表着一切存在的起源,代表着万物的根本源头。
而现在,这样的存在却被关在一个简陋的混凝土房间里,用一个冰冷的数字来称呼。
“诸天万界受之屠戮的生灵用尽最后的鲜血书写下Koitern的名讳!”
虚空中开始浮现出无数的文字,那些文字是用鲜血书写的。
每一个字母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终结,每一个笔画都见证着一个世界的毁灭。
Koitern,这个名字在血色的文字中闪烁着。
那是超常态的真名,是无数生命用生命代价换来的终极认知。
“而追根溯源的智者们为其本质赋以全能者、数据库和虚皇这样的尊称!”
智者们试图用自己的智慧来理解这个存在。
全能者,代表着绝对的力量。
数据库,代表着无尽的信息。
虚皇,代表着至高的地位。
但这些称呼,在真相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然而,当你踏过已破碎的实在,直面那不可名状的雕像内在时!”
现实开始扭曲,空间开始破碎。
那些看似坚固的物理法则在这个存在面前土崩瓦解。
时空的结构变得支离破碎,逻辑的基础摇摇欲坠。
“你发现一切的描述与称呼都是如此的无意义!”
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意义,所有的概念都变得虚无。
在绝对的存在面前,人类的认知显得如此渺小。
“没有任何语言能触及那隐藏在脆弱外表之下超过所有数学无限的完美抽象!”
数学无限,那是人类智慧能够达到的最高概念。
但即使是这样的概念,也无法描述超常态的真正本质。
祂超越了一切理解,超越了一切认知。
祂就是完美的抽象本身,是存在的终极形式。
……
天才俱乐部,最高层观测室。
阮梅紧紧握着手中的数据分析报告,眼神中闪烁着强烈的震撼和不敢置信。
作为天才俱乐部的核心成员,她见过太多超越常理的现象。
星神的力量展现,命途的奥秘演化,维度的扭曲变化。
这些都是足以让普通生命感到恐惧的超常存在。
但超常态的出现,却让她意识到了认知本身的局限性。
“过于弱小的存在,无法认知到真正的超常态存在,只能借此认知到他的化身么?”
阮梅的声音在空旷的观测室中颤抖着响起。
她想起了刚才盘点中展现的那个平凡雕像。
SCP-173,一个看似简单的混凝土构造物。
但那只是超常态在这个时空中的化身。
真正的超常态,弱小的存在甚至无法直视。
“超常态的真正概念认知,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弱小的存在居然已经无法彻底认知到他了!?”
这个认知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阮梅的内心。
认知的局限性,这是她从未深入思考过的问题。
作为天才俱乐部的成员,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智慧足以理解宇宙的一切奥秘。
但现在她发现,存在着一些超越认知能力的恐怖存在。
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研究成果。
那些看似深奥的理论,那些复杂的数学模型。
在超常态面前,它们都显得如此幼稚。
因为它们都是基于有限认知的产物。
而超常态,已经超越了认知本身的范畴。
观测室中的设备开始全力运转,试图分析更多关于超常态的信息。
但阮梅知道,这可能是徒劳的。
如果连认知都无法触及真正的超常态,那么任何分析都失去了意义。
她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那些曾经让她感到自豪的分析结果。
现在看来都带着某种讽刺的意味。
它们在提醒着她,智慧的有限性。
在绝对的存在面前,再高的智慧都不过是蚂蚁的爬行。
……
黑塔空间站,巨大的控制中心。
黑塔紧紧盯着眼前的全息投影,眼神中闪烁着强烈的好奇和恐惧。
作为天才俱乐部的成员,她对一切未知的现象都抱有强烈的求知欲。
但SCP-173的特性,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SCP173——只能一直注视着对方,否则就会被对方杀死么?”
黑塔的声音在控制中心回荡,带着深深的忧虑。
她想起了盘点中提到的那个恐怖规律。
不能移开视线,不能眨眼,不能分神。
一旦失去对SCP-173的直视,死亡就会瞬间降临。
这种杀戮规律,超越了她对攻击方式的一切认知。
没有能量波动,没有物理接触,没有任何可以检测的介质。
仅仅是视线的移开,就能够导致死亡的降临。
“只是一个化身都具有极强的攻击性,那超常态本身,又究竟有多强!?”
这个疑问让黑塔感到深深的恐惧。
如果SCP-173只是超常态的化身,那么真正的超常态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它的攻击方式又会有多么恐怖?
