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道:“既然哥哥肚子饿,小弟这里有些肉干和烧饼。”就取出来让鲁智深吃。史进又道:“哥哥既然包裹还放在寺里,我和你去拿。如果他们不愿意给,何不结果了那两个?”
鲁智深道:“说得好!”当下和史进吃饱了,各自拿了兵器,再回到瓦官寺去。到了寺前,看见那崔道成、邱小乙二个还在桥上坐着。
鲁智深大喝一声道:“你这两个煞笔,来!来!现在我和你斗个你死我活!”
那和尚笑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为什么还敢再动手!”
鲁智深大怒,抡起铁禅杖,冲过桥去;铁佛生气,拿着朴刀,杀下桥来。鲁智深一来有史进帮忙,肚里胆壮;二来吃得饱了,那精神气力都能使得出来。两个斗到八九合,崔道成渐渐力怯,只能逃跑。那飞天夜叉邱道人看见和尚输了,就拿着朴刀来帮忙。
这边史进见了,就从树林里跳了出来,大喝一声:“都不要跑!”掀起斗笠,挺着朴刀,来战邱小乙。──四个人分两对厮杀。鲁智深与崔道成正斗到深涧边上,鲁智深看准时机,喝一声“中”,用力一禅杖,就把生铁佛打下桥去。那道人看见打倒了和尚,无心恋战,卖个破绽就跑。
史进喝道:“哪里跑!”追上去,往后心一朴刀,“噗”的一声响,道人倒在地上。史进又冲上去,掉转朴刀,往下面只管“喀嚓喀嚓”的捅。鲁智深追下桥去,往崔道成背后一禅杖。可怜两个强徒,化作南柯一梦。
鲁智深和史进把这邱小乙、崔道成,两个尸首都缚了,丢在涧里。两个再赶到寺里去,在香积厨下拿了包裹。那几个老和尚因为看见鲁智深输了逃跑,怕崔道成、邱小乙来杀他们,都自己上吊死了。鲁智深、史进,再走进房间小门里看的时候,那个掳来的女子已经投井而死。
宋清:世道艰难,感谢道义之神给我一身武艺傍身,当然还有一点点钱。
两人一直找到里面的八九间小屋,打了进去,并没有看见一人,只见床上有三四包衣服。史进打开一看,都是普通衣服,就把金银包好,拣好的衣服包了一个包袱。找到厨房,看见了鱼和酒肉,两个打水烧火,煮熟后,都吃饱了。
宋清:如此好汉,也不容易吃饱。
两个各自背了包裹,在灶前绑了两个火把,拨开火炉,在火上点着,焰腾腾的,先点着后面的小屋;烧到门前,再绑几个火把,直到佛殿下后檐点着烧起来,凑巧遇到顺风,噼噼啪啪地烧起了大火,半边天都被烧红了。鲁智深与史进看着,等了一会儿,四下火都烧着了。二人道:“‘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俺二人只好重新找地方去。”
宋清:你二人也没找到过舒服的去处啊!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一夜。天色微明,两个远远地看见一簇人家,估计是个村镇。两个走到那村镇上来。独木桥边有一个小小酒店,鲁智深和史进来到村中酒店里,一边喝酒,一边叫酒保买些肉来,借些米来,打火做饭。
两个一边喝酒,一边聊路上遇见的很多事情。酒足饭饱,鲁智深就问史进道:“你现在准备往那里去?”
