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夜。京西一座被高墙环绕常年有武警战士站岗的院子里却还是灯火通明,显然此时还有不少人正在加班。这座院子外墙上印着军事重地,非请勿入。奇怪的是除了这八个字其它的任何单位名称也没有。几十年来这所院子附近的居民没有一个人到院子里参观过,更不知道这个单位的职能和级别。
这个单位的全称其实叫华夏国土安全部特别事件管理局。单位虽然不大,人员却很精干。全是在全国各地甄选的各种专业性人材。而他们进入这里工作前无一例外的签署了保密协议,其工作性质和内容哪怕是对家人也不能透露分豪。
单位人数不过一二百人却是标准的正局级单位。除了国土安全部高层和最高决策层。绝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个单位的存在。其存在本身就是绝密。
院子里一间标有局长室的房间内。一位中年男人面色凝重,正盯着眼前高清显示屏上播放的一段经过技术处理的手机拍摄视频看。这位中年男人正是特别事件管理局局长李剑锋。只见画面有些晃动,但能清晰看到一个年轻人在车厢内鬼魅般移动,指尖弹断长刀,掌击匪徒,尤其是最后周身隐隐泛起淡金色光芒、双掌击飞两名歹徒的瞬间,被慢放了一遍又一遍。
“恐怖分子身份查清楚了没有?查清楚了,刚从部里刑侦总局传来消息。这群人都是境外极端组织Issi的成员,这个组织反现代文明曾多次在境外各种盛夏上成功策划恐怖袭击,没想到这次他连我们华夏国也敢袭击。旁边站立的一位调查员答道。那这位出手制暴的年轻人的身份呢?李剑锋继续问道声音低沉而严肃,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屏幕。
“也查清楚了,局长。”调查员将一份薄薄的档案放在桌上,“吴一般,十八岁,籍贯湘省巴陵市。现常住地址是京城房山区,他是…张先生的关门弟子。”“张先生?”李剑锋正准备拿起档案的手猛地一顿,霍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惊悸,“哪个张先生?难道是…?”
“就是那位坐井诊天诊所的…张先生。”调查员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敬畏,“我们的人刚追踪到坐井诊天附近,看到吴一般进了诊所…就想起了您的话,紧急撤退了。”
李剑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靠回椅背,揉了揉眉心,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撤得好!再慢一步,你们麻烦就大了!张先生虽菩萨心肠,悬壶济世,但他最不喜被人暗中调查打扰清静。就算他只是略施小惩,你们几个怕也得在床上老老实实躺半年!”
他顿了顿,手指敲着桌面,迅速做出决断:“这件事,到此为止。关于吴一般的所有调查记录,全部封存,权限上调至取高级。非经我本人批准,任何人不得调阅。”
“是!”调查员立正应答,随即又请示道:“那…局长,关于列车袭击案的报告…”
“报告照常写。”李剑锋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重点突出恐怖分子的凶残和乘客的英勇自救…嗯,可以提及有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首都体育大学学生见义勇为,但细节切记模糊处理。最终定性为我特警部队反应迅速,及时赶到现场,果断击毙歹徒,控制局势,最大程度减少了伤亡。明白吗?”
要给公众和媒体一个清晰、合理、且令人安心的交代。”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调查员心领神会,敬礼后转身快步离去。
办公室内恢复了安静
良久,李剑锋关闭视频,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上柔和的灯光,喃喃自语,内气外放…击穿强化玻璃…看来,我们对张先生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啊…幸好张先生是友非敌,几十年来他老人家还曾两次出手,帮特别事件管理局解决过大麻烦。
同在此时,京城房山区,“坐井诊天”医馆的后院,张三正挽着衣袖,在一尊紫铜药辗前不紧不慢的研磨着药材。动作舒缓专注,仿佛蕴含着某种韵律。
吴一般轻手轻脚地从侧门走进来,脚步放得极轻,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生怕惊扰大人的孩子。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处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灰色练功服,但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未曾完全散去的戾气和疲惫。
他刚想开口禀报今日列车上的惊险遭遇,以及自己不得已出手的事情。
就听师傅头也不回地,一边不急不缓地推着药碾,一边淡淡问了一句,声音平和,却清晰地传入吴一般耳中:“在列车上,用了几成功力?”
吴一般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傅那双看似温和,实则洞悉一切的眼睛。他甚至怀疑,师傅是不是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感觉应法子。
吴一般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傅那双看似温和,实则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老实回答,“最后对付那两个想伤及无辜的家伙…用了十成。”
“胡闹。”张三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他嘴上说着责备的话,那双温润明亮的眼睛里,却分明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赞许和…“九阳神功修炼至你这般境界,内力生生不息,刚柔并济。对付那种货色,三成功力制敌,绰绰有余。你竟用了十成…是看到有人伤亡,动了真怒?还是…另有什么,扰了你的心境?”
吴一般想起那个被伞矛钉在车厢壁上、生死不知的男乘客,想起那个险些被杀的中年妇女,更想起那把抵在许思琳白皙脖颈上、渗出鲜血的伞矛…他沉默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也罢。”张三没有深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递过一碗刚刚煎好的墨汁般浓黑的药汤,“把这碗‘静心汤’喝了。你今日虽为救人,但全力催动至阳真气,又动了杀念,恐心火过旺,气血躁动。此汤可助你平复心境,固本培元。”
吴一般双手接过药碗,入手微烫。他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药汁极苦,但咽下之后不久,一股温和醇厚的暖流便从胃脘缓缓升起,迅速流向四肢百骸,就像一双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抚平了他体内还有些躁动的真气,。但青春期第一次悸动却还是在脑中盘旋。
他叹了口气,轻轻呼出一股药香,感受到体内慢慢平复的内息,目光漂向沉寂的夜空,微微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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