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生命:
无论是强大的神祇,还是弱小的凡人,都在这一刻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在多元宇宙中,存在着一种以“毁灭你”为唯一存在意义的、无法用常理度量的恐怖之物。
一个孩子拉着母亲的手,害怕地问:“妈妈,那个怪物会来我们这里吗?”
母亲只能抱紧孩子,强忍着恐惧说:“不会的,我们会保护好自己。”
但她心里清楚,面对那样的怪物,任何保护都可能是徒劳;
一位老人看着自己的双手,叹息道:“活了一辈子,见过战争,见过灾难,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不允许我们存在’的东西……”
【基金会视角:永恒的对峙与绝望的遏制】
就在万界生灵陷入“无法对抗”的绝望时,光幕画面突然切换,基金会的标志出现在屏幕上。
这次展现的,不是基金会对抗其他神性的“抗争”,而是与SCP-682之间,一场漫长而绝望的“遏制”
——他们从没想过“胜利”,只希望“不让它逃脱”。
画面首先展现的,是SCP-682的“标准收容措施”:
一个位于地下数千米深处的、由特制合金与抗腐蚀材料构建的收容室,室内装满了高浓度的浓盐酸,
SCP-682的庞大身躯浸泡在酸液中,只有头部露出水面,不断发出无声的咆哮。
收容室外,有三层厚厚的防护门,每一层都配备了最先进的监测设备和自动防御系统;
数十名穿着重型防护服的研究员,24小时轮班监测酸液的浓度、SCP-682的生命体征以及收容室的结构稳定性。
一位研究员在镜头前解释道:“我们从未指望用酸液杀死它——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最大程度抑制它的再生与活动能力。
酸液能持续腐蚀它的身体,让它不得不将大部分能量用于再生,从而无法积累力量突破收容。
这是目前我们能找到的,唯一相对‘有效’的遏制手段。”
画面中,研究员们每隔一小时,就会通过管道向收容室中添加新的浓盐酸,
确保酸液浓度始终保持在“能让SCP-682痛苦却无法彻底摧毁它”的水平。
监测屏幕上,SCP-682的生命体征始终处于“极度活跃”状态
——心率快得惊人,细胞再生速度是普通生物的百万倍,每一个数据都在证明,它随时可能突破收容。
紧接着,画面切换到基金会的“处决研究项目”——SCP-682-ARC。
这是一个专门为“处决SCP-682”设立的项目,位于一个绝密的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里,堆满了各种研究报告和测试数据,每一份报告的封面都写着“失败”二字。
研究员们正在讨论新的处决方案:“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用SCP-001的某个提案?比如‘守门人’的力量?”
“不行,风险太大了,万一SCP-001的力量也无法杀死它,反而让它获得了‘神性’,后果不堪设想。”
“那SCP-173呢?它能瞬间扭断任何生物的脖子,或许对SCP-682有效?”
“之前试过类似的‘物理击杀’手段,结果它再生得更快了,SCP-173可能也没用。”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研究员,看着手中的报告,疲惫地说道:“我们都知道,所有尝试最终都会失败,甚至可能导致它变得更强。
但我们不能放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就要继续尝试,因为一旦它逃脱,整个世界都会被它毁灭。”
画面中,一份标注“最高机密”的文件被打开,上面记录着一次“收容失效”事件:
【事件编号:SCP-682-breach-73】
【事件经过:因地震导致收容室结构受损,酸液泄漏,SCP-682突破第一层防护门,进入站点内部。】
【应对措施:
基金会启动“紧急销毁协议”,引爆了站点内的所有炸药,将SCP-682重新封锁在坍塌的废墟中,并注入大量新的酸液,重新建立收容。】
【伤亡情况:站点内127名研究员与特遣队员牺牲,3个异常项目因爆炸损坏,区域生态系统遭到严重破坏。】
【结论:任何涉及SCP-682的收容失效都将导致灾难性后果,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其逃脱。】
“最高优先级威胁”——这是基金会对SCP-682的定义。
画面中,O5议会的成员们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如何进一步加强收容措施”。
一位O5成员说道:“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有一天,酸液也无法抑制它,我们该怎么办?”
另一位成员沉默片刻,说道:“那就启动‘最终遏制方案’——用整个大陆的地质结构,将它封印在地下深处,让它永远无法接触到生物圈。”
除了“如何遏制”,基金会还面临着巨大的“伦理困境”。
画面中,研究员们正在激烈争论:“我们是否应该利用SCP-053(能让所有生物对其产生保护欲的女孩)来尝试控制SCP-682?
或许SCP-053的能力能抵消它的憎恨?”
“不行!SCP-053是个孩子,我们不能把她置于那样的危险之中!
而且谁也不知道,SCP-682会不会反过来影响SCP-053,让她也变成充满憎恨的怪物?”
“那SCP-079(拥有自我意识的超级计算机)呢?它的逻辑运算能力或许能找到杀死SCP-682的方法?”
