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重新端了杯调酒，见沈莺神色怪异，半蹲下身子和她交谈：“女士，您身体不舒服吗？”
沈莺咽了咽口水，声音虚弱：“能给我拿点冰块吗？我现在需要冰块。”
“好的，您稍等！”
服务生动作迅速拿来冰块，沈莺直接将冰块塞进嘴里，寒气暂时压住了心底对肌肤念想。
沈莺道了声谢：“谢谢你。”
冰块逐渐在嘴里化作水，沈莺又含了两块，她深知冰块解决不了问题，蓦然侧眸看向通往包厢的走廊。
她和谢妄言有桩旧年婚约。
如果说她注定和谢妄言是夫妻，那她何不提早行使作为妻子的权利呢。
包厢内，谢妄言交叠着欣长双腿坐在沙发上，敞开西装外套，拿着手机给人发信息：【人呢？】
京城与港岛近期有合作，两地的企业互相接触，港岛顶级世家的子嗣邀约，他理应来见一面。
对方回，【谢总，实在不好意思，港岛台风即将登岛，我赶不过来，下次一定补偿您。】
谢妄言眼眸微眯，疑惑地歪了歪头。
忽地，包厢门被人推开，不急不缓地抬起深邃如墨般的黑眸，声音不平不淡道：“我说过，不用进来。”
包厢内的灯光昏暗迷离，沈莺强撑着仅剩的那点理智走向男人，走近却见他半挽的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
左手腕间戴了串佛珠。
沈莺咽了咽口水，心底的渴望感逐渐放大，正想坦白身份时，包厢里灯光骤然灭掉。
黑暗中，沈莺清晰感知到男人从沙发上站起，纤柔的藕臂主动勾过他的颈，刹那间浑身麻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从喉间溢出细微嘤咛声。
还不够！
沈莺解开男人衬衣的扣子，双手环抱着他精壮的腰肢疯狂吮吸，渴肤感逐渐被满足感给替代。
直至灯光亮起，谢妄言震惊得有点缓不过来神，他从未见过这样生猛的女人，敢这般扒了自己衣服。
他的耳根蓦然发红，推开环抱腰肢的女人，眉眼微低，缓缓系上衬衫的扣子，声音清冷如霜：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懂吗？”
话音落下，谢妄言看向女人的脸，怔了片刻，深邃如墨般的眼眸闪过诧异，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作牌。
“刚毕业的兼职生？”
沈莺点了点头，她确实刚从港大毕业。
等等，兼职生？！
沈莺眯着眼睛意识到，他将自己误认为刚毕业手里没什么钱，只能到酒吧兼职的女生。
岂不是可以利用这个身份。
大做文章。
港岛那群公子哥们，平日里最喜欢养年轻漂亮的女生当女伴，有面儿还能避开烂桃花。
沈莺红唇勾起，缓缓靠近男人身前，抬头对望着他的眼，昏暗的包厢内，有种莫名的暧昧氛围。
沈莺杏眸含情，娇俏地朝他眨了眨眼，声音柔软轻灵道：“能不能每天给我吃一口，我免费给你包养。”
她直勾勾的眼神勾人心魄，谢妄言喉头发痒，根本生不起拒绝的心思。心里勾起好奇。
吃一口？
沈莺见男人不给回答，目光看向他腰肢，在黑暗中虽没看清他的腹肌，却能感受到男人的腹肌线条流畅紧致。
“吃……吃哪？”
沈莺坦白道：“我自幼患有渴肤症，从前靠着吃特效药缓解，现在身体对特效药产生了抗性，所以想找个人……”
顿了顿，沈莺再次用含情的眼神看着他，湿漉的眼睫轻颤，纤白玉指轻抚男人的薄唇。
“先生，给个包养机会吧。”
谢妄言嘴角轻挑，敛眼笑睨着沈莺，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向来只包养处，你是吗？”
“要验货，随时欢迎。”
沈莺不是那种传统的人，在她看来，情侣之间就该同居试婚，以免出现夫妻生活不协调。
趁早分手换人否则余生难过。
“验货？”
话音未落，沈莺伸手环着男人的腰，她没有先前那般鲁莽，直接扒开衬衫吮吸，耳朵贴近男人的胸膛。
第一次，听到男人如鼓锤般的心跳。
沈莺不由轻笑，苏软给的资料明晃晃写着——京城太子爺，不近女色，克己守礼，为人古板无趣。
她却感受不到半点，不近女色，克己守礼和古板无趣，相反她更觉得京城太子爺像是纯情少男。
“给个准话，要不要包养？”
-
京城的夜，寒风凛冽，酒店顶层套间，旖旎暧昧的暖灯下，沈莺紧张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床边是卧室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簌簌落下的雪，染白了整座京城，身处八十多层，沈莺壮着胆子，扯开男人的领带。
衬衫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敞开的领口，露出白皙灼眼的锁骨，锁骨靠肩位一颗小痣显得诱人。
灼热的呼吸落在沈莺的肩上，男人掌心带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轻抚，有种磨人的触痒。
他喉结滚动，眼底暗火涌动，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是极度隐忍的克制：“你真的想清楚了？”
男人的声音，几乎让她沉沦。
“嗯。”
旋即，她的耳垂被男人衔在口中，情动的眼底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粗粝的大手缓缓抚上。
沈莺眼尾泛红，明知故问：“先生，怎么称呼。”
从酒吧离开时，她和他全程没说过一句话，即将同他“试婚”，想亲自听他介绍自己的名字。
“谢妄言。”
“我叫沈莺。”
话落，沈莺握住男人的手，他的身体如热炉般滚烫，两人青涩的吻技伴着暧昧的水渍声。
“唔……”沈莺呜咽了声，忽然想起了什么，阻止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声线有气无力地叫停。
谢妄言眉心紧皱，偏了偏头看她，箭已经在弦上，这个时候喊停，沉声道：“没有后悔药。”
“不是……”沈莺抬手指了指床头柜，一般酒店的床头柜里都有免费准备的。
“什么意思？”谢妄言问。
“就是那个……”
谢妄言听懂了，单手打开床头柜，从中间拿起蓝色盒子，看了一眼封面，又丢了回去。
落地窗外狂风裹着雪花，沈莺抵不住困乏，夜还很长，昏昏沉沉入睡前，她似听到男人说了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