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孚在关窗户的时候,瞥了一眼陆鼎。
他不认得陆鼎,以为是聂礼儒派来看护用的。
当下,态度显得格外嚣张,他隔着窗户,伸手指着陆鼎说:“给本公子把这窗户,还有门口都把牢了,别让别人进来!”
“今天晚上,本公子要是舒坦了,你和你的主子都有莫大的好处!”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屋内瘫软坐在地上,满脸惊悚绝望的甄湄湄,一步一步走去。
“嘿嘿嘿,美人,现在门和窗都被关住了,你跑不掉了!”
“乖乖地让本公子宠幸你吧。”
“听你男人说,你们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行过夫妻之礼,这多可惜呀。”
“告诉你,天底下只有男女之事,才是最美妙的。”
“来,我马上就会为你打开一道大门,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畅快、舒坦!”
“很快,你就会爱上这种感觉!”
“就和你男人养在外边的那个小贱人一样,每天洗得白白净净、香香软软,等着本公子来呢!”
说话间,他直接打开双手,就朝着甄湄湄扑了过去。
王子孚打算把自己整张脸,都埋入眼前这美人高耸深邃的娥峦峰谷之中。
去狠狠吸!
重重嘬!
可关键时候,突有一只手,从后边伸了过来。
抓住了王子孚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轻轻一扯!
“啊!”
随着一声哀叫,王子孚整个人都后仰地狠狠摔倒在地!
王子孚躺在地上,瞪眼看站在他头顶上方的陆鼎,当下瞪眼怒斥。
“狗杂碎,你要干什么!?”
“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我爹……”
王子孚后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陆鼎直接抬起脚,把沾了不少泥的鞋底,狠狠怼在了王子孚的脸上!
“砰!”
一下!
“砰!”
两下!
“砰!”
三下!
他终于晕了过去!
陆鼎看着眼前的甄湄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
“嫂子,咱们关系不算深。我呢,泥腿子出身,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唉,能帮的,只能帮到这里。这个侯府就是个狼窝,你自己多加小心吧,实在不行,就回娘家躲一阵。”
说完,陆鼎便转身重新翻出窗外,迅速离开。
当陆鼎刚刚走出祠堂,进入客房隔壁所在院子的时候。
他却惊诧地发现,聂淅娘竟带着两个婢女走了过来。
“咦,夫君怎么在这里呀?”
瞧着聂淅娘儿笑盈盈的脸庞,陆鼎内心本能地产生了一种厌恶。
他冷淡地说了句:“没什么,太闷了,就出来随便走走。”
说完,陆鼎就自顾自地朝着客房所在走去。
聂淅娘则是看着陆鼎离开的背影,绝美的脸上带着丝丝甜甜的笑意。
那恰如宝石般深邃漂亮的眼眸之中,也带着一份欣慰和骄傲之色。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即便是把自己牵扯入险境也在所不辞,不愧是夫君。
恰好这时,已经整理好衣物的甄湄湄,面色慌乱地从祠堂里走出来。
在瞧见聂淅娘的时候,甄湄湄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想解释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聂淅娘这时候却是走上前,牵过甄湄湄绵绵软软的手儿。
对着甄湄湄小声说:“嫂嫂,让你受苦了。”
“你放心,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欺辱你了。”
甄湄湄一脸惊诧地看着聂淅娘。
聂淅娘轻轻地拍了拍甄湄湄柔嫩的手背,牵着她的手儿,轻声说道:“嫂嫂走吧,咱们回屋说话。”
就在二女转身之际,一个穿着儒衣的男人走了过来。
当他瞧见甄湄湄的时候,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他顿时瞪大着双眼,对着聂淅娘发出一声喝斥:“你怎么在这里?”
聂淅娘看着眼前这位嫡亲大哥,她的表情显得有几分冷漠。
她则是淡淡地说:“嫂嫂半夜受了惊吓,今晚她就在小妹的屋中歇息吧。”
“刚好,小妹也要向嫂嫂了解一下家中如今的情况?”
“不行!”聂礼儒直接伸手拦住二人,脸色显得冷硬又强势,当然,还有几分焦急。
“我如今人在家里,她到你屋内歇息,这说出去,岂不是要打我的脸?”
“你要旁人怎么说我这个大哥?”
聂淅娘轻轻一笑,他没有和聂礼儒争辩。
而是用一种听上去很轻很柔,但是却像刀子一样扎人心的话,说道。
“难不成大哥认为,为了升迁出卖发妻这种事情传出去好听吗?”
“要不要把父亲和母亲都喊过来,让他们也瞧一瞧大哥现在的嘴脸?”
聂礼儒顿时瞳孔一颤:“你放肆!”
聂礼儒的右手高高抬起,对着聂淅娘明艳动人的脸,就要狠狠抽下去!
关键时刻,突有一只手探了过来,一把就扣住了聂礼儒的手腕。
聂礼儒使劲了两次,手被他们扣死,纹丝不动!
他一扭头,只见陆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
聂礼儒两眼怒瞪,朝着陆鼎喝斥出声:“你把手给我撒开!”
“这是我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陆鼎嘴角带着一抹轻笑,他说:“大舅哥,你要当渣男,对自家娘子做出多少龌龊的事情,我管不着。”
“但是,你现在发火要打的,是我的娘子。”
“这就跟我有关了。”
聂淅娘听着陆鼎喊自己“娘子”,两瓣红唇轻抿、那心儿也是甜滋滋的。
陆鼎这时候直接把聂礼儒拉扯到旁边有花草的院子里。
隔着一个很大的花坛,有树木遮挡住了二人。
陆鼎用只有聂礼儒能够听见的声线说:“毫不避讳地告诉你,祠堂里面那孙子我打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发火冲我来。”
陆鼎把这件事情直接摊开来说,将聂礼儒说得是脸一阵青一阵白。
不过,和上辈子不同,陆鼎不会为了聂淅娘而得罪全世界!
这一辈子,陆鼎要好好地过,不会过分地树更多的敌人,而是永远秉承那句话。
多交朋友,少树敌!
陆鼎这时故意将自己腰间悬挂着的令牌取了出来,在对方面前摇晃了几下。
聂礼儒见后,瞳孔突然放大,悚然一惊:“这是……”
陆鼎说:“先前在大门口,我和皇太女一起离开,你也瞧见了。”
“我们进了宫面,见了皇帝,从明日开始,我要给皇帝治病,同时皇太女也封我为太子舍人。”
“虽然品级不高吧,也就个七品小官。”
“但至少是东宫的属官,有些话,我在皇太女身边,还是说得上的。”
“据我所知,大哥在处理案牍方面勤勤恳,建树颇多。”
“只不过,你上头有个老杂毛,一直压着你,让你喘不上气来。”
“所有脏活累活,你来干,而功劳由他捞去。”
“你眼见升迁无望,才会如此。”
“我就这么说吧,大哥如果信得过我,你升迁这件事情交给我,我替你来办。”
“但是,别再为难自己和家里人了。”
“身为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大哥将来即便是升迁了,也会永远活在愧疚之中。”
说完,陆鼎伸手拍了拍聂礼儒的肩头,转身便走。
他刚踏出几步,聂礼儒突然道了句:“你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陆鼎微微侧头,嘴角带起一抹笑:“信不信由你。”
说完,陆鼎就走向院子的出口处。
聂淅娘忽然喊住陆鼎:“夫君。”
陆鼎停下脚步,看着聂淅娘,面无表情地问道:“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