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初遇雪茹，祥义号风波
杨越站在三进四合院的朱漆大门前，指尖摩挲着门环上精致的铜纹——这处宅院是祖父留下的产业，青砖黛瓦间藏着百年底蕴，穿过前院的月亮门，中院的石榴树正结着青涩的果子，后院的水井旁还摆着半旧的石磨，处处透着生活的烟火气。
“少爷，装修队已经在里面收拾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牛栓柱扛着杨越的旧木箱跟在身后，脸上满是殷勤。他昨天见识了杨越随手拿出的黄金，又听说回春堂以后归这位年轻少爷管，态度早已从最初的恭敬变成了十足的讨好。
杨越摇摇头，目光扫过院中景象：“不用大改，保留原有的格局，把门窗修一修，墙面重新刷一遍，再添几套新家具就行。对了，后院那间空房改成书房，我要用。”
“哎，我这就跟装修队说去！”
牛栓柱应着，转身快步跑进院里。
杨越走到中院的石桌旁坐下，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京城地图——这是他昨天从百货公司买的，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关键地点：回春堂、天桥古玩市场，还有祥义号绸缎庄。按照系统任务提示，接下来他需要拓展人脉，而祥义号的老板陈雪茹，正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系统，今日的金元宝树抽奖是否可开启？”
杨越在脑海中问道。
【今日金元宝树次数未使用，是否立即开启？】
“开启。”
虚拟面板上瞬间出现一棵金光闪闪的金元宝树，叶片簌簌作响，一枚金色果实从枝头坠落。
【恭喜宿主获得“神级鉴宝术（初级）”，可识别古玩、字画、珠宝等物品的年代与价值，随着使用次数增加可升级。】
杨越眼前一亮。
初级鉴宝术正好能派上用场——天桥古玩市场鱼龙混杂，有了这项技能，他既能淘到宝贝积累财富，又能借此接触到更多人脉。
而祥义号作为四九城有名的绸缎庄，陈雪茹身边定然不缺古董字画的爱好者，这正是他接近对方的契机。
“栓柱，你先在这儿盯着装修，我去趟祥义号。”
杨越起身，整理了一下中山装的衣领——昨天新做的这身衣裳很合身，衬得他身形挺拔，再加上超级士兵血清改造后的精气神，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瘦弱的苦力模样。
祥义号位于大栅栏商业街的核心地段，朱红的店面宽敞明亮，橱窗里挂着各色绸缎，从素雅的杭绸到华贵的云锦，琳琅满目。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旗袍的店员，笑容温婉地迎接着客人。
杨越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店内传来一阵争执声。
“陈老板，这匹云锦我早就订下了，您怎么能卖给别人？”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脸色涨红，指着柜台后的女人说道。柜台后站着的女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身墨绿色暗纹旗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插着一支珍珠发簪，眉眼间带着几分凌厉的英气。
她正是祥义号的老板陈雪茹，四九城有名的女强人。
陈雪茹放下手中的账本，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老板，做生意讲究先来后到。您上个月订下这匹云锦，却迟迟不交定金，按照规矩，我自然有权卖给其他客人。再说，李老板已经付了全款，您总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吧？”
“你！”
王老板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知道陈雪茹说的是实话，只能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好，陈老板，这笔账我记下了！以后我再也不来你祥义号买东西了！”
“慢走，不送。”
陈雪茹语气冷淡，目送王老板怒气冲冲地离开，才转身对店员吩咐，“把那匹云锦包好，送到李府去。”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门口的杨越身上。
眼前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气质沉稳，眼神清澈，既不像普通的顾客，也不像是来闹事的。
陈雪茹心里有些好奇，主动走上前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来买绸缎的吗？”