史进道:“我现在只得再回少华山去,投奔朱武等三人入了伙,先过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鲁智深听了,道:“兄弟,说得也是。”
就打开包裹,取了些酒器,给了史进。
宋清:贼赃送给未来的贼。
二人拴好了包裹,拿了兵器,给了酒钱。就出了店门,离了村镇,又走不到六七里,到一个三岔路口。鲁智深道:“兄弟,咱们就在这里分手。洒家往开封去。你别送了。你到华州,必须从这条路去。以后咱们一定可以再相会。如果有个顺路人,可通个信息来往。”
史进拜辞了鲁智深,各自分了路,就自己去了。直到这里,宋清的瓦官寺任务才算完成,免费看看一场好戏,还把神行百变堆到了满级,宋清感觉自己终于可以说“毫无生存压力”,越来越喜欢这个任务系统了。这个时候任务有了更新,当前任务:跟随鲁智深,收集林冲信息。任务奖励:铁布衫(4层,共9层),白银100两。
宋清跟着鲁智深往开封走,在路上又走了八九天,远远的看见了开封。进了城去,只见街坊热闹,人声鼎沸;来到城中,鲁智深找个路人赔了个小心,问道:“请问大相国寺在哪里?”
路人答道:“过了前面的州桥就是。”
鲁智深提了禅杖就走,进了寺中后,在东西廊下看一下,认准方位直接往“知客寮”里面去。被小和尚碰见了,报给知客僧。不一会儿,知客僧出来,看见鲁智深外表凶猛,提着铁禅杖,跨着戒刀,背着个大包裹,先就有五分怕他。
知客问道:“师兄从哪里来?”
鲁智深放下包裹、禅杖,行了个礼。知客回了个问讯。鲁智深说道:“洒家从五台山来。我师父智真长老有信在这里,安排俺来投上刹的智清大师长老,在这里讨个‘职事僧’做。”
知客道:“既然是智真大师长老有书札,那就一起到房间里去。”知客带着鲁智深,直到房间里,鲁智深解开包裹,取出信来,拿在手里。
知客道:“师兄,你怎能不知道礼仪?一会儿长老出来后,你要解了戒刀,取出那七条坐具,点了信香,礼拜长老才行。”
鲁智深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宋清:还是恶人先告状,妙。
鲁智深随即解了戒刀,从包裹里面取出一柱信香,七条坐具,搞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弄。知客没办法,又给他披了架裟,让他先铺坐具。
一会儿,看见智清禅师出来。知客向前禀道:“这僧人从五台山来,有智真禅师的信在这里。”
智清长老道:“师兄已经很久没有法帖来了。”
知客叫鲁智深道:“师兄,快来礼拜长老。”只见鲁智深手拿着一炷香没处放。知客忍不住笑出声,给他拿过来插在炉里。
鲁智深向长老拜到三拜,知客赶紧叫住,拿信呈上。智清长老接信拆开看时,里面仔细说了鲁智深出家的缘由,以及现在下山投奔智清长老的原因,“万望慈悲收录,做个职事人员,千万不可推脱。此僧日后必当证果。...”清长老读完来信,就说道:“远来僧人先去僧堂中暂歇,吃些斋饭。”鲁智深谢了。扯了七条坐具,提了包裹,拿了禅杖、戒刀,跟着小和尚去了。
宋清:这第一印象完了。这时候智清长老的头像开始闪烁,看来可以暂时不用管鲁智深。
鲁智深走后,智清长老安排人去叫来寺院的职事僧人,全都到房间里,说道:“你们大家都在这里,你看我师兄智真禅师好没分寸!这个刚来的僧人,原来是经略府的军官,因为打死了人,落发为僧,在他那里闹了二次僧堂,因此他就难办了。──你那里安不得他,为什么推来给我!──本想着不收留他,但是师兄如此千叮万嘱,又不能推脱;如果要留他在这里,万一又乱了清规,那怎么行?”
知客道:“就算是弟子们,看那僧人也完全不像出家人的模样。本寺怎么能安置他!”
