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疼。
张佳宁睁开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医院。
我了个乖乖，挨颗子弹真要命。
张佳宁艰难的从病床上撑起身来，往旁边看了看。
一个人都没有？？
尹素月那没良心的丫头！
天色正暗，张佳宁喉咙痒痒的，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猛喝了一口。半躺在床上，张佳宁摩挲着杯身，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她是在赌的。
她没有底气的。
但在那种情况下，只能出此下策，代价嘛，呵呵，其实还好，就是有点疼。
张佳宁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水。
当时如果不够快，中枪的就是素月；如果张少宇再次开枪打的角度不是往下的，那么她极有可能会被爆头。
张佳宁露出一丝笑意。
将手伸进了杯子里，摸了摸被包起来的伤口。
结果，她赌对了不是吗？
只要尹素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喉咙还是有些干涩，佳宁捧着水杯又喝了一口水。
大腿上的不适感让佳宁皱起了眉。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得在床上躺多久？也亏得她够能忍，那大腿的一枪可比腹部那一枪疼多了。腹部中枪的时候，意识都快没了，可腿上那一枪可叫她忍了够久。
手机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张佳宁没了睡意，把水杯往桌上一放，瞥见了桌上放着的一个盒子。
张佳宁拿了过来。
是锦城路的汤包。张佳宁心里一暖，尹素月还是有良心的。
汤包已经冷掉了，奈何佳宁已经饿的不行。
一口咬下去，是熟悉的味道。张佳宁觉得今天吃的这一口包子是以前从未吃过的美味。
佳宁的胃口挺小，今天倒是一反常态的消灭了一整盒。饱腹过后，佳宁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在她昏迷之前，是尹荣浩抱着自己的。张佳宁摇头，这么想起他来了？
真奇怪。
过了一阵子，张佳宁闭上眼，睡了过去。
一大早，张佳宁是背一声巨响给吵醒的。
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尹素月。
“怎么了？”略带睡意的声音奶奶的。
尹素月有些不好意思，“宁宁啊，我可是一大早就起来缠着陈妈教我炖汤，给你喝的！可是我刚刚倒在碗里的时候，我手滑了，所以...”说着，往地上看去。
“没事儿，心意我领了。”张佳宁是这么说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汤撒在地上，那味道可溢出来了。张佳宁闻着味道，嗯，她挺庆幸那汤洒了的。
是给人吃的吗？
被尹素月这一折腾，张佳宁清醒了。
“感觉好些了吗？”
说话的人是尹荣浩。
张佳宁转过头看向倚靠在一边的尹荣浩。
见张佳宁没理自己，尹荣浩耐着性子问：“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语气是说不出的温柔，连尹素月都吃了一惊。
咦，什么情况？张佳宁心里暗忖。
这语气和人设不匹配啊？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坏掉了？前不久还脾气臭臭的语气坏坏的警告她。难不成因为那天的事情，转性了？
“你没事吧？”张佳宁反问。
尹荣浩一愣。脸上露出的柔和又恢复成了从前的疏远与冷漠。
病房里安静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