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无意间偷听见王福军和王桂花的谈话,这才知道老王家是汉奸走狗,后来靠强迫妇女做窑姐,积攒了第一桶金。
王桂花抖得跟筛子似的,想要反驳,却又害怕贾二狗泄露太多,老王家的腌臜事,根本经不起细查!
贾二狗轻蔑地哼了一声,要不是留着王桂花有用,他现在就把王家一锅端了。
他拔掉王桂花嘴里的鞋,言语间满是威胁的意味:“麻溜的滚!”
说罢,他就钻回了屋里。
贾二狗的声音不大不小,刘海中压根没听见说话内容,忙不迭跑到王桂花身边,煽风点火:“王家丫头,这混不吝在大院里胡作非为惯了,就是欠收拾!这口气,你可不能忍啊。”
他挑起眉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王桂花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肥脸,闪过一抹怨恨,贾二狗攥着她的把柄,她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这个刘海中,成心来拱火的!
她一巴掌呼过去,打得刘海中一个趔趄。
“你……你怎么还打人呢?你糊涂了吧,我又不是贾二狗!”
刘海中心里那个恨啊,没让贾二狗栽跟头,反倒先挨了一个大耳光。
王桂花啐了一口:“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挑拨离间的老棺材瓤子!我想通了,冤有头,债有主,贾张氏,明天我见不着300块,有你好看!”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秦淮茹一听要赔300块,顿时眼前天旋地转,急忙叫住王桂花:“王家丫头,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300块啊!”
彩礼只收了200块,这老王家也太黑心了,张口就是300!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王桂花余光瞥了瞥贾二狗紧闭的房门,一个阴谋浮上心头,“不想赔钱,那就把贾二狗送来!我再加200!”
刘海中惊得合不拢嘴,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贾二狗把她揍得那么惨,她竟然还愿意多出钱,招贾二狗上门!
他捂着半边脸,硬是一个字也说不上来了。
王桂花眉眼间尽是戾气,就算她不找贾二狗的麻烦,也难保他不会利用这点,狮子大开口,为了清除这个隐患,必须要把贾二狗骗进王家!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贾张氏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你把心揣进肚子里,我保证今晚就让你生米煮成熟饭!”
秦淮茹眼底划过一抹为难,看王桂花的面相,贾二狗去倒插门,恐怕迟早要闹出人命,但转念一想,赔300块就是割她的肉!
这些年好不容易攒下的老本,不能吐出去!
贾张氏冷冽的目光中带着怨毒,压低声音:“淮茹,你把贾二狗这小子骗过来。我在牛肉里下点迷药,借着吃饭的幌子,哄他吃下去,”
“他不认账,就报公安抓他耍流氓!”
王桂花眼底冒出精光。
秦淮茹有点肉疼,那两斤牛肉是买给孩子补身体的,却便宜了贾二狗!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办成了,王桂花愿意出200块报酬呢!
窃窃私语的三人贴着墙根,眼睛盯着贾二狗家的门。
“他要是不答应咋办?”王桂花心里忐忑。
贾张氏指了指堂屋,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这小子穷得叮当响,好几年没沾过荤腥了。你去屋里躲躲,别让贾二狗瞧见,小畜生比猴还精呢!”
“要是干不好,我跟你没完!”王桂花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里。
贾张氏生火添柴,围着土灶忙活,时不时探着头看一眼贾二狗那屋儿。
香味飘得十里地都能闻见,毕竟这年头老百姓顿顿吃大白菜就不错了,哪能吃得起肉?
“哟,婶子,你大晚上不睡觉,炖上肉了?我的血汗钱,你花着不心疼。”不一会儿,贾二狗就循着味儿过来了,阴阳怪气地质问道。
贾张氏生怕露馅,强装作镇定,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贾二狗眼神扫过心虚的秦淮茹,盯着浑身不自在的贾张氏,问道:“您做的难不成是断头饭?想让我吃了,早点上路?”