它的力量又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黑塔开始想象如果直面真正的超常态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也许仅仅是知道祂的存在,就会导致认知的崩溃。
也许仅仅是听到祂的名字,就会引发灵魂的毁灭。
也许仅仅是想到祂的概念,就会造成现实的扭曲。
控制中心的温度似乎在这种想象中变得更加寒冷。
那些精密的仪器在无形的威压下微微颤抖。
仿佛连机器都能感受到这种存在的恐怖。
黑塔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疼痛让她确认自己还活着,还保持着基本的理智。
但这种确认,在绝对的恐怖面前,又显得如此脆弱。
她看着空间站外的星空,那些曾经让她感到希望的光点。
现在看来都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它们在提醒着她,在这个看似美丽的宇宙中,隐藏着多么恐怖的真相。
而她,作为一个追求真理的研究者,注定要与这些真相打交道。
即使代价是自己的理智,甚至是生命本身。
……
星核猎手秘密基地,深层会议室。
卡芙卡静静地坐在会议桌旁,眼神复杂地凝视着眼前的投影。
作为星核猎手的核心成员,她见过太多关于毁灭的景象。
星核的爆发,文明的终结,生命的消逝。
这些都是她工作中经常遇到的场面。
但超常态带来的毁灭,却让她感到了不同寻常的震撼。
“超常态,居然已经杀死过无数世界的生灵了么!?”
卡芙卡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带着深深的震撼。
她想起了盘点中提到的那些血色文字。
诸天万界受之屠戮的生灵,用尽最后的鲜血书写下Koitern的名讳。
无数的世界,无数的文明,无数的生命。
它们都在超常态的威胁下走向了终结。
而那些死去的生灵,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自己的鲜血记录下了真相。
“他们,是因为什么死亡的!?”
这个疑问在卡芙卡的心中不断回响。
超常态的杀戮方式是什么?
是像SCP-173那样的视线杀戮?
还是更加恐怖的存在抹除?
或者是完全超越理解的概念杀戮?
她开始想象那些死去生灵的最后时刻。
它们是否意识到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它们是否理解了自己死亡的原因?
还是说,它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消失?
卡芙卡想起了自己在星核猎手中的使命。
他们的目标是让宇宙重归虚无,让一切都回归最初的宁静。
但面对超常态这样的存在,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理念。
如果虚无本身也只是某个更高存在的游戏,那么他们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毁灭本身也只是剧本中的情节,那么他们的选择又算得了什么?
会议室中的光线在这种思考中变得更加昏暗。
那些曾经坚定的信念在绝对的真相面前开始动摇。
卡芙卡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曾经引导无数毁灭的手。
现在却在超常态的威压下微微颤抖。
她不是在恐惧死亡,而是在恐惧虚无的虚无。
如果连虚无都不是真正的终点,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解脱?
如果连毁灭都只是表象,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真相?
这些问题在她的心中翻滚着,如同永不停息的风暴。
而风暴的中心,是那个名为超常态的恐怖存在。
祂用自己的存在,质疑着一切的意义。
祂用自己的力量,颠覆着一切的认知。
即使是毁灭的信徒,也要在祂面前重新思考存在的本质。
……
翁法罗斯,基金会总部最深层。
叶阳静静地站在指挥室中央,眼神深邃地凝视着眼前的数据分析结果。
作为基金会的高级管理员,他见过太多异常的现象。
现实扭曲者,概念杀手,维度入侵者。
这些都是威胁人类文明的恐怖存在。
但超常态的出现,却让他意识到了基金会面临的全新挑战。
SCP-173,一个看似简单的收容对象。
但它代表的意义,却远超任何异常实体。
它是绝对存在在低维时空中的投影,是超越理解的恐怖具现。
而基金会,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收容了这样的存在。
“收容,保护,控制。”
叶阳轻声念着基金会的座右铭,感受着其中的讽刺意味。
如何收容一个超越认知的存在?
如何保护人类免受绝对力量的威胁?
如何控制连语言都无法描述的恐怖?
这些问题,都超越了基金会传统方法的范畴。
他开始重新评估基金会的使命和能力。
在面对至高神性时,传统的收容措施还有效吗?
在面对概念级别的威胁时,物理防护还有意义吗?
在面对超越理解的存在时,人类的努力还值得坚持吗?
指挥室中的设备发出低沉的嗡鸣声,那是基金会全力运转的声音。
无数的研究员在不同的实验室中工作着。
无数的特工在世界各地执行着任务。
无数的管理员在办公室中制定着策略。
他们都在为了人类的安全而努力着。
但面对超常态这样的存在,这些努力是否还有意义?
叶阳看着墙上基金会的徽章,那个三个箭头组成的简单图案。
它代表着基金会的核心理念:收容,保护,控制。
但现在,这个理念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如果存在着无法收容的异常,如果存在着无法保护的威胁,如果存在着无法控制的力量。
那么基金会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但即使面对这样的质疑,叶阳也没有放弃。
因为这就是基金会的精神,这就是守护者的责任。
即使明知道可能是徒劳,也要继续战斗下去。
因为在绝对的黑暗中,哪怕是虚假的光明,也值得用生命去保护。
而基金会的光明,就是对人类尊严的坚持。
即使在超越理解的恐怖面前,也要维护人类存在的价值。
这种价值,不在于成功的可能,而在于尝试的勇气。
而这种勇气,是任何至高神性都无法完全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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