杨越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柜台后的一幅字画的卷轴一角——那是一幅山水画，虽然只露出一小部分，但他脑海中的神级鉴宝术已经自动触发：【清代王原祁《山水图》，保真，品相完好，市场价值约五百块。】
五百块在1952年可不是小数目，陈雪茹一个绸缎庄老板，竟然收藏着这样的珍品，看来她的人脉和财力远超表面。
杨越心中有了计较，笑着说道：“陈老板，我今天来，一是想看看绸缎，二是听说您这儿有不少好字画，想跟您讨教几句。”
陈雪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她收藏字画只是个人爱好，很少对外人提起，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会知道？
而且看他的年纪，不像是懂字画的人。她不动声色地试探道：“先生也懂字画？不知您对哪类字画感兴趣？”
“谈不上懂，只是略知一二。”
杨越走到柜台前，目光落在那幅王原祁的山水画上，“比如这幅《山水图》，王原祁的画风浑厚大气，笔法苍劲，这幅画的构图和用墨都很有他晚年的风格，尤其是左下角的印章，‘麓台’二字篆刻工整，应该是真迹。”
陈雪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收藏这幅画多年，除了几个资深的字画收藏家，很少有人能一眼看出是王原祁的真迹，更别说准确说出印章的细节。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重新打量着杨越，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先生好眼力！不知您贵姓？师从哪位名家？”
“免贵姓杨，杨越。”
杨越没有提师从的事，只是淡淡说道，“我只是喜欢研究字画，偶尔会去天桥古玩市场淘些小东西，谈不上师从名家。”
“杨先生太谦虚了。”
陈雪茹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连忙请他到后院的茶室坐下，又让店员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刚才在前面让杨先生见笑了，做生意难免会遇到这种事。”
“陈老板言重了。”
杨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做生意讲究诚信，您按规矩办事，没什么不对。倒是王老板那样的人，少来往也好。”
陈雪茹闻言，对杨越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她经营祥义号多年，见惯了趋炎附势的人，像杨越这样明事理、不卑不亢的年轻人，实在难得。
她笑着问道：“杨先生刚才说想看看绸缎，是自己用还是送人？”
“送人。”
杨越说道，“我有一位长辈，下个月过寿，想送一匹好绸缎做寿礼。”
“不知是男长辈还是女长辈？”
陈雪茹起身，领着杨越走到绸缎架前，“如果是女长辈，我推荐这款杭绸，颜色素雅，质地柔软，做件旗袍很合适；如果是男长辈，这款云锦就不错，图案大气，寓意也好。”
杨越看着眼前的绸缎，脑海中突然想起系统任务——拓展人脉不仅要结识陈雪茹，还要展现自己的实力。
他指着那匹被王老板争抢的云锦，说道：“陈老板，这匹云锦我要了。另外，再给我拿两匹杭绸，一匹天蓝色，一匹淡粉色。”
陈雪茹有些惊讶：“杨先生，这匹云锦价格不低，要两百块……”
“没关系。”
杨越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放在柜台上，“这是三百块，剩下的一百块，我想跟您做笔生意。”
陈雪茹看着桌上的现金，眼神更加疑惑：“杨先生想做什么生意？”
“我听说祥义号最近在拓展分店，但是资金有些紧张。”
杨越说道，“我可以投资五百块，不需要祥义号的股份，只希望陈老板以后在绸缎生意上，能给我一些方便——比如我需要定制绸缎时，能优先安排；遇到懂字画的客人，也能帮我引荐一下。”
这话一出，陈雪茹彻底震惊了。
她确实在筹备开分店，资金缺口正好是五百块左右，但这件事她只跟几个亲近的人提过，杨越怎么会知道？
而且他提出的条件，既不贪心，又恰到好处——显然是做过功课的。
陈雪茹定了定神，认真地看着杨越：“杨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看好陈老板的能力。”
杨越坦诚地说道，“祥义号在您的经营下，短短几年就成为四九城有名的绸缎庄，足以说明您的实力。我投资您，既是帮您，也是帮我自己——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不是吗？”
陈雪茹看着杨越真诚的眼神，又想起他刚才对字画的独到见解，心里渐渐有了决定。
她伸出手，笑着说道：“杨先生，合作愉快！您放心，您的要求，我一定办到。”
“合作愉快。”
