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痴女废柴,我靠香火敕封万神 > 第17章 她让全府丫鬟连夜织布,说织得越破越能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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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将信仰的长线放得更远,就必须让鱼儿尝到最实在的甜头。

洛神音阖上眼,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尊陨落的“工匠之神”在无数卷宗中一闪而过。

那位神祇并非靠着毁天灭地的神威,而是凭借着“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的生产技艺,在凡间拥有了最稳固的信徒。

她唇角微勾,一个全新的神职在心中悄然成型——【织造灵童】。

这尊神祇的神职简单而又诱人:破布成锦,断线自续。

小蝉领了小姐的新吩咐,虽心中不解,但执行得一丝不苟。

很快,一种全新的说法在洛府最底层的丫鬟仆役间悄然流传:“神女娘娘新收了一位灵童,专管咱们织坊的活计。灵童说了,祭拜之物越是破败,越能显出咱们的诚心;线头越多,越容易让神力顺着丝线降临。”

起初,这话听着荒诞不经,但架不住小蝉那张巧嘴。

她声情并茂地描述着自己如何梦见一个扎着冲天辫的胖娃娃,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抱怨收到的都是好布料,让他没有施展神通的机会。

这番又憨又带着神气的说辞,竟引得不少终日与布匹打交道的丫鬟半信半疑。

紧接着,阿箩奉命在织坊外的小广场上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破布祭”。

洛神音亲自绘制了数十张童子符,符纸上的娃娃线条稚拙,笑容可掬,透着一股天真烂漫。

丫鬟仆役们被要求各自回家寻一件最破旧的衣裳,将写有自己姓名的童子符贴在上面,再亲手投入火盆。

熊熊火焰升腾,映照着一张张既虔诚又迷茫的脸。

她们不懂这其中的道理,但“天马升天”的异象余威犹在,神女娘子的任何吩咐,她们都不敢不从。

织坊的管事陈嬷嬷站在远处廊下,一双精明的老眼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她不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烧几件烂衣服就能哄住。

她悄声对自己最信任的副手吩咐:“从今天起,把织坊每天的出布量、次品率,一五一十给我记清楚,一根线头都不能错。”

她心中冷哼,若真有神祇襄助,为何不直接天降锦缎,反而要费这等周折烧些破烂货?

这套说辞,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糊弄人的味道。

陈嬷嬷的疑虑,洛神音早已料到。

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一次避灾的“恩”,可以换来一时的敬畏,却换不来长久的信仰。

想要让他们信得死心塌地,就必须给他们一个无法辩驳的“果”。

当夜,月黑风高。

一道纤细的身影如鬼魅般潜入织坊。

洛神音指尖金光微闪,【巧手·初级】的神技已然发动。

她没有去动那些名贵的丝绸,而是径直走向了堆放粗麻布的角落。

这些布料质地最差,平日里都是给府中下人做粗使衣物的。

她素手轻拂,看似寻常的动作下,无形的香火之力如细密的金针,悄无声息地渗入十匹粗麻布的经纬之间,将原本松散的纤维结构强行加固、重组。

布料的表面看不出任何变化,但其内里的韧性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做完这一切,她又以指尖香火之力,在每匹布不起眼的角落里,烙下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用肉眼分辨的童子小指印。

翌日清晨,织坊内爆发出一阵惊呼。

一名负责裁剪的管事举着裁刀,满脸的不可思议:“见鬼了!这批粗麻布怎么跟牛皮一样!我的裁刀都卷刃了!”

众人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拉扯那匹布,竟发现数人合力都难以将其撕开一道小口。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迅速席卷了整个洛府后院。

仆役们哪见过这等奇事,昨日刚举行了“破布祭”,今天织坊的粗布就变得刀砍不断,这若不是灵童显灵,又是什么?

洛神音趁热打铁,立刻通过小蝉推出了所谓的“通神织法”。

她编了一段简单上口的童谣:“线断不怕,童子来搭;布破不愁,神手一抖。”要求织女们在织布时必须轻声哼唱。

同时,每织完一匹布,就要在布角上用最粗的针线,绣上一个歪歪扭扭的童子头像,以示对灵童的感谢。

与此同时,小蝉还在丫鬟们中间低价兜售一种“通神线”。

那不过是寻常棉线,被洛神音用浸过香油的符纸熏过一夜罢了。

她却宣称:“这可是灵童亲手点过的仙线,用它起头,保证织布时不断线、不起毛!”

