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突然出现在陌生的地方,还有陌生人看着,乔云薇又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陈乔深呼一口气无奈道:“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人相对看了一眼点头。
“是!”
两人退了出去,房间只剩下陈乔和乔云薇两个人。
乔云薇看了眼门口然后把视线放到陈乔身上,等着陈乔的解释。
陈乔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停顿片刻张口道:“离开后我遇见了京城的大人物,投靠了他。”
“他刚想扳倒王家,我也是,所以就联手合作了,那些都是他的人,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对你有什么恶意。”
“还有,我过去的时候你躺在地上,陈叔,陈叔的情况更差,你们是发生了什么?”
“大人物?”
乔云薇直盯着陈乔,看陈乔面色坦然这才相信了陈乔的话。
她低头回忆着之前的事情,那个院子里,房间里到处是灰尘,陈乔离开后他们就想着把那里收拾收拾。
陈大胡子担心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干脆就拒绝了她的帮忙,就让她在旁边坐着。
刚开始一切都挺好的,后来,两个陌生人突然冲了出来,不由分说就想动手,陈大胡子给她争取逃走的机会自己拦住了他们。
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停歇。
后来,后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自己实在跑不动了。
像是想起来什么乔云薇抬头看向陈乔。
“陈叔呢,陈叔现在怎么样了?”
“两个?”
陈乔站了起来直盯着乔云薇。
“你刚刚说是两个人?”
白桦刚抓到一个人,按照他的意思是乔云薇和陈大胡子霸占了他的房子,可乔云薇却说是两个,这件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乔云薇点头有些不解的看着陈乔。
“对,就是两个,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的人,凶神恶煞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没有见过。”
“陈叔呢,陈叔现在在哪?”
说着就想要掀开被子起来。
“我能去看看陈叔吗?”
陈乔抬手阻止乔云薇的动作,把他按了下去低声道:“陈叔已经没事了,你别过去了,你过去的话他还要分心操心你的安危。”
“这里是我买下来的,那些人也都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王家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千万不要让自己脱离他们的视线。”
乔云薇抿了抿嘴欲言又止的看着陈乔,最终还是还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好。”
陈乔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等他回到院子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外面站着。
看见陈乔两个人迅速低头行礼。
不等他们说话就被陈乔抬手打断。
陈乔扭头看向身后严肃道:“保护好她,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她!”
“是!”
听见两个人的回应陈乔这才松了口气,他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白桦不在应该在忙活王珂强的事情。
陈乔坐在院子里,阳光照射下来并没有让他冰冷的心缓解,反而变得更加冰凉。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小到王员外欺压百姓,附近的村民苦不堪言。
大到整个国都都动荡不安,而他只是个乡野村夫管不了整个国家,至少,能把王员外这颗毒刺拔除。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陈乔就这么坐着,一直等到晚上白桦才回来。
他脸上满是激动,像是真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我已经派人找到了王珂强,现在正在暗中盯着他,初步确定是京城的方向。”
“王家最近没有什么动作,之前对你嫂子动手的那个已经死了,服毒,现在都没有进展了。”
白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问道:“要不要跟李大人说一声,让李大人那边也盯着点?”
“还有王员外,那边你准备怎么做?”
现在王员外天天待在家里面,在干什么没人知道。
先是事情已经进入瓶颈期,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在王珂强那边,但实在太长,难不成王珂强没有行动他们就一直等着?
白桦想到什么继续道:“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些能不能找到证据,如果能找到证据的话会好办很多。”
“那么多受害者总不能没有一点证据吧?”
受害者,证据……
陈乔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想着这几年被王珂强祸害的那些人。
大多都惨遭毒手,不过还有一个!
陈乔猛的站了起来扭头看向白桦。
“不,还有一个人证。”
“当年王珂强出去看见一个女子,他不由分说直接将那女子占为己有,女子因为受不了刺激精神直接失常。”
时间越久就越可能发生变故,到底有没有希望只有过去看了才知道。
陈乔转身向门口走去。
“走,我带你过去。”
白桦抬手锤了锤自己的腿整个人都有些无语。
他还没有刚回来,还没刚坐一会怎么现在就要走?
他哭丧着脸看着陈乔的背影,虽然不情愿却还是跟了上去。
路上陈乔跟他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这次要去的是大王庄,精神失常的女子叫李翠芬,本来也有婚约,先是失贞后是精神紊乱导致男方那边退婚。
退婚后,李翠芬的哥嫂直接将人赶到大王庄的村口,地里,任其自生自灭。
父母想要把人接回来,但哥嫂不同意只能作罢。
等他们到达大王庄的时候却是看见个破旧的小屋,说是小屋,不过就是个小棚子,四处漏风根本不能遮风挡雨。
里面有个架子,架子上面放有被褥,不过早就被时间消耗的看不清颜色。
陈乔几乎无法想象在这种天气李翠芬怎么活下去!
别说陈乔,就连白桦都惊呼出声。
“你说的村口就是这,这能住人?”
陈乔没有说话,但心情却是格外的沉重。
今天的夜色仿佛和他的心情一样,格外阴沉。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这里有我还有你,两个小娃娃,爬到架子上造娃娃。”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两人回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向那个小棚子走去。
她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花袄,花袄上全部都是污渍,一手拿着花,一手攥着自己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