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张毅正坐在办公桌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一份文件，上面写着那份所谓的新型特种钢材完整原料配方与精确配比。
这是他答应交给涩清佩子的“代价”，用以换取那500万美元的投资。
看着纸上那些看似严谨的配方，张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个足以让岛国专家团队未来数年陷入无尽迷茫和失败的“代价”，其实对张毅而言......真的一文不值，甚至还能顺便给对手挖个深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周小小探进头来，脸上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郑重，低声说道：
“老板，华东军工采购部的总经理，刘科学刘总，已经到了咱们楼下了！我现在下去迎接，您也准备一下吧。”
张毅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将桌上那份假配方收进抽屉锁好。
大生意，终于来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快去，别让刘总久等！”
张毅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动作迅速了起来。
他快速整理了一下原本就还算整洁的办公桌，又对着窗户玻璃的反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期待和自信的笑容。
能让华东军工这种级别的巨头采购部总经理亲自上门拜访，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认可，其分量之重，在江城乃至整个行业圈子里，都是极为罕见的。
不多时，叮”的一声清脆提示音，电梯抵达了顶层。
紧接着，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
张毅立刻小跑着迎出办公室，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洋溢、甚至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职业化笑容，整个人的状态调整得恰到好处，既显得尊重急切，又不失一方老板的底气。
“哎呀呀，刘总！刘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张毅老远就伸出手，语气热情而诚恳。
刘科学刚走出电梯，第一眼看到迎上来的张毅时，眼底不禁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虽然他之前让秘书简单查过张毅的资料，知道他很年轻，但亲眼见到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阳光俊朗的小伙子，竟然就是那份颠覆性钢材的研发者和企业负责人，还是让他感到些许意外。
这与他想象中资深工程师或老派企业家的形象相去甚远。
但他很快收敛起惊讶，脸上露出温和而客气的笑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张毅的手，用力晃了晃：
“张总太客气了！哪里的话，应该是我们冒昧打扰才对。张总百忙之中能抽空亲自接待，已经是刘某荣幸之至了！”
两人一番热情的寒暄与商业互吹后，并肩走进了张毅的办公室。
周小小默契地送上茶水后便退退到一边。
落座后，张毅没有过多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刘总，前几天我让人送到贵公司的那点小样品，你们检测后觉得还满意吗？”
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问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刘科学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连连点头：
“哈哈，满意！何止是满意！简直是惊喜啊张总！”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不瞒您说，我们检测中心对样品进行了最严格的全面检测，得出的数据......非常的惊人！可以说，已经远远超出了目前国际公开领域最顶尖钢材的性能水平！”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毅，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不知道......张总，这种性能卓越的钢材，是贵公司处于实验阶段的试制品，还是......已经可以实现稳定量产的成熟产品？”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关乎到后续一切合作的可能性。
张毅闻言，轻松地笑了笑，语气充满了毋庸置疑的自信：
“刘总您放心。如果不是已经攻克了所有工艺难题、实现了稳定量产化的成熟产品，我们是绝对不会贸然将样品送到华东军工这样的单位去的。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我们国泰厂做事，向来稳妥。”
听到这句保证，刘科学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几分。
但他随即又想到了另一个关键问题——价格。军工采购虽有预算，但控制极其严格。
“太好了！有张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刘科学搓了搓手，略显谨慎地问道。
“不过，张总，我们的采购控制价......想必您也有所了解。贵公司这种性能如此卓越的钢材，生产成本肯定不低吧？这个价格......不知能否接受我们的采购控制价？”
这是他此行另一个重要的目的，性能如此变态的材料，他很担心国泰会开出天价。
然而，张毅的回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张毅哈哈一笑，大手一挥，显得极为爽快：
“刘总放心！咱们自家研发的东西，成本控制还是有把握的。这种新型特种钢材的生产成本，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高！价格嘛，就按你们的采购控制价来，我没问题！”
刘科学心中一喜，但还没等他高兴两秒，张毅话锋一转，提出了他的条件：
“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
张毅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认真而坚定。
“只要每一批钢材经过你们检验合格，确认无误后，就必须立刻现金支付货款。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账期和承兑汇票。”
他看着刘科学，语气坦诚却不容商量：
“刘总，我以远低于其实际价值的价格向贵公司供应这种战略级材料，已经是表达了最大的诚意。所以在资金流转上，还请您和贵公司体谅，可不能再压我的资金链了。现款现货，这是合作的基础。”
刘科学听完，非但没有觉得为难，心里反而彻底踏实了！
他原本还担心对方会有什么更苛刻的要求，原来只是要现款现货！
这对于现金流充沛、采购流程规范的华东军工来说，虽然比通常流程要求高，但并非无法操作。尤其是面对这种能极大提升装备性能的战略材料，这点要求完全值得！
他脸上顿时绽开笑容，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哈哈！好说好说！张总果然是爽快人！现款现货，这个条件我们可以满足！只要质量过硬，检验合格，付款绝不是问题！”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