织坊的丫鬟们彻底疯狂了。

她们争先恐后地抢购“通神线”,在织机前念念有词地哼着童谣,又无比虔诚地在每一匹成品上绣上那可笑的童子头像。

更有甚者,为了凑够祭祀的“破布”,不惜将自己身上本就破旧的衣裳再撕开几道口子,偷偷供奉在织坊角落的神龛里。

洛神音识海中的香火值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稳步上涨,那尊名为【织造灵童】的神位雏形,也渐渐凝实。

她感觉到,这尊新神虽然远未达到“有求必应”的境界,却已经能够对现实世界产生微弱的干涉。

她坐在房中,隔着数重院墙,将一缕心神沉入织坊。

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一台最为老旧、即将报废的织机上,一根绷紧的棉线“啪”地一声断了。

正当操作的织女准备停下懊恼时,那断开的线头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小手牵引着,自己打了个结,瞬间续上。

紧接着,梭子自行飞舞,竟在空白的布面上,织出了一小片精巧异常的祥云花纹!

“这个世界的修真者争夺的是天地灵气,而我,争夺的却是这凡俗的生产力。”洛神音的她立刻命小蝉将那半幅织出祥云花纹的“神赐灵锦”取来,恭恭敬敬地献给了父亲洛元泰。

洛元泰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见到这块质地普通却织工诡异的麻布,不禁眉头深锁。

他以神识反复探查,却未发现丝毫灵力波动。

“奇怪……此布坚韧异常,花纹自成,却并非术法所为。倒像是……穷尽了某种人力所不能及的巧工。”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将其归为某种未知的奇技淫巧,随手丢在一旁。

父亲的不以为意,正中洛神音下怀。

而陈嬷嬷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

织坊的成布率不升反降,因为织女们都把时间花在了唱童谣和绣花上。

但怪异的是,布料的质量,尤其是韧性,却实打实地提升了。

她不信鬼神,只信眼见为实。

当晚,她亲自带着几名心腹家丁,手持火把,突袭了织坊,誓要将这装神弄鬼的骗局查个水落石出。

她命人将几台织机强行拆解,零件散落一地,却发现无论是梭子还是机杼,皆是寻常木料,没有任何暗藏的机关。

正当她准备厉声斥责,宣布这一切都是骗局时,异变陡生!

角落里那台无人操作的破旧织机,忽然“嘎吱嘎吱”地自行运转起来。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一根根丝线上下翻飞,布面上,竟缓缓浮现出一个清晰无比的、正在微笑的童子脸!

陈嬷嬷心头剧震,如遭雷击,蹬蹬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就在此时,一名小丫鬟连滚带爬地冲进织坊,带着哭腔高呼:“嬷嬷!嬷嬷!我娘……我瘫了十年的娘,昨夜盖了从织坊求来的‘通神布’,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她竟然能下地走路了!”

这一声呼喊,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嬷嬷的心上。

她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那个小丫鬟的娘,她是认得的,确实是当年摔断了腰,在床上瘫了整整十年的活死人!

当夜,陈嬷嬷的房中只亮着一盏孤灯。

她枯坐桌前,手中死死攥着一块从织坊取来的“通神布”,粗糙的布料几乎要被她揉碎。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如果……如果连瘫了十年的人都能站起来,那我那个被丹毒侵蚀、日渐衰弱的女儿……是不是,是不是也有救了?”

她颤抖着站起身,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去点佛龛前的檀香,而是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白天收缴来的童子符,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死死地贴在了佛龛的旁边。

冷院深处,洛神音凭栏而立,夜风拂动她的衣袂。

指尖轻抚着画卷,识海中,【织造灵童】的香火值已然突破千数大关。

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散在风里:“神,从不赐予奇迹。神所做的,只是将凡人心中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放大到足以燎原。”

而希望,便是这世间最凶猛、最纯粹的香火。

远处,被安置在偏院的黑崖子缓缓睁开双眼。

他头顶盘踞的魔气,在【清心神女】神位的金色光晕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压制、净化。

他感受着体内许久未曾有过的平静,第一次没有被杀戮的欲望所支配。

他望向洛神音所在的院落方向,嘴唇微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说得对……或许,我也可以……不杀人。”

府中的信仰体系,已经从虚无缥缈的“避灾”,悄然渗透进了赖以为生的生产根基之中。

洛神音知道,这张网才刚刚铺开,而真正的大鱼,还在深水之下。

她很清楚,单凭这种程度的“神迹”,还不足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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