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贾张氏心里都是一紧。秦淮茹努力维持着镇定,摇了摇头。
“当时院里人不多,好像…好像没别人了吧?记不太清了…”
贾张氏也赶紧附和。
“对対对,没别人!就我们娘几个!”
她们打定主意,要把水搅浑,制造出一种“只有她们在场,她们说了算”的假象。
公安同志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没再追问,合上了笔录本。
“好的,情况我们了解了。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果想起什么其他细节,随时可以向我们反映。”
说完,便和同事转身离开了贾家。
贾家婆媳看着公安远去的背影,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
两名公安同志并没有离开四合院,而是转身去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见公安上门,心里也是一紧,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大爷的镇定,将公安请进屋里。
“易中海同志,我们是来向你了解苏辰同志受伤一事的。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当时的情况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公安开门见山。
易中海早就打好了腹稿,叹了口气,一副公允又痛心的模样。
“了解一些。唉,说起来真是可惜。辰那孩子,年轻气盛,当时因为点小事跟贾家娘俩争执了几句,情绪太过激动,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脚下一滑,自己摔倒了,磕到了头。我当时离得稍远,看到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了。纯粹是一场意外啊。”
他甚至故作沉思状,补充了一句。
“不过,公安同志,我说句可能不太合适的话,当时我看辰那孩子摔得好像…也没那么严重吧?会不会是医院那边的诊断…嗯…稍微有点夸大了?当然,我就是这么一说,具体还是得以医院的诊断为准。”
他试图subtly地质疑苏辰的伤情,为傻柱脱罪做铺垫。
公安同志面无表情地记录着,听完后,抬头看向易中海,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
“易中海同志,医院出具的重伤诊断证明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我们现在调查的重点,是确认苏辰同志的伤情,到底是不是何雨柱殴打所致。至于你所说的意外摔倒,我们会综合各方证词进行判断。”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另外,易中海同志,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发生这么严重的伤害事件,无论原因是争吵还是意外,按理说,你都应该在第一时间上报街道或者我们派出所备案,而不是试图在院内私下处理。这一点,希望你以后注意。”
易中海心里一突,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辩解道。
“是是是,公安同志批评得对。主要是我当时也觉得就是意外,想着院里内部调解一下,安抚好双方情绪就行了,不想给组织添麻烦。没想到…唉,没想到辰这孩子醒来后情绪这么激动,直接报了案。是我工作做得不到位,考虑不周,我检讨,我检讨。”
公安同志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再多说,起身告辞。
送走公安,易中海关上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公安最后那句话,明显是对他工作方式的质疑和敲打,这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也更加怨恨苏辰把事情闹大。
……
后院,李家。
昏暗的灯光下,小小的屋子里却难得弥漫着一股温暖的食物香气。
苏辰和李梦兄妹俩正就着一小碟咸菜疙瘩,吃着锅里热好的白面馒头。
对几乎常年啃窝头甚至饿肚子的他们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哥,这馒头真好吃,真甜!”
李梦小口小口地咬着馒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苏辰看着妹妹的样子,心里既酸楚又充满干劲。
他咬了一口馒头,笑道。
“这算什么,禾禾,等明天早上,哥去菜市场,看看能不能割点肉回来,给你做碗肉丝面吃!卧个荷包蛋,撒点葱花,那才叫香呢!”
“真的吗?肉丝面?”
李梦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但又很快黯淡下去,小声道。
“可是…哥,买肉要肉票,还要好多钱…咱们家…”
“放心!”
苏辰自信地打断她,压低了一点声音,却带着无比的笃定。
“哥有办法!哥告诉你个秘密,哥这昏迷三天,像是开了窍了,以前在厂里好多摸不透的钳工技术,现在全明白了!哥现在的手艺,比厂里的八级工老师傅还厉害!等过两天哥身体养利索了,就回厂里上班,到时候别说肉丝面,天天让你吃肉都行!哥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再也不受穷,再也不受人欺负!”
他这话并非完全吹牛,九级钳工的技能和经验是实打实印在脑子里的。
只是现在还需要一个合理的契机来展现。
李梦虽然不太懂八级工九级工有多厉害,但她看着哥哥眼中从未有过的自信和光芒,无条件地选择了相信,用力地点点头。
“嗯!我相信哥!”
兄妹俩正说着话,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
苏辰开门,发现还是刚才那两位公安同志。
“苏辰同志,打扰一下。刚才我们走访了几家,想再跟你核实一下,据你回忆,当时事发时,除了贾家婆媳和何雨柱,现场还有没有其他可能的目击者?比如前后院路过的人,或者邻居开窗看到的?”
公安同志询问道。
苏辰仔细回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碎片,提供了几个可能在场或者路过的邻居名字,包括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好像当时正好推着自行车进院。
公安同志记录下来,然后道。
“我们会去找这些人核实情况。不过,苏辰同志,你要有心理准备,取证过程可能会比较困难,很多人可能不愿意出面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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