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跟往常一样,正埋头擦拭着自行车。院里的住户基本都回来了,每家每户的煤炉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水池边上,秦淮茹带着个姑娘正在洗衣服。那姑娘生得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双眼皮大眼睛透着青春的活力。两条麻花辫系着鲜艳的红头绳,随着她洗衣的动作轻轻摆动,就像蝴蝶在风中翩翩起舞。虽然裹着宽大的棉袄,但依然难掩那曼妙的身姿。
何雨柱倚靠在门框上,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时不时露出的憨厚笑容,显然心情不错。许大茂拿着报纸,却无心阅读,鬼鬼祟祟地站在窗户边偷瞄着。
娄晓娥心里直犯愁: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玩意儿?她父亲娄半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解放后虽然把名下很多企业都捐给了国家,但还保留着第三轧钢厂的一个董事名额,所以街坊邻居都尊称他一声娄董事。虽说是个爱国企业家,但在那个讲究家庭成分的年代,三代贫农才是最光荣的,也就是所谓的根红苗正。而许大茂的母亲,解放前不过是在娄家当过佣人。
最近风声有些紧,像他们这种家庭背景的人自然有所察觉。娄家为了给女儿谋条后路,就想把她许配给一个根正苗红的人家。娄老爷子想找个知根知底的,自然就想到了徐家。
这不禁让人想起那句郭襄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娄晓娥呢?四九城前被忽悠,一遇大茂毁终身。
院门外,张间君刚付完钱卸完货,打发走了两个送货员。三大爷在一旁看得直咂嘴:间君啊,这家具打哪淘换的?成色这么好,得花不少钱吧?晚上必须得庆祝庆祝!
张间君哭笑不得:三大爷,您可别老盯着我这点家当。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张完整的桌子都没有。他指了指缺了条腿的桌子,只能在信托商店买点二手货。我也想请客,可囊中羞涩啊!
三大爷难得老脸一红,这小子还真不好算计。这样吧间君,你让阎谢成、阎解放帮你搭把手。家里还有一条三斤多的鱼,吃不完也是浪费,让他们哥俩捎回去,你看怎么样?
三大爷话音刚落,嘴角就咧开了,小眼睛瞪得溜圆。他赶紧回头张望,生怕别人抢了这好事。
阎谢成和阎解放听说有家具搬还有鱼拿,眼睛都直了。他们平日里每顿饭就分两个窝窝头、一碟咸菜,吃得人直反胃。那玉米糊糊更是刮嗓子,上趟厕所都得蹲半个钟头。冬天屁股冻得发青,没点油水根本拉不出来。现在可算体会到老父亲的良苦用心了。
院里人看见张间君领头,后面跟着阎家两兄弟搬家具,都跑到门口看热闹。许大茂笑眯眯地说:间君老弟,买家具怎么不叫上兄弟我?见外了不是?外面还有没有?我帮你搬!
张间君拎着两张椅子说:谢了大茂哥,外面就剩这点零碎了,不用麻烦了。
太见外了兄弟!必须得帮忙!许大茂说完就往院外跑。
傻柱看不惯许大茂那副谄媚样,对他说:马屁精,这关你什么事?
许大茂回怼道:你个颠大勺的,懂不懂人情世故?再说了,一个院的。
傻柱气得直喘粗气,差点动手,但看到远处秦淮茹和那个姑娘,又强压下火气。
张间君扫了眼水池边的两个姑娘,心里琢磨:好家伙,秦京茹来了。这姑娘很符合那个年代的审美标准,身材丰满,臀部浑圆,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类型。
秦京茹好奇地打量着众人。当她看到张间君时,不由得愣住了。在乡下可没见过这么白净帅气的小伙子,剑眉星目,身材挺拔,一米八的大高个,穿着黑色中山装,更显得皮肤白皙。这年头乡下日子不好过,小伙子们个个晒得黝黑,再加上营养不良,脸色都蜡黄蜡黄的,哪有这般精神模样?秦京茹看得都入神了。
秦淮茹注意到堂妹的表情,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把堂妹介绍给张间君,那我以后的吸血大业不就能更上一层楼了吗?昨晚小当去要肉虽然没要来,但看那小肚子鼓起来的样子,张间君倒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想到这里,她越想越兴奋。
张间君把家里破损的家具都搬到院子里。四个人忙活了二十来分钟,就全部收拾妥当。张间君又进里屋,从空间鱼塘里捞出两条鱼,挑了条三斤多的给了阎家兄弟。俩兄弟乐呵呵地走了。
张间君对许大茂说:大茂哥,你上次不是说要一起喝酒吗?我刚搬完家具还没来得及整理,要不就去你家?我这儿还有条大鲤鱼,咱们搭个伙?
许大茂一看乐开了花,好家伙,一条足有五斤重的大鲤鱼!间君老弟,够意思!我家里还有点山货,白酒管够。上次在小娥家还拿了几瓶好酒呢!
两人说说笑笑往许大茂家走去。娄晓娥正在厨房忙活,许大茂一进门就喊:蛾子,把这条鱼拿去红烧了,是间君老弟送的。
娄晓娥一看这么大的鱼,也吃了一惊。她白了一眼许大茂:哪有客人来家里吃饭,还自己带食材的,你也真行。不过回头时,她忍不住多看了张间君几眼,心里暗想:这小伙子真精神。不知想到什么,她的脸竟微微泛红,赶紧低头接过鱼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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