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京的家中,工藤优作立刻跪地向有希子认错。
他承认自己不该喝醉酒应酬,害得妻子误会。
有希子却不买账。
她抱怨丈夫整天只顾工作,留她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日子过得无聊透顶。
“我都这样道歉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优作可怜巴巴地问。
“算了,原谅你了。
但你得把心思多放在家里。”有希子抱着胳膊说。
“我明白了。
最近调查那个组织遇到瓶颈,正好在家休息陪你。”
“这还像话。”
“不过…这两天你去哪了?”
“我也在为儿子的事奔波。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有希子从包里取出白泽给的文件递给丈夫。
“这是什么?”
“自己看。”
优作翻开文件,发现里面竟是关于那两个黑衣人的详细资料。
“这些情报哪来的?”
“别问那么多,我也有自己的门路。”
“太感谢了,帮了大忙。”
优作喜出望外,停滞的调查终于有了新线索。
“先别高兴,这么久没回家,不该做点什么吗?”
“做什么?”
“还用说吗?我可是你妻子。”
有希子期待地望着丈夫。
自从回日本后,她一直独守空房。
“明白了…不过我刚吃过饭,先去书房工作了。”
优作拿着文件头也不回地走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验证资料的真伪。
在他眼里,侦探事业可比夫妻生活重要多了。
有希子气得直跺脚:“这个木头!”
虽然丈夫表现不尽如人意,但有希子始终忠贞不渝。
她以为男人都这样,也就没太计较。
工藤优作在书房忙活了一整晚,终于确认了手头资料的真实性。
这些关键信息为他停滞不前的案件调查指明了方向,就像黑夜中的航船突然看见了灯塔。
“有希子,这次多亏了你…”他兴奋地走向卧室,想和妻子分享这个好消息。
但看到熟睡中的有希子,他只好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工藤优作在客厅茶几上留了张字条,简单说明要继续为儿子新一调查案件,让妻子不要担心。
这个风风火火的男人总是这样,习惯独自行动。
第二天早上,有希子发现丈夫又不告而别。
当她读到那张字条时,气得直接把纸团扔进了垃圾桶。
另一边,白泽正在超市采购晚餐食材。
他麻利地往购物车里放了肉和几样蔬菜,突然注意到货架上的芦笋。
“只剩最后几根了!”白泽加快脚步,眼看前面一位老太太拿走了两根,旁边还有位女士似乎也想要。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就在要拿到最后一根芦笋时,旁边货架突然闪出个人影。
白泽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女子,好在及时停住脚步。
眼前的女人让他眼前一亮。
在这个充满美女的世界里,邂逅佳人正是他最大的乐趣。
她皮肤白皙,侧脸线条柔美,鼻尖微微上翘,戴着鸭舌帽更添几分神秘。
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不好意思。”她的声音清冷却悦耳。
“没关系。”白泽微笑着回应。
两人同时伸手去拿货架上最后一根芦笋,手指不经意间碰在一起。
“你先请吧。”白泽礼貌地退让。
“不,还是你先拿。”她同样谦让。
就在这当口,一位大妈眼疾手快地抢走了芦笋。
两人相视一笑,倒也不觉得遗憾。
几天后,白泽陪小哀去乐器店买小提琴。
刚选好琴准备结账时,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真巧,又见面了。”白泽主动打招呼。
店员走过来对女子说:“秋庭小姐,您的琴弦已经换好了。”
“秋庭?”白泽恍然大悟,“您就是那位拥有绝对音感的天才歌唱家秋庭怜子小姐?”
“你认识我?”她略显惊讶地反问。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白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歌,只是没想到能亲眼见到本人。”
秋庭怜子微微摇头:“我只是个普通歌手,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
灰原哀站在旁边,小声嘀咕:“哥哥什么时候听过她的歌了?”她太了解白泽了,这家伙对漂亮女人总是特别热情。
秋庭怜子听到后,不禁怀疑白泽是否真的听过她的歌。
毕竟她唱的是美声,现在的年轻人更喜欢流行音乐。
“秋庭小姐是帝丹小学毕业的吧?”白泽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秋庭怜子有些惊讶,很少有人会关注别人小学在哪里读的。
“我妹妹现在也在那里上学,说起来你们还是校友呢。”
秋庭怜子看向灰原哀,被小女孩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小妹妹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灰原哀板着脸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她叫灰原哀,有点怕生。”白泽连忙打圆场。
“灰原哀?好特别的名字。
那你呢?”
“我叫白泽。”
“你们不是亲兄妹?”话一出口,秋庭怜子就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抱歉,我不该这么问。”
“没关系。”白泽笑了笑。
“哥哥,我们走吧。”灰原哀拽了拽白泽的衣角,她可不想让任何人抢走哥哥。
这时服务员送来修好的小提琴,两人便和秋庭怜子道别离开了乐器店。
两人暂时没分开,并肩走了一段路,聊了几句还互留了电话。
几天后,秋庭怜子在家门口撞见了白泽,她满脸诧异:“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白泽亮出警官证:“我是警察,查地址不难。”
“刑警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有几起音乐家被害案,你应该听说了吧?”
“嗯。”那些遇害者她都认识,警方找上门很正常。
“想找你了解些情况,方便进去说吗?”
“请进。”她侧身让白泽进屋,“要喝点什么?”
“水就行。”
秋庭递过水杯,直截了当问:“是来调查我的?”
“别误会,”白泽接过水杯,“像你这样出色的人怎么会是凶手。
我想问河边奏子的事——爆炸案当天她给你发过邮件,说要去听水口和连成的演奏,后来又说不想和不懂音乐的人共事。
你们之前联系多吗?”
“不多。
虽然是她推荐我参加演出,”秋庭顿了顿,“我们只能算普通校友。”
“那和水口、连成的关系呢?”
秋庭深吸一口气:“我巴不得他们早点消失。”
秋庭怜子轻叹一声:“三年前那次聚会上,他们几个硬是给我滴酒不沾的未婚夫灌酒,结果导致他不慎坠崖。
说实话,我确实恨过他们。
但后来我常听一首关于宽恕的歌,慢慢就想通了。
人生苦短,何必让仇恨折磨自己。”
“当时河边奏子也在场吗?”白泽认真问道。
“她不在。”秋庭怜子摇头解释,“另外两个涉案人都是堂本音乐学院的毕业生,和河边奏子没关系。
她之所以和我走得近,纯粹是因为我们都拥有绝对音准。
爆炸案的事我完全不知情,只是看到遇害者名单上有那两个人的名字,才多留意了一下。”
白泽若有所思:“这么说爆炸案和三年前的事未必有关联,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白警官是在怀疑我吧?”秋庭怜子直接问道。
“不,正相反。”白泽坦然道,“正因为问心无愧,你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不过有个细节很值得玩味——河边奏子只是受伤,另外两人却不幸遇难。
最近你有演出,我会尽快整理好证词,尽量不让其他刑警来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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