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间君的身影如同夜行的蝙蝠,悄无声息地降落在院落里。他运用精神力巧妙地拨动门栓,从异度空间取出一柄三棱军刺,又用布巾蒙住面容,这才推门而入。
屋内的三人中,有两人尚在睡梦中就被他迅速击晕。当中年男子被电灯的亮光惊醒,刚要开口呼救,突然感到脖颈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一柄泛着森冷寒光的军刺已然抵在他的咽喉要害,持刀者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这时,几个七八岁的孩童也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惊醒,因为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张间君柔声安抚道:别怕,一会儿哥哥救你们出去。见孩子们渐渐平静下来,他转头看向那个中年人,眼中寒芒一闪,厉声质问:为什么要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别跟我耍花样,老实交代你们是哪里人,还有没有同伙?
与此同时,张间君暗中运用精神力锁定中年人。在死亡的威胁下,中年人浑身颤抖,声音发颤地交代:我们三个都是昌平人,前些年闹饥荒实在过不下去,就找乡里开了介绍信来四九城打零工。可就算这样还是活不下去,没有本地户口,没有全国粮票,只能乞讨度日。回家也是个死,留在这儿好歹能填饱肚子,虽然只能饥一顿饱一顿的,但总比饿死强。直到最近一两年情况才稍微好转,可还是吃不饱,这才......才干起这缺德勾当。我们在这儿没有同伙,只是在昌平老家有人接应。
感受到脖颈上冰冷的刀锋和对方眼神中的杀意,死亡的恐惧让中年人像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张间君运用精神力仔细观察着中年人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判断他似乎没有说谎,于是沉声道:贫穷绝不是违法的借口,这年头谁都不容易,我虽无权审判你,但法律自会制裁你。话音刚落,中年人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张间君转过身,温和地对几个孩子说道:别怕,我这就给你们松绑,但你们不要大声喊叫,也不要乱跑。这几个坏蛋已经被我制服了,一会儿派出所的叔叔就会来送你们回家,听明白了吗?几个孩子泪流满面,拼命地点头。张间君为他们松开束缚,一个小女孩立刻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要找妈妈,呜呜呜。见其他孩子也跟着要哭,张间君连忙安慰:别哭,一会儿就能回家了,要相信哥哥。孩子们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小声抽噎着。
张间君拿起地上的绳子,走向那三个昏迷不醒的人贩子。为了防止他们苏醒后逃脱,他将三人背靠背地捆在一起,用五花大绑的手法将他们串联得结结实实。
北街派出所里,一个稍大的孩子拿着张间君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人贩子的藏身之处。孩子们用力拍打着派出所的大门。张间君躲在街角,看到派出所内灯光亮起,感知到有人披着大衣向外走去,便悄然转身离去。此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北街派出所里,李所长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一脸纠结,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烦恼。这几天派出所的破案率直线上升,先是群众举报发现了两个间谍,其中一个被击毙,一个受伤被擒,还缴获了一部电台,破译密码本后发现是岛国人所为。后来在东利市营胡同,电线杆上又挂着三个一丝不挂的人,把他们解救下来时,发现他们已经严重冻伤。经过抢救和调查,确认这三人是流窜作案的盲流,都有前科,其中一人还涉嫌命案正在通缉中。上级单位因此对北街派出所进行了表扬。
这天早晨,李所长刚到派出所,执勤民警就汇报又抓获了三个人贩子,目前正在忙着查找孩子们的住址。李所长看着案卷,陷入了沉思。这三起案件的发生地点相距都不超过三公里,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案犯都是被人击晕后才被发现的。
那个被抓获的人贩子招供,他是被一个蒙面人击晕的,至于怎么被击晕的,他自己也一无所知。据他描述,那个蒙面人是标准的京城口音,二十多岁的样子,身高约一米八左右。另外三个盲流也说,他们在鸽子市场遇到了一个蒙面人,个子很高,至少一米七五以上,他们跟踪那个人,结果那个人诡异消失,等他们醒来时,就被挂在了电线杆上,要不是被群众举报,早就冻死了。
最离奇的是那个死去的间谍,身上没有丝毫外伤,只是从耳朵、嘴巴和鼻孔里渗出鲜血。那个痴呆的人贩子也检查不出有外伤。如果是被物体击打头部,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因此,警方得出结论,至少有两起案件的发现与这个蒙面人有关。这个蒙面人身高一米八零上下。
现在上级要求写一份详细的书面报告,可这报告该怎么写呢?六十年代的社区民警工作十分繁重,除了要做好防特、防火、防盗、防灾害事故的四防宣传工作,每个民警的责任区里要管理几百人甚至上千人,要对每家每户的情况了如指掌,包括住户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家庭成员情况、经济状况等,这些工作光靠民警根本忙不过来,居委会就成了不可或缺的帮手。街道里的大妈大婶、老头老太成了中坚力量,大杂院里也有像一大爷二大爷这样的代表。
李所长思来想去,决定在附近片区逐个排查。排查目标是二十多岁左右、身高一米八零上下的男子。张间君要是知道李所长正在调查自己,肯定会惊出一身冷汗,他原以为自己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早已露出了诸多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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