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洪荒圣途:系统任务逼我逆天道 > 第18章 这破钟,敲得老子魂都快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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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虚空废墟里,道袍被雷殛撕得七零八落,布条像焦黑的蝶翅在混沌风中翻飞,露出胸膛上爬满的青黑纹路。

那些道纹像活过来的蛇,顺着血脉往识海钻,每动一下都带起火辣辣的疼,仿佛有烧红的铁丝在经络里穿行。

掌心的黑雾突然缩成一团,像腐血凝结,露出底下那道银线——和玄冥留下的道纹一个频率,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像根细针直扎进我魂魄里,刺得识海嗡鸣作响。

“叮——”系统界面突然血光一闪,刺耳的警报声像刀刃刮过耳膜,吓得我差点咬到舌头。

初音的声音从没这么急过,像被人掐着脖子似的:“宿主!混沌污染浓度73%!再高就要触发容器协议反噬了!”

我低头看右手,黑雾正顺着指缝往外渗,带着股腐肉的腥气,黏腻地蹭在指尖,一碰就留下灰黑的印子。

更要命的是系统底层传来的低语,沙哑得像破风箱:“逃不掉的……我们本是一体……”

那是魇戾的残魂,之前被银线弹得七零八落,现在又凑成了半张人脸,灰雾凝成的眼窝空洞地盯着我,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正贴在系统屏障上笑。

我咬着牙运起混沌呼吸法,试图把翻涌的气血压下去。

神识刚扫过混沌深处,突然有丝凉丝丝的东西落进心湖,像初春的晨露滴在干涸的河床,清冽得让人心颤,和天道的冷、混沌的腥都不一样。

系统“滴”地响了声,弹出个坐标:“前方三千里,高维共鸣源,疑似先天灵宝残骸。”

我扯了扯嘴角——又是任务?

可那丝清凉让掌心银线轻轻颤了颤,像在应和什么,指尖微微发麻。

“青芽护我,玄冥助我……”我望着远处崩塌的碑林,喉咙发紧。

那天在地铁站,我看着老人倒在眼前,救护车鸣笛响了十分钟才挤进来,最后只摸到他手里攥着的半块糖——糖纸黏着血,甜味混着铁锈,指尖还残留着那具身体的余温,凉得像块冰。

后来看洪荒小说总想,要是有大能者伸手拉一把,是不是就能少点遗憾?

“若这钟里也藏着个不愿被吞噬的魂……老子不能装看不见。”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咸腥味在唇边蔓延,往坐标方向踏出去。

混沌风暴像刀片子似的刮在脸上,三天里我被卷进过雷暴,耳膜被炸得嗡鸣不止,撞碎过星屑,碎片扎进皮肉,连道纹都耗掉五道,每道熄灭时都像抽走一根骨头。

等那座青铜巨钟出现在眼前时,我喉咙里全是铁锈味,喘息带血。

钟体倒悬着,表面坑坑洼洼,好些铭文都剥落了,像被岁月啃噬的骨,只剩一缕白光绕着钟心打转,弱得像随时会灭的灯,却仍固执地亮着。

刚靠近百丈,那白光“刷”地凝成道虚影。

是个穿素衣的姑娘,眉峰像刀刻的,眼睛里全是警惕:“退下。此地非你可染指。”

我没停步,抬手亮出右手——黑雾正顺着血管往上爬,在手腕处拧成个狰狞的蛇头,蛇口开合,吐着腥臭的雾气:“我来,为它。”

她盯着我掌心看了三息,声音更冷了:“你被混沌寄生……还敢近钟?它会借你之身,吞噬我最后灵光。”

我突然笑了,眼里的血丝糊成一片:“怕啊。”

风卷着混沌气灌进喉咙,我想起那天地铁站里老人的手,凉得像块冰,“可我更怕自己变成见死不救的人——就像那天,我站在人堆里,连上前扶一把都不敢。”

话音未落,右手腕的黑雾“啪”地裂开道缝,一条黑蛇“咻”地窜向钟心!

我早有准备,咬着舌尖催动火属性道纹,在掌心凝出株嫩芽——那是“守·芽”,青芽道纹的守势形态。

嫩芽舒展,泛着微绿的光,触感温润如玉,却坚韧如铁。

屏障刚支起来,黑蛇就“砰”地撞了上去,震得我虎口发麻,耳膜嗡鸣,像被重锤砸中。

同时我引动混沌呼吸法,把体内混沌气顺着指尖往钟体裂痕里送:“我用命气补你的壳,你用灵光压我的毒——赌不赌?”

钟灵的虚影顿了顿,白光突然亮得刺眼,灼得我眼皮生疼。

有清音直接撞进识海,如钟鸣拂尘:“若你堕魔,我必杀你。”

话音刚落,那白光化作无数符链,“唰”地缠上黑蛇,链子相击,发出清越的金属脆响。

我赶紧盘坐在钟底,十二道道纹从识海涌出来,像十二条发光的绳子,一头拴住钟体裂痕,一头扎进我丹田。

混沌气顺着道纹往外淌,每填补一道裂痕,我就觉得浑身轻一分,可识海里的魇戾残魂却撞得更凶了,像困兽嘶吼,系统界面的红条“唰唰”往上跳,刺得我眼球发胀。

三天三夜没合眼,我盯着钟体裂痕一道一道变少。

第九百三十七道裂痕闭合时,天地突然静得可怕,连风都停了。

压在头顶的天道压制“轰”地退了,像有双手把我从泥里拔出来,筋骨“咔咔”作响。

混沌之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灌进筋脉时疼得我直抽抽,可那股子畅快劲儿,比喝了最烈的酒还上头,血脉像被点燃,滚烫地奔流。

“叮——”系统炸出金光,经验条“唰”地拉满,光斑在视网膜上炸开。

初音的声音都在抖:“系统Lv.2开启!解锁任务提示·模糊、天道屏蔽(1次)!”

我仰头大笑,笑声撞得钟体嗡嗡响,铜锈簌簌落下,鼻尖掠过一股陈年的金属腥味。

低头看右手,黑雾被压回掌心,银线像条小蛇似的绕着它转圈,触感微凉,像贴着一块寒玉。

突然有缕极细的灵丝落进识海,化作个小钟图标,和心跳一个节奏,轻轻震动。

钟体深处传来那道清冷女声,轻得像叹息:“……谢谢。”然后就没声了。

我摸着掌心的封印,喉咙发紧:“谢我?该谢的是你……”

系统底层突然传来闷吼,是魇戾的残魂。

他的脸被符链抽得支离破碎,最后一声嘶吼混着黑雾散进系统里:“那钟音……是镇魂之律……”

我盘坐在钟旁,看着混沌之气像江河似的往体内涌。

道纹在识海翻涌成海,那道刚睁眼的混沌铭文正顺着星河往上爬,在系统最深处戳出个小窟窿。

风卷着钟体的铜锈味掠过鼻尖,我望着远处混沌深处,突然咧嘴——这局,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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