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棒梗,咋不叫叔呢?”
贾二狗此时看到了棒梗有意调笑。
昨晚棒梗才因为“假传情报”被奶奶收拾了一顿。
现在看着贾二狗这般模样顿时火起。
“叔叔?卵叔!贾二狗,你不过是个死了爹娘的野种,凭什么还想娶我妈!”
“你丫就该投胎去做畜生,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当初要不是我奶赏你口饭吃,你早活活饿死了!混了个铁饭碗,就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区区食品站的杀猪佬,牛气什么劲?”
这番话一吐出来,棒梗心中那口恶气顺着嗓子眼冒了出去,浑身都觉得舒坦了几分。
贾二狗的眼神骤然冷下来,凶光毕露。
旁人的闲言碎语,他能左耳进右耳出,但唯独不能碰他爹娘的半句脏话,那是他的逆鳞!
轰的一声!
“小兔崽子,大早上的,你丫就上赶着找死,别怪我这个当叔的不仁义!”
贾二狗脖子上的青筋绷得像麻绳,死死盯住棒梗,仿佛下一瞬就要敲碎他的骨头、打断他的筋,将他生吞活剥。
“打人了!贾二狗打人了!”
棒梗见状扯开嗓子大声叫嚷。
四合院里顿时伸出了许多脑袋。
“活腻歪了?想早点见你那死鬼爹,老子成全你!”
贾二狗眼里的怒火烧得正旺,摩拳擦掌,往手心啐了几口唾沫。
眼瞅着贾二狗不打算放过自己,棒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腔作势:
“我又没说错,你就是命贱!没米下锅去街上要饭,冰天雪地里捡冰碴子吃,滋味不错吧?我可都替你记着呢。”
“我呸!”贾二狗冷笑,当众揭他伤心事,他绝不会惯着。
下一秒,他像拎小鸡崽一样,把棒梗拎到了半空。
“你还有脸提这事?要不是贾张氏背后使坏,我能沦落到当叫花子?我爹妈的抚恤金,全进了你娘仨的肚子,害得我挨饿受冻!”
“你娘那个狐狸精,成天在外勾三搭四,你才是野种!”
“傻柱钻过你娘的被窝吗?指不定哪天,你就改姓赵了!”
贾二狗根本不给他顶嘴的机会,抡圆了胳膊,照着棒梗脸上就是一闷拳!
嘭!下一秒,棒梗的脑袋被直接打开了瓢。
他平日只顾吃喝玩乐,虚得一阵风就能刮倒,哪里是贾二狗的对手?
几拳下去就打得他找不着北,小腿打颤,一屁股瘫在地上。
后脑勺汩汩流血,铁锈味顺着空气弥漫到舌尖。
“你敢打我!”
棒梗是秦淮茹的命根子,打小蛮横霸道,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今天竟被最瞧不起的贾二狗揍了,简直奇耻大辱!
“王八羔子,我跟你没完!”
“挨千刀的贾二狗,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大孙子!”
“丧门星,我打死你!”
远远看见贾张氏肚子上的肥肉乱颤,迈着象腿扑过来,伸出粗如猪蹄的手指,狠狠撕扯贾二狗的头发。
贾二狗早不是任人摆布的软柿子,反手掐住她粗短的脖子猛一用力,憋得她老脸铁青。
众目睽睽下,他不会真闹出人命。况且,让她舒舒服服死,太便宜了!
他猛地一撒手,贾张氏那肥硕身躯像皮球一样在地上滚了一圈。
“老不死的,别逼我扇你!老子打人不挑日子!”
他口中的长幼尊卑、道义廉耻,对贾二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到头来,还被他反将一军。
易中海双目含怒,死死瞪着贾二狗,却硬是想不出半点对付他的法子。
“你丫成心要把一大爷气死啊?狼心狗肺的东西!”阎埠贵一边替易中海顺气,一边帮腔,活脱脱一副狗腿子的嘴脸。
“贾二狗,你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三岁小孩都懂得道理,还要我亲自教你吗?”
