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聂建生。
聂建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认真了许多。
“小兄弟，刚才看你眼神，我想你应该懂一些行当的事。”
孙福面色平静，没有开口。
聂建生走到柜台前，压低声音开口。
“我最近急需一种东西，就是野山参，年份越高越好。若是能弄到一株三十年以上的老山参，价钱好说。”
孙福心中一动。
他早就听过山里有人参，但知道不好寻。可听聂建生的话，年份高的山参价值极大。
他装作随口问道。
“野山参难找，老板真要？”
聂建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炽热。
“是真的要，我这边有人出高价收，若你能弄来，绝不会亏待你。”
孙福心里暗暗记下，没有再多说，拱了拱手离开。
出了珍宝阁，他一路走在街上，心思却早已飞回了大山。
他前世记得，隔壁村有人在山里挖到过一株五十年的人参，那时候直接换了一头牛。如今听说野山参能卖大价钱，他心里有了打算。
回去之后，必须进山看看。
他坐车回到镇子，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镇上比村里要热闹得多，街边灯火零星亮起，吆喝声此起彼伏。
孙福想到自己空间里有几块空地，打算试着种点别的东西，若是能有菜种，那就再好不过。只是这个年代，想弄到菜种可不容易。
他一边打听，一边往镇上的黑市走去。
黑市在镇子东边，几条巷子交错，进出的人衣着各异，行色匆匆。
孙福混在人群中，低声问了几句，表示想碰碰运气买点菜种。
谁知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刚才你说想买菜种？”
孙福转头一看，是个留着短发的汉子，面色黝黑，眼神精明。
“你是？”
那人咧嘴一笑。
“我叫卫虎，在这一片混口饭吃。你刚才说的事，我或许能帮忙。”
孙福心里一动，听人说过，卫虎在整个黑市收保护费，几乎认识所有人。他心中戒备，却不动声色。
“你能弄来菜种？”
卫虎眯了眯眼睛，压低声音。
“有门路。兄弟，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天寒地冻的，谁还惦记种菜？”
孙福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卫虎却突然靠近一步，眼神带着探究。
“你是不是有法子种出来？我打听过你，前些天你挑了两头狼进城，身手不一般。我看你不像寻常人。”
孙福没有否认，反问了一句。
“若是能种出来，你觉得能卖吗？”
卫虎眼神一下亮了。
“能卖？现在青菜稀罕得很，一斤都能换不少东西。要是你真能种出一筐新鲜青菜，不怕没人抢着买。”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继续道。
“这样吧，菜种我能帮你弄来，不过我有个条件。”
孙福看着他，没有说话。
卫虎咧嘴一笑。
“带我一把。你有本事，我有门路。我们搭伙干，若真能弄成了，不愁赚不到大钱。”
孙福心里暗暗权衡。
他知道卫虎人脉广，若真能帮自己解决菜种问题，确实是个好帮手。
沉吟片刻，他点了点头。
“好，可以合作。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卫虎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什么条件？”
孙福神色平静，声音却坚定。
“成事之后，菜地只能由我来管。你要钱我可以分你，但种植和收获，必须按我的规矩来。”
卫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有骨气。我卫虎就欣赏你这种人。”
孙福看着他笑，心里却更加谨慎。
这卫虎狡猾，绝不会单纯为了交朋友才帮自己。
不过只要掌握主动权，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