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奉旨摸鱼,天下无敌 > 第51章 潘金莲勾引武松未遂 反告黑状赶走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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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起,那妇人慌忙起来烧洗脸水、舀漱口水,叫武松洗漱好,裹了巾帻,出门去县衙点卯。那妇人道:“叔叔,点了卯,早点回来吃饭,不要去别处吃。”

武松道:“点了卯就来。”就去县里点了卯,伺候了一上午,回到家里。那妇人洗手剔甲,齐齐整整的安排下饭食。

宋清:的亏是武松来了,要不潘金莲肯定是不打算自己做饭的。

三个人在一桌吃饭,武松吃好了饭,那妇人双手捧一杯茶递给武松喝。武松道:“让嫂嫂受累,武松寝食不安。我想从县里拨一个士兵过来使唤。”

那妇人连声叫道:“叔叔,你怎么这样见外?自家的骨肉,又不是服侍了别人。就算是拨一个士兵过来使用,这家伙上锅上灶的也不干净,奴眼里也看不得这等人。”

武松道:“这样的话,就辛苦嫂嫂。”

宋清:这是怕有人碍眼啊。

自从武松搬到家里来后,就取了些银子给武大,让他买些吃的,请邻舍过来喝茶。众邻舍也过来请武松吃饭,武大又安排了回席,都不在话下。

又过了几天,武松取出一匹彩色绸缎给嫂嫂做衣裳。那妇人笑嘻嘻的道:“叔叔,这如何使得。——既然叔叔拿给奴家,不敢推辞,只得接了。”

武松从此就只在哥哥家里住宿。武大还是依旧上街挑炊饼卖。武松每天自己去县衙点卯,承应差使。只是不管武松迟归早归,那妇人顿顿有热饭,欢天喜地的服侍武松,武松反而有些过意不去。那妇人也常常拿些言语来撩拨他,武松是个硬心直汉,却不见怪。

不知不觉,过了一月有余,眼看是十二月的天气。连日北风呼啸,四下里彤云密布,又纷纷扬扬飞下一天大雪来。当日那雪一直下到晚上八九点还没停。

次日,武松清早就去县衙点卯,直到中午还没回来。武大被这妇人赶出去做买卖,看着外面的大雪,这波操作把宋清都惊呆了,这时候潘金莲的头像开始闪烁,宋清就专门盯着他。只见这妇人又请隔壁的王婆买了些酒肉之类的,去武松房里生了一盆炭火,自己心里想道:“我今天好好地撩他一撩,不信他不动情。……”

宋清看见那妇人独自一个人,冷冷清清站在帘子下等着,只见武松踏着那乱琼碎玉回来。那妇人揭起帘子,陪着笑脸迎接道:“叔叔,冷不冷?”

武松道:“感谢嫂嫂担忧。”进了门,就把毡笠取了下来。那妇人赶紧伸出双手去接。

武松道:“不劳嫂嫂受累。”自己把雪抖了,挂在墙上;又解了腰里缠带,脱了身上的衲袄,进房里去搭好。

那妇人便道:“奴等了一早上。叔叔,为什么不回来吃早饭?”

武松道:“因为县里的一个相识,请我们吃了早饭。刚才又有一个作东,我不想去,就一直跑到家里来。”

那妇人道:“原来是这样,叔叔,快烤火。”

武松道:“好。”就脱了油靴,换了一双袜子,穿了暖鞋;提了个凳子自己靠近火边坐好。

那妇人把前门上了拴,后门也关了,去端些下酒菜到武松房间里去,摆在桌子上。

宋清:潘金莲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武松问道:“哥哥去哪里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妇人道:“你哥哥每天自己出去做买卖,我和叔叔先自己喝三杯。”

武松道:“一会儿等哥哥回来再喝。”

妇人道:“哪里等得他来!等不得他!”话还没说完,早暖了一注子酒来。

武松道:“嫂嫂坐好,等武二去烫酒才合适。”

妇人道:“叔叔,你自便。”那妇人也提个凳子靠近火边坐了。火边桌子上摆着杯盘。

那妇人拿了一杯酒,举在手里,看着武松道:“叔叔,满饮此杯。”武松接过手来,一饮而尽。

那妇人又倒一杯酒来,说道:“天色寒冷,叔叔,喝个‘成双杯儿’。”

宋清:这口才,放到现代绝对是个金牌女公关。

武松道:“嫂嫂自便。”接来又一饮而尽。武松也倒一杯酒递给那妇人喝。妇人接过酒来喝了,又拿注子再倒酒来,放在武松面前。

那妇人将酥胸微露,云鬟半亸,脸上堆着笑容,说道:“我听见一个闲人说道:叔叔在县衙前的东街上,养着一个唱曲的。真的有这回事吗?”

