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来的车九点整停楼下，黑漆漆的商务款，车门滑开，凉气扑面。我钻进去，俩西装男冲我点头，一个开车，一个递文件，再普通不过的公务员做派——如果忽略他们胸口绣的暗金色小字：梦界管理局。
得，昨晚电话里那杯“茶”，比我想象的正经多了。
车程一小时，进五环，穿高架，最后拐进一处普通园区，门口连牌子都没有，只挂个门牌号：甲18。院里楼不高，灰墙玻璃，像谁家的办公孵化园，可门禁是虹膜，电梯要指纹，安检比机场还严。
七拐八绕，我被扔进一间小会议室。墙是单面玻璃，桌上一台投影仪，一杯茶，一包烟，再没别的。空气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门开，进来三个人。
中间老头花白头发，肩章上别着麦穗，冲我伸手：“林渊同志，我是李卫国，暂且算是‘筹备组’负责人。”
左边年轻妹子，短发，抬手朝我晃了晃腕表——表盘竟跳动着淡蓝数值，像灵气浓度。
右边大叔富态，笑眯眯，公文包里掏出平板，首页赫然是我淘宝后台截图，销售额红得晃眼。
“别紧张，今天就是聊聊天。”李老头把投影摁亮，画面一出，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那是我在地铁御剑的截帧，高清得能看见我袖口绣的归元宗暗纹。
“解释解释？”老头语气像在问今天天气。
我干咳一声，知道躲不过去，干脆半摊牌：“……就是做梦，梦里学点手艺，醒来顺手用。”
“顺手？”大叔滑动平板，又切出几张图：钢化玻璃切面、擂台铁剑缺口、灵泉口服液成分表，“你这顺手快把材料学掀翻了。”
我闭嘴，不说话了。再说下去，他们该问我丹田几寸了。
李老头却忽然笑了：“别怕，我们不是抓人，是求人。”
他啪地合上文件，正色道：“直说吧，灵气复苏的迹象越来越多，可国内没有统一管理机构。上面决定组建‘梦界管理局’，暂时挂在特殊事务调研中心名下，负责三件事：一、监测所有梦境异常；二、管理带出现实的高能物品；三、培养能在梦里作战的特殊人才。”
“而你，林渊。”他指着我，“是目前登记在册、唯一一个能把‘梦’当副本刷、还能把装备带回来的活人。”
我嘴角抽了抽：“所以？”
“所以——”老头推过一份合同，“邀请你加入管理局，编外顾问，年薪七位数，配实验室、配宿舍、配科研团队，唯一任务：把你修仙那套，可复制、可量化、可监管。”
我盯着合同，数字后面一长串零，心跳没出息地加速。七位数？还包实验设备？这比我卖灵泉来钱还快啊！
短发妹子补一句：“别担心编制，我们特事特办，五险一金按最高交，另外给你申请专项补贴，每月额外三十万科研经费，花不完可以攒着买房。”
我：“……”
大叔把平板转过来，页面是组织架构图，顶端空着，下面已经列了一堆代号：冰凰、雷猿、铁鹰……最底下写着“青萍——待确认”。
他冲我挑眉：“你的代号想好了没？要不就用飞剑？”
我哭笑不得：“青萍就行，别给我整中二。”
三人相视一笑，合同推到我面前，笔递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刷刷签下名字。最后一笔落下，李老头伸手：“欢迎加入，青萍顾问。”
我握了握，掌心全是汗。就这么简单？我成国家公务员了？
妹子递给我一张黑色卡片，正面刻着“梦界管理局”，背面是芯片和指纹槽。
“门禁、消费、身份认证一体，全国通用，别弄丢。”
我翻来覆去看，卡片沉甸甸，像镀了层铅。这东西揣进兜里，意味着我彻底从“热搜网红”升级成“备案超能”，以后再飞剑削锁，不用怕被请喝茶，因为喝茶的也是自己人。
离开园区前，李老头拍拍我肩：“小伙子，别怕担子重。梦界那么大，国家需要你开路。外门大比加油，赢了记得写报告。”
我脚下一滑：“……您连这都知道？！”
他哈哈大笑：“我们也有人在仙域，代号‘白鹭’，说不定擂台上见。”
我彻底无语——好家伙，宗门里天天擦肩那白衣妹子，该不会也是公务员吧？
车子驶出园区，我回头看，灰楼安静伫立，门口依旧没挂牌，可我知道，从今往后，那里就是我的新后台。
我低头摸出手机，把备注改成：单位——梦界管理局。
职务——编外顾问。
年薪——七位数。
社保——顶格。
然后打开微博，发了条动态：
“找到了新工作，单位保密，以后飞剑削锁算公务，别@警察叔叔了。”
发完关机，靠回座椅。车窗外阳光正好，我却忍不住笑出声。
国家罩着，工资发着，灵气管够——
下一站，外门大比。
我为国家打工，也为自己飞升。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