他半开玩笑的话,让秦淮茹更加心虚,四处乱瞟。
“二狗,婶子知道错了。”贾张氏掀开咕嘟咕嘟冒泡的牛肉锅子,笑得满脸褶,“我把亲事退了,以后再也不插手你的婚事。”
“这土豆炖肉软烂不黏牙,你尝尝?”
牛肉可是硬菜啊,就算办喜酒也只有猪肉鸡肉,贾张氏这是下血本了。
贾二狗心底冷笑,他倒要看看,贾张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出门前,他就喝了一壶灵泉水,这肉里就是下了农药,也毒不死他!
“二狗,咱们是一番好意。我妈为了补偿你,特意炖的牛肉汤,咱们总归是一家人,斩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妈当初就是被王桂花骗了!她没有坏心眼!”
秦淮茹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这么一大锅肉,你不吃就白瞎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心弦紧绷,担心贾二狗不上套。
没想到贾二狗很自然地走到灶台边,点了点头。
见状,贾张氏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不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牛肉嫩得很,今个儿早上刚打的肉。”秦淮茹舀起一大碗,递了过去。
贾二狗刚打算喝,耳边传来急促的喘气声,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堂屋的窗户,刚刚似乎动了一下,应该是王桂花藏在那。
他早就看出贾张氏没安好心,也知道王桂花不会善罢甘休,索性将计就计。
他挑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太淡了,我还是吃点饭吧。”
贾张氏见他没有反应,眉头突突地跳。
难道是一块牛肉的药效不够?赶紧往里头加了点盐,又盛了一碗。
“你再尝尝!”贾张氏催促道,暗骂贾二狗太刁钻,故意找茬,能吃上牛肉就不错了,还挑咸淡!
贾二狗吞下一块牛肉,砸吧砸吧嘴。
秦淮茹心脏狂跳,生怕贾二狗又嫌弃太咸了。
一来二去,早晚会被贾二狗看出不对劲。
贾二狗没吭声,不停地往嘴里塞肉,盛了一碗接着一碗,眼看汤都要见底了,他打了个饱嗝:“大嫂,你确定牛肉里……好困啊……”
话落,贾二狗趴在灶台上,睡了过去。
秦淮茹壮着胆子凑上去:“二狗……”
贾二狗跟条死鱼似的,不动弹。
“我还以为迷药放得太久了,不管用了。”
贾张氏盯着空空荡荡的锅底,气得直拍大腿,“两斤牛肉都被他吃了,一粒肉沫子都没剩下。”
“快把小畜生给王桂花送去。”
秦淮茹松了口气,浑身轻松:“妈,我和棒梗把贾二狗拖进屋里,你招呼上一大爷,二大爷,把院里人都叫过来。”
“捉奸在床,看他怎么赖账。”贾张氏眼中满是狠毒。
“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贾张氏大仇得报,畅快地大笑起来,“他杀猪匠的工作也可以卖给别人,再赚一笔。进了老王家这个火坑,他没命回来了!”
“妈,别耽误功夫了。”秦淮茹急切的说道。
“贾二狗要是死活不认账,就让王桂花一哭二闹三上吊,叫公安治他个流氓罪,耍流氓可是要吃枪子的……”
贾张氏点点头,扭着腰就朝易中海家走。
“二狗,要怪就怪你好赖不分。早点入赘到老王家,就不会有这么多事。”秦淮茹嘟囔了一句,回屋去叫棒梗。
装睡的贾二狗攥紧拳头,和着你们合伙下套,还有理了?
等会儿,有你们好果子吃。
棒梗和秦淮茹母子俩生拉硬拽,废了半天劲,终于把贾二狗搬到炕上。
秦淮茹不敢耽搁,急忙去叫王桂花。
王桂花迈着笨重的步子,进了屋。
“凑近了看,真是一表人才啊,这身腱子肉,比地里的老黄牛还结实呢。没想到老娘能有这样的福分,贾二狗,有本事再起来耍横呐!”
“要不是你知道太多秘密,老娘兴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花了老娘200块,你个丧门星!”
“要是伺候的老娘不舒爽,老娘扒了你的皮……”
王桂花麻溜地脱掉了外套,咸猪手像蚯蚓似的,往贾二狗的小腹处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