武松道:“嫂嫂别听外人胡说。武二从来不是这种人。”

妇人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心口不一。”

武松道:“嫂嫂要是不信,就去问哥哥。”

那妇人道:“他懂得什么。要是能懂得这些事啊,早就不卖炊饼了。叔叔,再请一杯。”

连倒了三四杯酒给武松喝了。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那里按捺得住,只管拿些闲话来说。看见这阵仗,武松心里也知道了四五分,只好自己把头更往下低了。

宋清:武松也是个懂的,恐怕心里早就不自在了。

那妇人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己在房里拿起火钳加柴。那妇人又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就往武松肩胛上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点衣服,不冷吗?”

武松自己已有六七分不高兴,也不回她。那妇人见他不应,劈手就来夺了火钳,嘴里道:“叔叔不会弄火,我给叔叔拨火;只要像火盆一样常热就好。”

武松已有八九分焦躁,更不做声。那妇人欲心似火,也看不见武松焦躁,就放了火钳,又倒一杯酒来,自己呷了一口,剩了大半杯,看着武松道:“你要是有心,就喝了我这半杯残酒。”

宋清:高手,这是高手。

武松一把夺过酒杯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不要这样不知羞耻!”把手一推,差点儿把那妇人推一跤。武松瞪起眼来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那种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不要这样不知廉耻!万一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睛认得是嫂嫂,拳头却不认得是嫂嫂!赶紧走,不要再这样了!”

那妇人被说得满脸通红,就提开凳子,嘴里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还当真了!真是不识人敬重!”端了盏碟,自己到厨房去了。武松听了,自己在房里气到快爆炸,宋清只是在一旁偷笑,决定不干涉他们,看看后面有没有好戏。

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样子。武大挑着担子回来推开门,那妇人慌忙开门。武大进来放下担儿,走到厨房,看见老婆双眼哭得红红的。武大问道:“你和谁吵架了?”

那妇人道:“都是因为你不争气,让外人来欺负我!”

武大道:“谁敢来欺负你!”

妇人道:“你说是有谁!可恨武二那家伙,我见他大雪里回来,连忙安排酒,请他喝,他见前后没人,就用言语来调戏我!”

武大道:“我的兄弟不是这种人,他向来老实。不要大吵大闹,被邻舍家笑话。”

武大撇了老婆,来到武松房里,叫道:“二哥,你没有吃饭,我和你喝点酒。”

武松继续不做声,又自己寻思了半天,再脱了丝鞋,依旧穿上油膀鞋,带上毡笠儿,一边系缠袋,一边出门。

武大叫道:“二哥,哪里去?”武松也不答应,闷声只管走了。武大回到厨房来问老婆道:“我叫他又不答应,只管往县衙前这条路走了,真是不知怎么了!”

那妇人骂道:“糊涂桶!有什么不知道的!那家伙害羞了,没脸见你,跑了出去!我也不再答应你留这家伙在家里睡觉!”

宋清:当时可是你热烈欢迎武松住进来的。

武大道:“他搬出去,我们一定会被别人笑话。”

那妇人道:“混沌鬼!他来调戏我,就不被别人笑!就算你要和他说话,我却做不得这样的人!你给我一纸休书,你自己留他就行了!”武大哪里敢再开口。

宋清:这家庭地位没谁了。

武大两口子正在家中说话,只见武松带着一个士兵,拿着一条扁担,直到房里收拾了行李,就出门去。

武大追出来叫道:“二哥,为什么要搬走?”

武松道:“哥哥,不要问。说起来,你又会更难受。你就让我自己走就行了。”武大哪里敢再开口,就由武松搬走。

那妇人在里面喃喃呐呐的骂道:“这样也好!人家都说有一个亲兄弟做都头,怎么怎么养活了哥嫂,却不知他反而会咬人!真是‘花木瓜,空好看’!你搬出去,倒谢天谢地!先让冤家离眼前!”

武大见老婆这样骂,正不知怎么办,心中只是闷闷不乐,放他不下。

自从武松搬去县衙里住,武大自己依然每日上街,挑炊饼卖。本想要去县里找兄弟说话,又被这婆娘千叮万嘱的吩咐,叫他不要去接触武松;因此,武大不敢去找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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