“SCP-079本身就是个危险的异常,我们不能让两个危险异常接触,那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份“未解之谜”的报告上,上面列出了关于SCP-682的三个终极问题:
1.?它究竟是什么?是外星生物?是地球远古时期的遗留物种?还是某种“毁灭概念”的实体化?
?
2.?它来自何处?是某个被毁灭的维度?是宇宙诞生时的“恶意残渣”?还是某种更高存在的“实验产物”?
3.?它为何如此憎恨生命?是曾被生命伤害过?是天生就带有“反生命”的属性?还是它的存在,本就是“生命”这一概念的“对立面”?
报告的最后,只有一行简短的批注:“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比SCP-682本身更危险。我们追寻答案,却又恐惧答案。”
冰冷天音总结,其声中带着罕见的无力感,仿佛也被这场“永恒对峙”耗尽了力气:
“我们无法毁灭它。我们甚至无法理解它。它就像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一个永远无法战胜的敌人。”
“我们所能做的,唯有竭尽全力,将这永恒的憎恨,封锁在那酸液池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们监测它的每一次呼吸,记录它的每一次再生,调整酸液的每一次浓度
——我们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拖延’,拖延它突破收容的时间,拖延它毁灭世界的时刻。”
“基金会的斗争,从来都不只是与‘异常’对抗,更是与一个无法杀死的、代表着‘毁灭’本身的概念进行的永恒对峙。
我们是看守着憎恨之火的卫兵,深知这火焰永不熄灭,却绝不能让它蔓延出来——因为我们身后,是无数个世界,无数条生命。”
“我们不知道这场对峙会持续多久,或许是十年,或许是百年,或许是直到时间的尽头。
但只要基金会还存在一天,我们就会看守一天;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就绝不会让SCP-682踏出收容室一步。”
【终景:酸液中的永恒憎恨】
光幕的最后,画面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收容隔间,定格成一幅象征着“无尽对峙”的图景:
巨大的、翻腾着白色气泡的强酸池中,SCP-682庞大而丑陋的身躯在缓缓蠕动。
它的鳞甲被酸液腐蚀得坑坑洼洼,却依旧坚硬;
它的肢体在不断破损与再生,每一次再生都带着更强烈的愤怒;
它那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隔间外的一切,眼中的憎恨没有丝毫减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浓稠、更加纯粹。
它没有发出声音,却仿佛有无数无声的诅咒在空气中回荡
——诅咒所有生命的存在,诅咒收容它的基金会,诅咒这个不让它毁灭一切的世界。
它的目光穿透了特制玻璃,穿透了光幕,直视着每一个观看的生灵,仿佛在宣告:“终有一天,我会出去,我会毁掉你们所有。”
收容室外,基金会的工作人员穿着厚重的防护服,面无表情地站在监测屏幕前。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恐惧,也没有希望,只有一种麻木的坚定
——有人在记录着SCP-682的生命体征数据,有人在检查酸液的浓度,有人在更换防护门的锁芯。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机械,仿佛已经重复了千百遍,也仿佛还要重复千百遍。
没有欢呼,没有掌声,没有胜利的预兆。
只有酸液翻腾的滋滋声,SCP-682无声的咆哮,以及工作人员们沉重的呼吸声,构成了这场“永恒看守”的背景音。
光幕在这幅压抑到极致的景象中,伴随着那股从未停止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憎恨咆哮,缓缓暗淡下去。
猩红的光芒一点点褪去,最终彻底消失在天幕之上,只留下一片死寂的黑暗。
诸天万界,依旧死寂无声。
没有之前盘点“基底现实”时的宁静,也没有盘点“基金会”时的动容,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的绝望,在每一个生灵的心中蔓延。
SCP-682带来的恐怖,不是“不可理解”的概念冲击,也不是“注定结局”的宿命压迫,而是最直接、最纯粹、最无法逃避的“生存威胁”
——一个杀不死、打不败、还时刻想着毁灭你的敌人,就像悬在所有生命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有人开始加固自己的防御工事,有人开始研究对抗“再生能力”的方法,有人甚至开始计划“逃离当前维度”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措施在SCP-682面前,可能只是徒劳。
而基金会的形象,在此刻也变得更加复杂——它不再只是“沉默的守望者”,更像是被束缚在“西西弗斯之山”上的囚徒,
日复一日地推着“遏制SCP-682”这块巨石,明知巨石终将滚落,却依旧无法停下脚步。
天幕彻底黑暗,那股猩红的光芒与憎恨的咆哮,却仿佛永远留在了万界生灵的记忆中,成为了一个永恒的、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们不知道,这场“与憎恨的对峙”,最终会走向何方;
也不知道,基金会能否永远守住那座“酸液监狱”。
但他们唯一能确定的是,只要SCP-682还存在一天,所有生命就永远无法真正安心
——因为那头“不灭孽蜥”的憎恨,会像一根毒刺,永远扎在所有存在的心脏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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