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重生傻柱,禽兽勿扰! > 第3章 禽兽们的算盘,一个个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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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厚重的门板在他鼻尖前一寸的地方合拢,带起的劲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几根稀疏头发。

易中海僵在原地,伸出去准备敲门的手还悬在半空。

死寂。

门里再无半点声响。

院子里,几扇窗户的帘子后面,人影晃动。那些窥探的视线,无声无息,却带着刺骨的重量,压得他脊背发僵。

他的脸颊,从耳根开始,一点点烧了起来,那股燥热迅速蔓延,整张老脸都滚烫发麻。

他收回手,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转身,他抓起靠在墙边的自行车。老旧的凤凰牌车把冰冷生锈,硌得他手心生疼。他没有骑,而是用力推着,车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抗议声,每一下都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黑着一张脸,推着车回了自己家。

“老易,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一大妈端着和面的盆子,手上沾满了白色的面粉,担忧地迎了上来。

易中海把车子狠狠往墙上一掼,金属碰撞墙壁发出刺耳的巨响。

他一屁股坐在条凳上,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胸膛剧烈起伏,粗重地喘着气。

“碰钉子了?”

“何止是碰钉子!”

易中海一拍大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简直是反了天了!那个傻柱,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将刚才的闭门羹一说,一大妈也愣住了。

“他敢?这孩子以前多老实巴交的一个人。”

“老实?”

易中海发出一声短促的冷哼,嘴角挂着讥讽。

“那是何大清还在的时候!现在他爹一跑,没人压着他,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他的怒火之下,是更深层的算计。

何雨柱马上就要进丰泽园了。

一旦那小子端上铁饭碗,手里有了钱,能自己养活自己和妹妹,那还怎么拿捏?还怎么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心甘情愿地给自己养老送终?

必须在他起势之前,把他的气焰彻底打下去!

必须把何家的家产,那两间房,还有何大清留下的那点东西,都“名正言顺”地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让他知道,在这个院里,他易中海,才是那个能决定他命运的人!

他眼底闪过一道阴冷的决断。

“老婆子,你别和面了。”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却不容置疑。

“你去院里几家走得近的串串门,就说我晚上要开全院大会。”

“议题?”

“就说,帮扶何雨柱兄妹俩,研究怎么解决他们家的困难。”

易中海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

他要用“大义”做绳索,用“集体”做枷锁。

他倒要亲眼看看,当着全院几十口人的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敢不敢把门摔在他脸上!

易中海这边刚布下罗网,院里另一只嗅觉灵敏的“野兽”也出动了。

何大清跑路的消息,比风还快,早已吹遍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二大爷刘海中坐在自家门口,听着院里的风言风语,只觉得浑身舒坦。

机会!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院里的“管事大爷”地位不够稳固,风头总被易中海抢去。现在,处理何家这档子事,正是他树立威信,彰显自己领导才能的绝佳舞台。

他清了清嗓子,把背心下摆往裤腰里掖了掖,挺起滚圆的肚子,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溜达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咳,咳!”

他装模作样地重重咳嗽两声,摆足了领导视察的架子。

门开了。

何雨柱刚把棒子面糊糊下锅,锅里的水正“咕嘟咕嘟”地响。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的人,眼神里透着一股被打扰的不耐烦。

刘海中下巴微抬,用眼角瞥着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

他一开口,就是那股在厂里跟车间主任学来的腔调。

“我,代表咱们院里的管事委员会,来了解一下你家目前存在的困难。”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你父亲离家出走,这是一个性质很严重的问题!你作为家里的长子,必须向组织……哦不,向院里,如实汇报情况!”

何雨柱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没困难。”

他吐出三个字,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有饭吃,死不了。”

他侧了侧身,让刘海中能闻到锅里飘出的那股子粗粮味道。

“二大爷,您要是没别的事,我这锅开了,得下锅了。”

说完,不等刘海中把他那套官僚做派的词儿念完。

“砰!”

又是一声巨响,门板无情地合上。

刘海中被门风吹得一个趔趄,剩下半截话全堵在了喉咙里。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两撇小胡子气得直抖。

“你……你……”

他指着紧闭的房门,半天憋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最后只能狠狠一跺脚,悻悻地转身走了。

前脚刚送走一个,后脚又来一个。

三大爷阎埠贵,揣着他那本边角都磨卷了的旧算术书,迈着小碎步,也凑了过来。

他比前两位要“聪明”得多,没有直接敲门,而是扒着门框,探进半个脑袋,脸上堆满了菊花般的笑容。

“柱子啊,忙着做饭呢?”

那声音,亲切得仿佛何雨柱是他亲儿子。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老小子,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脸上了。

“三大爷,您有事?”

“哎,你看我这……”

阎埠贵侧身挤了进来,目光在屋里快速扫了一圈,像是在估价。

“我寻思着,雨水这孩子不小了,也到了该认字的年纪了。总不能一辈子当个睁眼瞎,对吧?”

他拍了拍手里的算术书,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恳切模样。

“这样,以后每天晚上,我让她上我们家去,跟着我们家解成一块儿,我亲自教她认字、算术,你看怎么样?”

算盘打得噼啪响。

典型的无利不起早。

何雨柱看透了他的心思,却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笑容比阎埠贵还真诚几分。

“三大爷,那可真是太谢谢您了!您这可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

阎埠贵脸上的褶子笑得更深了,以为这事成了。

“您放心。”

何雨柱话锋一转。

“等我这个月,去丰泽园上了班,一发了工资,立马就给您备上一份厚厚的‘束脩’。绝不能让您白辛苦,白搭灯油火蜡的。”

他特意把“发了工资”四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咬得清清楚楚。

阎埠贵的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了。

他本来盘算着,趁何雨柱现在手里还有何大清留下的棺材本,先敲一笔现钱出来。

谁知道这小子滑不溜手,三言两语就把付钱的事推到了下个月。

下个月?

下个月谁知道是什么光景!

算盘彻底落空,阎埠贵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才勉强挤出几句“好孩子,有出息”、“三大爷不图你那点东西”的场面话,然后也灰溜溜地走了。

送走了三位大爷,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何雨柱重新坐回灶台前,木柴在灶膛里发出“噼啪”的轻响。

锅里,棒子面糊糊翻滚着,冒着平淡而廉价的热气。

仅仅一个下午。

一个要用大义名分拿捏他,图谋他的家产,断绝他的后路。

一个要用管事身份压制他,想拿他当垫脚石,捞取政治资本。

一个要用小恩小惠算计他,想从他这只剩骨头的羊身上,再薅一把羊毛。

一张张伪善的脸,一个个肮脏的算盘。

何雨柱舀起一勺糊糊,吹了吹,喂到嘴里。

粗糙的口感,划过喉咙。

他的眼神,却在食物的温热中,变得愈发森冷。

这个所谓的四合院,根本就是一个围栏。

里面圈养的,不是邻里,而是一群随时准备扑上来分食血肉的禽兽。

记忆中的那些丑恶嘴脸,如今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比想象中更加险恶,更加迫不及待。

想要带着妹妹在这里活下去。

不只是活下去,还要活得有尊严,活得不被任何人欺辱。

那就不能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

必须比他们更精明,比他们更强硬。

甚至,要比他们……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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