杨越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手纤细柔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力量——这正是他欣赏的女性特质，独立、坚强，又不失温柔。
两人回到茶室，详细商议了投资的细节。
陈雪茹得知杨越继承了回春堂，更是惊讶不已——回春堂是百年老字号，在京城医药界颇有威望，没想到新东家竟然这么年轻。
她心里越发觉得，跟杨越合作是明智的选择。
“杨先生，下周我要在府上举办一场茶会，邀请了不少字画界和商界的朋友，您要是有空，不如来参加？”
陈雪茹主动发出邀请，“到时候我给您引荐几位懂字画的老先生，他们肯定很乐意跟您交流。”
“那就多谢陈老板了。”
杨越正想拓展人脉，自然不会拒绝，“我一定准时参加。”
从祥义号出来，杨越心情大好。
不仅完成了拓展人脉的第一步，还获得了陈雪茹的信任，更拿到了参加茶会的机会——这意味着他能接触到更多京城的上层人士，为后续的发展打下基础。
他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转道去了天桥古玩市场。有了初级鉴宝术，他想试试能不能淘到宝贝。
古玩市场里人头攒动，摊贩们吆喝着叫卖各种古董，从青铜器到字画，从瓷器到珠宝，琳琅满目，真假难辨。杨越沿着摊位慢慢走，目光扫过一件件物品，鉴宝术不断触发：【民国仿清代青花瓷，价值五十块；现代仿宋代书法，价值五块；清代铜香炉，保真，价值一百五十块……】
他在一个卖铜器的摊位前停下，拿起那只清代铜香炉——香炉造型古朴，表面刻着精美的花纹，底部还有“康熙年制”的字样。
摊主见他感兴趣，连忙说道：“这位先生，您真有眼光！这可是康熙年间的铜香炉，纯铜打造，绝对保真！您要是想要，两百块，不二价！”
杨越心里冷笑——鉴宝术显示这只香炉只值一百五十块，摊主明显是想漫天要价。
他放下香炉，故作随意地说道：“老板，你这香炉虽然看着不错，但包浆不够厚重，而且底部的字刻得有些粗糙，恐怕不是康熙年间的吧？我看最多也就值一百块。”
摊主脸色一变，没想到遇到懂行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先生，您是行家！这样，一百三十块，不能再少了！这可是我从乡下收来的，本钱都快不够了。”
“一百二十块。”
杨越语气坚定，“能卖我就买，不能卖我就走。”
摊主咬了咬牙，最终点头：“行！一百二十块，卖给您了！希望您下次还来照顾我的生意！”
杨越付了钱，把铜香炉放进系统空间——这只香炉转手就能赚三十块，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而且鉴宝术也需要通过实践来升级。
他继续往前走，在一个卖字画的摊位前停下。
摊位上摆着一幅卷轴，看起来有些破旧，摊主正趴在桌上打盹。
杨越拿起卷轴，轻轻展开——这是一幅山水画，画中山峦叠嶂，水流潺潺，笔法细腻，意境悠远。
鉴宝术瞬间触发：【明代唐寅《山水图》（仿作），但仿品年代久远，为清代早期仿作，价值三百块。】
清代早期仿唐寅的画作，价值三百块，这可是个不小的收获！杨越叫醒摊主，问道：“老板，这幅画怎么卖？”
摊主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画作，随口说道：“哦，这幅破画啊，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您要是想要，五十块拿走！”
杨越强压着心中的喜悦，故作淡定地说道：“五十块太贵了，这画都破成这样了，三十块，我买回去当个摆设。”
摊主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三十块就三十块！反正放这儿也没人要。”
杨越付了钱，拿着画轴，快步离开了古玩市场。
走到没人的胡同里，他忍不住打开系统空间，看着里面的铜香炉和画轴，嘴角露出了笑容——初级鉴宝术果然好用，这一趟就赚了两百多块，还不算那幅画未来的升值空间。
回到四合院时，装修队已经把中院和后院收拾干净，门窗也修好了，正准备刷墙。
牛栓柱看到杨越回来，连忙迎上去：“少爷，您可回来了！刚才回春堂的牛掌柜派人来，说有位老先生找您，说是您祖父的老朋友，想跟您聊聊回春堂的事。”
“祖父的老朋友？”
杨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回春堂的老主顾，或者是以前跟祖父一起做生意的人。
他连忙说道：“知道了，我明天去回春堂见他。对了，栓柱，你把这只铜香炉送到回春堂，让牛掌柜找个靠谱的匠人，把表面的锈迹清理一下，再配个底座。”
“好嘞！”
牛栓柱接过铜香炉，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转身去了回春堂。杨越走到后院的书房，打开那幅清代早期仿唐寅的画作，仔细欣赏着。
画中的山水栩栩如生，虽然是仿作，但也颇具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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