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禧堂的匾额让我“一不小心”弄缺了个角,这事儿在贾府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连好几天,府里都静悄悄的,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生怕触了主子们的霉头。贾政唉声叹气,王夫人称病不出,贾母也念叨了好几天“祖宗莫怪”。
我?我吃得好睡得香,账户里躺着小四万块钱,走路都带风。
宝玉还偷偷跑来,两眼放光地问我:“妹妹,那匾额……摔碎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亮眼?听说金木交错,别有一般破碎之美?”
我:“……二哥哥说得对。”对个头,这傻孩子没救了。
但我知道,这事儿没完。我闹出的动静太大了,肯定有人坐不住了。
果然,这天下午,王熙凤来了。
人还没进屋,那爽利又带着几分精明算计的笑声就先传了进来:“哎哟喂,我的林妹妹,这几日可好?嫂子我来瞧瞧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凤辣子可不像王夫人那么好糊弄,这是个笑面虎,真刀真枪跟你干的主。
我立马切换成虚弱模式,歪在榻上,有气无力:“凤嫂子来了……快请坐。”
王熙凤风风火火地进来,一双丹凤眼在我屋里滴溜溜一转,像是要把所有东西都估个价。她今天穿得格外鲜亮,一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裙,气势十足。
“瞧瞧这小脸,还是没什么血色。”她在我榻边坐下,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话里有话,“妹妹就是心思太重,一点小事就搁在心里,耗神。那匾额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老祖宗都没说什么,你可别胡思乱想。”
我垂下眼,小声说:“终究是因我而起……”
“哎,这话说的!”王熙凤一拍大腿,“那破木头架子,年头到了,自己朽了,跟你有什么相干?难不成还是你故意弄坏的不成?”
她眼睛盯着我,笑吟吟的,却带着审视。
我抬起头,眼神那叫一个无辜清澈:“嫂子说笑了,我哪有那力气?就是看着那裂缝心惊,想摸摸是不是真的,没想到它那么不结实……”
【来自王熙凤的怀疑值 50!】
王熙凤脸上的笑淡了点,显然没完全信,但也抓不到错处。她转而打量起我屋里的摆设:“妹妹这屋里倒是清雅,就是素净了些。改明儿我让人送几样鲜亮摆设来,给你添添喜气。”
我心里警铃大作!黄鼠狼给鸡拜年!她送来的东西,肯定都是登记在册的,碰坏一点麻烦就大了!
“不用了嫂子!”我赶紧拒绝,“我病才好,见不得太鲜亮的东西,晃眼睛,心慌。”
王熙凤挑眉:“哦?还有这说法?”她显然不信。
“是啊,”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大夫说了,得静养。再说了……”
我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她带来的两个丫鬟手里捧着的锦盒:“嫂子管着这么大家子,辛苦得很,我怎么好再让嫂子破费?您能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我先给她戴高帽,把她的话堵回去。
王熙凤被我将了一军,笑了笑,没再坚持。但她显然没打算空手而来,让丫鬟把锦盒放下:“一点小点心,给你甜甜嘴。总不至于点心也晃眼睛吧?”
【枣泥山药糕(一碟),估价:50元!】【红木雕花三層食盒,估价:800元!】
重点是食盒!八百块!
我眼睛微不可查地亮了一下。
“谢谢嫂子。”我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又东拉西扯了几句,王熙凤终于起身走了。临走前,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妹妹好好养着,缺什么短什么,尽管跟嫂子说。如今你身子好了,也该多出去走动走动,老闷在屋里,没病也闷出病来。”
我点头应着,心里门儿清:她是来敲打我的,让我安分点,别给她惹事。甚至可能想试探我,或者给我下套。
送走这尊大佛,我松了口气。
紫鹃担忧地看着我:“二奶奶怕是起疑心了。”
“怕什么?”我哼了一声,走到那食盒前,“她疑心她的,我拆我的。”
我打开食盒,拿出那碟精致的点心,递给紫鹃和雪雁:“拿去吃了吧。”
然后我捧起那个沉甸甸、雕工精细的红木食盒,掂量了一下。
好东西啊。
我抱着食盒走到院子里,假装欣赏上面的雕花,然后“手滑”——
食盒掉在青石板上,盖子摔开了,里面的小碟子摔得粉碎。
“哎呀!”我惊呼。
【成功拆毁红木雕花食盒(轻度破损)!获得奖励:160元!账户余额:39720元!】
就这?才一百六?看来得加大力度。
我捡起食盒主体,看了看,又高高举起,狠狠地往地上一掼!
“哐!”
一声巨响!食盒彻底散架,木板裂开,榫卯崩断!
【成功彻底拆毁红木雕花食盒!获得奖励:400元!账户余额:40120元!】
这才像话嘛!五百六到手!
看着一地狼藉,我拍了拍手。
凤辣子,谢谢你的赞助。
你盯上我了?正好。
我正愁没个像样的对手,拆起来不够刺激呢!
你送东西给我拆,我就笑纳。你想给我下套?看看最后坑的是谁!
我转身对目瞪口呆的紫鹃说:“去,找个小厮,让他去外面铁匠铺,给我打两样东西。”
“姑娘要打什么?”
“一把结实点的锤子,还有一根铁撬棍。”我比划着,“要分量足的,好用的。”
紫鹃倒吸一口凉气:“姑娘!您要这些做什么?”
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
“拆家,总得有个称手的家伙事儿吧?”
“下回拆大的,总不能老是‘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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