“我呸!你丫算老几,在我面前摆谱!”贾二狗根本不惯他的臭毛病,抡圆了一巴掌呼过去。
“敢情是一大爷没让你儿子当冤大头,难怪你蹦得这么高,上赶着给姓易的表忠心!跟人沾边的事,你是样样不做啊。谁再胡乱放屁,掺和我的家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贾二狗双手叉腰,骂得阎埠贵狗血淋头。三两句话一吆喝,阎埠贵吓得魂都丢了,弱弱退了几步,死活不敢吭声。
见状,刘海中吭哧瘪肚凑上来,冷嘲热讽道:
“阎埠贵,你个孬种,关键时候撂挑子!毛都没长齐的混小子几句话,就把你吓尿了?亏你还是个教书匠呢!”
阎埠贵本就性子怯懦,要不是想巴结易中海,哪会豁出去和贾二狗撕破脸。这小子的拳脚功夫可不是盖的,能真把他这副老骨头拆散架。
“二狗,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我替一大爷说句公道话,绝对不是拍他马屁!”刘海中见缝插针,立即发难:“你嘚瑟什么劲啊?大家可怜你爹娘早死,处处让着你,你还真以为所有人都怕你?”
“是吗?让着我?”贾二狗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刘海中上蹿下跳、煽风点火,就怕没好戏看,他非得给这狗东西点颜色瞧瞧。
“姓刘的,我是不是给你脸了?顺着竿子就往上爬!”
“你的两个儿子都快恨死你了,刘光福、刘光天从小被你拳脚打到大,哭声传遍整个院子,摊上你这种缺心眼的爹,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上梁不正下梁歪!别人家和睦相处,你教出的好儿子爱窝里斗,刘光天挨揍的时候,刘光福没少说风凉话。我要是不管教棒梗,贾家就得变成第二个刘家!”
“放你娘的屁!我儿子,我想打就打,关你屁事!”
刘海中脾气像火药桶,一点就炸,咒骂声如连珠炮般喷涌,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粗重:“贾二狗…你丫就是个祸害,把大院搅和得不得安宁,你立马给我滚!”
贾二狗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冷冷反问:“你打你儿子是天经地义,我打我侄子,就没我说话的份儿吗?”
同样的话原封不动回敬过去,怼得刘海中脸色铁青。
贾二狗眼珠一转,佯装惊讶,倒吸一口凉气:“二大爷,你在大院里搞特殊?该不会是阶级主义的拥趸吧?这可是要拉到菜市口批斗的大罪啊!”
刘海中脸色阴沉如锅底,急忙辩驳:“放屁!我没有!”
贾二狗无所谓耸耸肩:“你刚才说过的话,街坊四邻都听见了,你可赖不掉。是不是搞特殊,让红袖章同志查查不就知道了?”
落到红袖章手里,那一套大记忆恢复术下去,长十八张嘴都说不清。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竟被贾二狗抓住了话柄。
“你的家事,外人可以不插手!但你破坏大院团结,街坊都能作证!”
许大茂这时躲在人群里,半边脸肿得像猪头,全身疼得像针扎,还不忘阴贾二狗,高声嚷嚷:
“贾二狗忤逆长辈、制造恐慌、道德败坏,就是坏分子!这种人就该拉去蹲篱笆,下放牛棚改造!”
“仗着一身蛮力在院里横行霸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该让公安来治他!”
“去找公安,公安同志不会放纵你的!”
贾张氏喜上眉梢,高喊:“叫公安来!坏分子留在大院,始终是祸害!”
秦淮茹心疼棒梗,望着他浑身的伤,咬牙道:“贾二狗无法无天,我就不信公安能放过他!”
“行啊,那就顺了你们的意!”
贾二狗不怒反笑,环视院子里的人,一个个喜出望外,像久旱逢甘霖般激动。
笑吧,闹吧,马上你们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