都寺就说道:“弟子寻思起来,只有酸枣门外闲置的官房后面那片菜园,经常被营里的军健们和门外那二十来个破落户破坏,纵羊放马,好生吵闹。现在是一个老和尚在那里住持,哪里敢管他们。为何不让他去那里住持?让他们互相祸害。”
智清长老道:“都寺说得是。”就让侍者去僧堂的客房里,等鲁智深吃完饭,就把他叫来。侍者去了一会儿,带着鲁智深到房间里。智清长老道:“既然是我师兄智真大师推荐你来我这寺中挂搭,做个职事僧人员,我这里有个大菜园,在酸枣门外岳庙的隔壁,请你去那里住持管领,每天只要让种地人交纳十担蔬菜,剩下的都归你安排。”
鲁智深就说道:“本师智真长老安排洒家投大刹,讨个职事僧做,为什么不让我做个都寺、监寺,却让洒家去管菜园?”
首座就说道:“师兄,你不知道我们这里职务晋升的规则。你新来挂搭,又没有功劳,怎么能直接做都寺?这管菜园啊,也是个大职事人员。”
宋清:你们这一问一答,让我想起了弼马温的故事。
鲁智深道:“洒家就不管菜园!就算杀了我,也要做都寺、监寺!”
知客又说道:“你听我说。僧门中的职事人员,各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就比如小僧做个知客,只负责接待往来客官、僧众。至于维那、侍者、书记、首座,这些都是清职,不容易得做。都寺、监寺、提点、院主,这些都是掌管寺里财物的。你刚到这里,怎么就能得到做上等的职事?还有那管藏的,叫做藏主;管殿的,叫做殿主;管阁的,叫做阁主;管化缘的,叫做化主;管浴堂的,叫做浴主;这些都是主事的人员,属于中等职事。还有那管塔的塔头,管饭的饭头,管茶的茶头,管东厕的净头,还有这管菜园的菜头;这些个都是头事人员,末等职事。比如说,师兄你管了一年的菜园,管得好,就升你做个塔头,又管了一年,管得好,再升你做个浴主;又一年,管得好,才能升做监寺。”
宋清:首座说菜头是大职事,知客却排在未等职事的最后,只是这饼是不是画得有点大,这又让我想起了“储备干部”“储备店长”之内的职务规划。
鲁智深说道:“既然这样,看来也有高升的机会,洒家明天就去。”
智清长老见鲁智深原意去,就留他在房间里歇了。当天就议定了职务,随即写了榜文,先安排人去菜园里挂起库司榜文,明天交接。当夜各自散了。第二天早上,智清长老升法座,押了法帖,安排鲁智深管菜园。鲁智深到座前领了法帖,辞别了长老,背了包裹,挎了戒刀,提了禅杖,和两个送他进院的和尚一起,直来酸枣门外官房里去住持。
话说这菜园附近,有二三十个赌博不成才的破落户泼皮,经常在园子里偷蔬菜,维持生计;因为来偷菜,看见门上新挂一道库司榜文,上面写着:“大相国寺安排管菜园僧人鲁智深前来住持,自明天开始掌管,禁止闲杂人等入园打扰。”
那几个泼皮看了,就去和众破落户商议,说道:“大相国寺安排一个和尚,叫什么鲁智深来管菜园。我们趁他新来,搞点事情,一顿把他打到位,让那家伙服我们!”
其中一个道:“我有一个办法。现在他又认不得我们,我们这样怎么去闹事?等他来的时候,引诱他去粪坑边,说是恭喜他,到时候双手抓住他脚,倒过来提那家伙上粪坑去,给他一点颜色。”
众泼皮道:“好!好!”商量已定,就等着鲁智深过来。
宋清:你们这帮人,真的是找屎。
话说鲁鲁智深来到房间里,安顿了包裹、行李,倚了禅杖,挂了戒刀,那几个种地的下人都来参拜了,所有锁钥全部交接完毕。那两个和尚和原来住持的老和尚一起,和鲁智深道别了,都回寺里去。
鲁智深来到菜园里东观西望,看那园圃。只见这二三十个泼皮早有计策:先拿着些果盒酒礼,都笑嘻嘻的说道:“听说师父新来主持,我们邻舍街坊都来庆贺。”等鲁智深不知是计,一直走到粪坑边去。那伙泼皮就一起冲向前,一个来抓左脚,一个去抓右脚,直接提起鲁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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