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竟然为了袒护秦淮茹的儿子,为了在秦淮茹面前表现,把别人打成了重伤!把自己送进了派出所!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何雨水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她原本还想着,如果哥哥真的犯了错,但情有可原,或者苏辰能网开一面,她或许会放下心中的怨念,替哥哥求求情。
可现在…她只觉得无比讽刺和心寒!
为了秦淮茹…又是为了秦淮茹!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怨愤堵在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看着苏辰,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求情?她还有什么脸面求情?她哥哥为了别的女人一家,把人家兄妹往死里欺负,她这个当妹妹的,有什么资格求人家原谅?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水才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苏辰深深地鞠了一躬。
“苏辰…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更多的是决绝。
“打扰了。”
说完,她不再看苏辰,转身,一步一步,异常坚定地离开了后院。
她的背影挺直,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和冰冷。
苏辰看着何雨水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他明白,这个女孩,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
她不会再管她那个为了别的女人而把自己作进牢里的哥哥了。
何雨水回到中院,看着哥哥家紧闭的房门,眼神一片冰冷。
最后一丝兄妹情谊,也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彻底断绝了。
“哥…你为了秦淮茹,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你就在里面,好好为你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吧。”
她低声自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家,关上了门。
从此,她何雨水,只为自己而活。
苏辰看着何雨水决绝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归于平静。
他本以为何雨水会为了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来求情,哪怕只是象征性地问一句。
毕竟,血浓于水。
但何雨水没有。
苏辰回想起原身的记忆碎片,何雨水这个妹妹,对何雨柱这个哥哥的感情一直很复杂。
她感激哥哥的养育之恩,但也对哥哥把秦淮茹一家看得比自己还重,甚至不惜牺牲她的利益去接济贾家,积怨已久。
如今,何雨柱为了袒护秦淮茹的儿子棒梗,为了在秦淮茹面前逞英雄,闯下如此弥天大祸,把自己送进了局子,前途尽毁……何雨水心中那份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怨愤,恐怕早已盖过了那点微薄的兄妹之情。
“自作自受。”
苏辰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何雨水选择袖手旁观,甚至可能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这完全在情理之中。
他不再多想,转身回屋,轻轻关上了门。
四合院的风波,与他无关,他只需静待结果。
……
中院,何雨水回到自己冷清的小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她靠在门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翻腾的心绪。
奇怪的是,预想中的担忧、焦虑、甚至痛苦,并没有如期而至。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而奇异的……快感?
是的,快感。
当苏辰清晰地告诉她,她的哥哥是为了袒护秦淮茹的儿子,为了在那个女人面前充好汉,才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他下死手,导致如今身陷囹圄、前途尽毁时……何雨水的心底,竟涌起一股近乎扭曲的畅快!
“何雨柱…你也有今天!”
她低声呢喃,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并非悲伤,而是某种压抑已久的释放。
为了秦淮茹一家,他掏心掏肺,省吃俭用,把最好的都给了贾家那几个孩子,却常常忽略她这个亲妹妹的感受。
为了秦淮茹,他可以不分是非,可以蛮横霸道,可以得罪所有人!现在,他终于为自己的愚蠢和偏执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为了秦淮茹…呵呵…好一个为了秦淮茹!”
何雨水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讽刺和冰冷。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最后一丝为哥哥着急的念头也彻底消散了。
“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吧。尝尝你自己种下的苦果。”
她低声说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从今往后,何雨柱的死活,与她何雨水再无瓜葛。
她只为自己而活。
……
拘留所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分每一秒,对聋老太太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酷刑。
昨晚,在那些凶神恶煞的女囚犯的呵斥和威胁下,她被迫蜷缩在靠近便池的、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冰冷坚硬的水泥地,散发着刺鼻的骚臭味和霉味。
她这把老骨头,哪里受过这种罪?躺下去不到半小时,就觉得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腰背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试图翻身,稍微挪动一下位置,避开地上那滩可疑的湿渍,却立刻引来旁边一个女囚的怒骂。
“老东西!动什么动?!再动信不信老娘把你踹进粪坑里去!”
聋老太太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动弹,只能僵硬地侧躺着,忍受着刺骨的冰冷和锥心的疼痛。
她感觉自己的老腰快要断了!一夜无眠,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喉咙都哭哑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听到外面走廊传来警察巡视的脚步声,聋老太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扒着铁栏杆,发出凄厉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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