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城外的断肠涧…发现…发现了一具遗体…是马副帮主!”报信帮众上气不接下气急切喊道。
“什么?!”
这个消息比方才的“毒物”更加震撼,如同九天惊雷,炸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康敏极其配合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双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软倒在丫鬟怀中。
赵大河更是如遭雷击,目瞪欲裂,猛地一把揪住那报信弟子的衣领,嘶吼道:“在哪?快带我去!快啊!”
白世镜也是身躯猛地一晃,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布满了“难以置信”与“滔天悲愤”,他猛地一跺脚,强自稳住身形,声音因极致的情感冲击而嘶哑变形:
“慌什么!都不要乱!执法弟子听令!立刻封锁前往断肠涧的各处路径,严禁闲杂人等靠近!速请吕章长老、吴长风长老、陈长老,还有各分舵主,立刻随我前往现场验看,注意防毒!其余人等,严守岗位,不得擅动!”
他指令清晰,条理分明,在极度的“悲痛”中仍保持着执法长老的冷静与权威,迅速控制住了即将失控的场面。一行人火速赶往断肠涧。
断肠涧边,阴风惨惨,流水呜咽。
以传功长老吕章、九袋长老吴长风为首的几位丐帮高层,围着那具已然肿胀变形、但衣着和大致轮廓仍可辨认的遗体,个个面色铁青,凝重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当目光触及那咽喉处几个深紫色、皮肉翻卷、触目惊心的指孔伤痕时,所有识货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锁喉擒拿手!”吕章长老失声惊呼。
白世镜“面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他排开众人,缓缓蹲下身,动作甚至因“悲痛”而显得有些僵硬迟缓。
他查验得极其仔细,指尖虚悬在伤口上方,感知着那残留的气劲,甚至小心翼翼地拨开伤口边缘的衣物,观察着皮下筋骨的损伤情况。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双目之中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吕长老,诸位兄弟…查验无误,致命伤…确是我丐帮的锁喉擒拿手所致。”他先肯定了这一点,随即话锋猛地一转,抛出了一个巨大的疑点,语气充满了困惑与愤怒,“但是!诸位请看这指孔的深度与走向!发力之阴狠,角度之刁钻,绝非本帮正统刚猛路数!更诡异的是…”
他伸出食指,指尖凝聚一丝精纯内力,虚点在伤口上方寸许位置,引导众人的感知:
“这伤口之内,竟残留着一股若有若无、却极其阴柔诡异的异种真气!这股真气盘踞不去,仍在丝丝缕缕地侵蚀着残留的经脉…这绝非本帮内力特性!倒像是…像是被某种极其高明的邪门功法,完美模拟并甚至强化了我帮绝技的致命效果!”
吕章长老闻言,立刻俯身,运功于指,仔细感应了片刻,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难看,骇然道:
“不错!白长老明察秋毫!这股阴毒真气…绵里藏针,歹毒无比!绝非正道所为!”
旁边的吴长风长老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怒吼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他娘的姑苏慕容氏的斗转星移!”
“慕容复!”这三个字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瞬间将所有人的悲愤和怒火引爆并导向了一个明确的敌人!
“定是这无耻狗贼!”
“马副帮主定是发现了慕容家的什么阴谋,才遭此毒手!”
“此仇不共戴天!”
群情激愤,再也无人去细想其他可能。
白世镜“强忍”着巨大的“悲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镇定:
“慕容复恶贼!此仇必报!然此事关乎重大,敌人狡猾狠毒,更擅用奇毒暗算!我等需从长计议,谋定后动,务求一击必中,方能告慰马兄弟在天之灵!”
他表现得悲愤而不失理智,沉稳而有担当,随即下令:
“小心收敛马兄弟遗体,所有接触之人务必以药水净手,以防毒素残留!今日之事,速派人密报乔帮主和八袋以上长老。其他人等,一概暂不外传,以免打草惊蛇!回总舵再议!”
众人皆凛然遵命,看向白世镜的目光中,充满了信赖与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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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万籁俱寂。
洛阳丐帮总舵。
执法长老白世镜卧房。
一道黑影如夜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入白世镜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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