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宠妾灭妻?好!我休夫改嫁你哭啥 > 第十章:偶遇贺豫章
换源:


       自从那日白清影被苏浅月当众掌掴后,整个萧府的日子倒是消停了不少。

苏浅月下令减免了萧离渊的月钱,本以为能让他有所收敛。

谁曾想,他大手大脚惯了,就像是那断了线的风筝,根本憋不住。

没有了银钱傍身,萧离渊便四处借钱赊账。

“小姐,你猜他这几日又欠了多少银子?”雁儿一边替苏浅月研磨,一边忍不住抱怨道,“户部赵家五百两,工部王家三百两,尚书陈家六百两,还有醉香楼的赊账四百两,胭脂坊的三百两……光是这外债,加起来就两千一百两了!”

苏浅月闻言,手中添墨的动作顿了顿,眉心微拧。

她将写好的东西折起来,放入信封内,又拿出几张银票递给雁儿:“你抽个时间,去户部打点一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让我见见爹。”

“是。”雁儿接过银票收好,脸上的担忧之色却未消散,“小姐,这外债要是找上门来可怎么办?”

苏浅月放下手中的茶盏,淡然道:“羊毛出在羊身上。”

雁儿一愣,不解其意。

“你去把那白清影的首饰都给我整理出来。”苏浅月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她在萧府住了这么多年,光是萧离渊给她置办的首饰,怕是不下万两银子。”

“正好,拿这些去抵债。”

雁儿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法子好!不过,那白清影能甘心?”

“她不甘心也没用。”苏浅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她若敢闹,便让她去跟萧离渊闹。正好,我明日要回苏家一趟,就说我染了风寒,需要回娘家静养几日。到时候,债主找上门来,他们也无计可施。”

雁儿连连点头,心中暗赞自家小姐的聪明才智。

她立马应下,麻利地去准备。

第二天一早,苏浅月裹着一袭厚实的披风正准备掀起车帘,萧离渊便急匆匆的赶到门口。

“月儿!”萧离渊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脸愁苦,“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几日,为夫可是受尽了你的冷落,我知道是之前犯了错,可现在我已经知错悔改了,你又何必执意回娘家呢?”

苏浅月闻言,心底冷笑。

萧离渊怕的不是她回娘家,怕的是三日后的外债没人替她还吧?

她冷冷的将手抽了回来,不紧不慢的在他手心写下:【家父重病,我回去探望,夫君莫急,三日后我便回来了。】

萧离渊看着那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三日而已,只要苏浅月能回来,那些债便能还上了。

他那副虚伪的深情瞬间化为乌有,“原来是岳父大人身体不适,记得替我向岳父大人问好。”

苏浅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满脸伪装令人恶心,转身径直上了马车。

马车颠簸,行过半程。

雁儿从包袱里拿出干粮,递给苏浅月,一边忍不住嘲讽道:“姑爷真是蠢笨,被白清影那种下三滥的货色骗得晕头转向,竟然相信小姐三日后就会回来,我看三日后那些债主找上门来,他如何收场。”

苏浅月接过干粮,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

马车忽然受惊,猛地一震。

苏浅月掀起车帘,只见车夫被马儿一蹄子踢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马车失去了控制,直奔着前方的悬崖而去。

“小姐!”雁儿惊恐地叫了一声。

苏浅月脸色一变,她紧紧抓住车窗,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悬崖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过落在马上,拽住绳子悬崖勒索,马车这才停了下来。

苏浅月松了一口气,掀开车帘,看见马背上不过十五出头的男人牵着马绳不紧不慢的掉头。

他转过头来,看见苏浅月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翻身下马拱手做辑,“在下按察使,贺豫章。不知小姐是?”

苏浅月一楞,她记得调查苏家走私一事就是贺豫章主管。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

苏浅月抿唇,用假名替代,“唤我温月即可,今日之事多谢贺大人出手相救。”

“不知大人此行如此匆忙是有什么要事吗?”

贺豫章坦然答道“温小姐不必客气,在下此行是去南渊调查走私一事。”

“原来贺大人也是去南渊,真是巧了。”苏浅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我此行也是去南渊,想采购一些棉花和药材。不知……我们可否同行?”

马车已坏,眼下荒郊野岭也无处可去。

贺豫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此行是奉旨查案,本不该与人同行,马车已坏,眼下荒郊野岭也无处可去。

他略一思忖,便点头答应:“也好。温小姐请。”

他主动让苏浅月上了自己的马车,苏浅月吩咐雁儿拿出自己的食盒和水囊递给他。

“路上辛苦,这是我备的一点点心,贺大人笑纳。”

一路颠簸确实有些饿了,贺豫章也不推辞,接过后道了一声谢。

马车重新上路,苏浅月主动开口:“贺大人。我听闻苏家世代经商,家大业大,怎么会走私官盐呢?”

贺豫章咬了一口饼,边吃边解释道:“苏家的确是吃皇粮为生,但听说今年岁贡出了问题,导致苏家亏空不少,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走私。”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走私的路线倒是奇怪,竟然用水路。”

苏浅月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信息,心头一动。

“走私既要保险又要快,走水路是最方便的。可官盐遇水便会化,走水路湿气重,就算是走私最后也会所剩无几,苏家图什么?”

贺豫章闻言,顿时一愣。

他之前只顾着调查走私案,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经苏浅月这么一点拨,他顿时茅塞顿开,“照你这么说,苏家走私另有所图?”

苏浅月笑了笑,继续诱导:“有没有可能,运货的本身并非是官盐,而是苏家在途运时被人故意掺进了官盐。”

贺豫章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通常来说没有官盐会走水路,这么算下来确实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