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苏辰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决绝。
“易中海,收起你这套吧!真正该后悔的,绝不是我!”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钉子,狠狠砸向易中海。
“你口口声声人情味?何雨柱帮着秦淮茹一家,纵容棒梗抢我妹妹口粮,推倒我妹妹的时候,他讲人情味了吗?他为了在秦淮茹面前充好汉,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下死手的时候,他讲人情味了吗?
你易中海,当时在场却只想压下事情,包庇凶手,对我这个奄奄一息的受害者不闻不问三天的时候,你讲人情味了吗?”
“现在眼看包不住了,法律要介入清算他了,你倒跑过来跟我大谈特谈人情味、邻里情?呸!”
苏辰的语气极尽鄙夷。
“你这套歪理邪说,只能骗骗你自己!你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明明心里算计的都是自己的那点私利,却偏偏喜欢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拿着邻里关系和人情的帽子到处扣,进行道德绑架!
你以为你是什么?道德天尊?我看你跟后世那种嘴上全是仁义道德、肚子里全是生意的圣母婊没什么两样!令人作呕!”
这一连串的质问和痛斥,如同狂风暴雨,将易中海最后一块遮羞布也彻底撕碎,将他内心最隐秘的算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易中海被骂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指着苏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你…你…你…”
的重复。
“滚出去!”
苏辰再次厉声呵斥,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想再看见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何雨柱,他必须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公安已经介入,案件性质是蓄意伤害致人重伤,情节严重,等着他的,绝对是法律的严惩,判刑坐牢,他跑不了!”
易中海被这最后通牒般的话语刺激得几乎崩溃,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声音尖厉却苍白无力。
“苏辰!你狠!你太狠了!做事太绝了!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等着看,”苏辰毫不退让地直视着他,语气斩钉截铁。
“看看到最后,后悔的到底是谁!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易中海被苏辰连番抢白,脸色青白交错,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却又一时找不到更有力的言辞来反驳。
他那套几十年无往而不利的“道德经”和“大局观”,在这个油盐不进的年轻后生面前,彻底失了效。
他站在原地,喘了几口粗气,眼神变幻不定。硬的不行,软的似乎也碰了钉子,但他还不能就这么放弃。
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易中海脸上那副僵硬的表情又努力挤出几分缓和,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略显尴尬的慈祥。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刻意放得柔和了许多,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辰啊,你看你,大病初愈,火气不要这么大嘛。
一大爷我…我今天来,主要目的还是来看看你,看你醒了,身体怎么样,需要点什么。”
说着,他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将手里一直拎着的那个网兜又往床头柜上放了放,刻意露出里面那几个黄澄澄的橘子。
“瞧,来的路上特意给你买了几个橘子,水灵着呢。你流了那么多血,身子虚,得多补充点营养。这橘子甜,吃了嘴里也有滋味,对身体恢复好。”
他的语气听起来无比真诚,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关心晚辈的长辈。
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焦灼和算计。
苏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别说去看那兜橘子了。
他只是重新躺回枕头上,拉高了被子,声音冷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直接下了逐客令。
“多谢您的好意,心领了。东西您拿回去,我不需要。我累了,要休息,您请回吧。”
这毫不领情、甚至带着明显厌弃的态度,就像是一瓢滚油,瞬间浇在了易中海那强压下去的怒火上!
“你!”
易中海脸上的那点伪装的温和瞬间碎裂,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感觉自己作为一大爷的尊严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所有的耐心和算计在这一刻彻底耗尽!
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他猛地伸手,一把抓过那袋橘子,狠狠地顿在木头床头柜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里面的橘子都被震得跳了一下。
“苏辰!”
易中海的声音再也控制不住,变得尖厉而气急败坏,指着苏辰的鼻子骂道。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你报了案就能把柱子怎么样?我告诉你,没用的!白日做梦!”
他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狠厉和笃定的神色,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
“证据呢?啊?谁看见是柱子打你了?我告诉你,没有人证!到时候警察来调查,全院的人都会证明,是你自己没站稳摔晕的!跟人家柱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想恶意报复?想往死里整柱子?我告诉你,没门!你绝对不会得逞!想讹诈?你还嫩了点!”
这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话,说得是如此理直气壮,如此斩钉截铁,仿佛那就是不容置疑的真相!
苏辰猛地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易中海。
他知道这人虚伪,知道这人偏袒,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当面就能如此赤裸裸地扭曲事实!
一股荒谬和极致的愤怒涌上心头,苏辰气得甚至笑了一下,声音都因为震惊而提高了八度。
“易中海!你…你真是疯了!为了包庇何雨柱,这种昧良心的话你都说得出口?你自己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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