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杨蜜仅存的理智还在挣扎：
“门……门锁了没……”
“早就反锁了。”
江宴回答，动作丝毫未停。
杨蜜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竟然在办公室里，和自家艺人……
……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平息下来。
杨蜜猛地推开江宴，扯过自己的外套遮住身前，脸上红白交错：
“江宴！你……你给老娘滚出去！”
江宴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也知道杨蜜这是恼羞成怒了。
捡起地上的剧本，冲杨蜜露出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容：
“好的蜜姐，我这就滚。”
“剧本我会好好研究的，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他像条泥鳅一样。
飞快地打开门锁溜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门一关上，杨蜜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她扶着桌沿，又气又羞，最终只能咬牙切齿地对着空气低声骂了一句：
“……这个小混蛋！”
江宴刚离开办公室没多久，杨蜜桌上的内部电话就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需要谨慎对待的号码。
方总，圈内颇有能量的资本方之一，也是那起跳楼案嫌疑人所在公司的幕后老板。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语气切换成商业化的客气：
“方总，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阴沉的中年男声，没什么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杨老板，微博上那个‘江户川宴’，爆料昨晚那起事情的，是你旗下那个叫江宴的艺人吧？”
杨蜜的心猛地一沉。
在接到这通电话之前，她对那起案件只是基于江宴爆料和圈内传闻的猜测。
但现在，方总亲自打电话来确认，几乎坐实了她的猜想。
这个方总，跟那起跳楼案绝对脱不了关系！
圈内早有传闻，这位方总取向特殊。
尤其喜欢对年轻俊美的男艺人下手，手段并不光彩。
不少人都栽在他手上，大多是敢怒不敢言，最后拿点资源封口了事。
这次闹出人命，恐怕是玩脱了。
杨蜜快速权衡利弊。
她现在虽然也算跻身资本行列，但跟方总这种老牌势力硬碰硬，肯定吃亏。
但让她交出江宴，或者示弱，她也绝对做不到。
更何况，她杨蜜如今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小艺人了。
她轻笑一声，语气自然甚至带着点疑惑：“方总，您这话从何说起？”
“我们公司的江宴，微博账号就叫‘江宴’，认证过的。”
“您说的那个‘江户川宴’……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个推理爱好者？”
“跟我们江宴可不是一个人。”
“怎么，他爆料什么了？惹到方总您了？”
电话那头的方总沉默了片刻。
显然对杨蜜的矢口否认有些不悦，但也没证据直接证明两者是同一人。
他声音冷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杨老板，最好不是。”
“管好你旗下艺人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让他们心里有点数。”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若是以前，杨蜜或许还会虚与委蛇一番。
但如今，她羽翼已丰，更厌恶对方这种高高在上的威胁姿态。
尤其是联想到那起案件可能涉及的龌龊，她心头火起。
她的语气也瞬间冷了下来，不再客气：“方总，话我就当没听过。”
“不过我也提醒您一句，现在时代变了，网络时代，舆论的力量您也清楚。”
“之前那老一套威逼利诱，在现在恐怕不太好使了。”
她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强硬：“还有，下次跟我说话，麻烦客气点。”
“我不是你手底下那些可以随意拿捏的小艺人。”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杨蜜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那头，在一间装修奢华的办公室里。
方总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愣了好几秒，似乎不敢相信杨蜜竟然敢先挂他电话，还敢反呛他！
“操！”
他猛地将手中的昂贵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破口大骂：
“杨蜜！你个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
“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敢跟我叫板？！”
他咆哮着骂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怒火，按了内线电话，冷声道：“进来！”
助理战战兢兢地推门进来，看到地上摔碎的手机，大气都不敢出。
方总阴沉着脸吩咐：“昨晚的事情，尾巴给我处理干净！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另外，动用所有关系，把网上任何相关的讨论都给我压下去，我不希望看到任何风声！”
“是，方总。”
助理连忙点头，又小心翼翼地问，
“那……死者的母亲那边？”
方总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和轻蔑：“一个没什么背景的老女人，能成什么气候？”
“找人去‘敲打’一下她，让她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再给她一笔钱，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让她签保密协议，把这件事彻底给我摆平！”
“明白，我立刻去办。”
助理应声，准备离开。
“等等！”
方总又叫住他，眼神阴鸷，
“去给我查！杨蜜公司旗下那个叫江宴的，到底是什么来头！把他的底细给我扒干净！”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艺人，能让杨蜜这么硬气地护着，甚至不惜跟他撕破脸！
“是，方总。”
助理再次应下，快步退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方总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城市，眼神狠厉。
“杨蜜……还有那个叫江宴的小子……你们给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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