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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人地牢,温度森寒。
东方不败盯着受刑的幽罗宗宗主,语气带着诧异。
“本帅倒好奇,你这明教余孽,为何到现在还不招?”
“指示你行刺陛下的是河西范擎,他独子早供认了。陛下也已下旨,召范擎入京领罪。”
“你横竖都是死,痛快交代,本帅还能给你个痛快!”
自擒获这宗主,无数酷刑加身,可对方愣是一字不吐。
在东方不败看来,明教中人向来自私,事败后早该卖了范擎求活,这般硬扛,实在反常。
幽罗宗宗主脸色惨白,却扯出一抹讥讽:“你不懂!”
“好!很好!”
东方不败脸色骤沉。
“你这是挑衅本帅?来人!把十大酷刑,挨个再走一遍!”
她绕着对方踱步,语气阴恻。
“本帅保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本帅在,你死不了,本帅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撂下话,东方不败转身离地牢,直奔建章宫。
“陛下,奴婢发现件怪事!”
东方不败躬身禀报。
“幽罗宗宗主至今未吐半个字,不肯攀扯范擎。”
刘昊抬眼,语气平淡。
“她招不招,已不重要。范擎独子既已供认,案情便定了。”
“陛下圣明!”
“河西那边,现在什么动静?”
刘昊突然问。
东方不败立刻躬身:“回陛下,范擎接了旨意,没任何反应。”
“哦?没起兵造反?”
刘昊眼中添了丝兴味。
“再传朕旨,令范擎即刻入京领罪!”
“遵旨!”东方不败领命退下。
刘昊步出建章宫,望向河西方向。
“范擎,两道圣旨压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稳多久!”
另一边,皇宫高丽阁前。
大鸿胪引着高丽公主,低声道。
“公主,此后这里便是您的住处。”
这高丽阁是大汉专为高丽公主所建,侍卫侍女全是高丽人,历代进献的公主都住在此处。
“谢过大汉大人。”
高丽公主依汉礼欠身,语气带怯。
见大鸿胪要走,她终究忍不住问。
“不知陛下何时会召见我?”
大鸿胪顿了顿,委婉道:“陛下日理万机,待得闲暇自会召见。您安心等便是,住得不顺心,随时传信给我。”
说罢,大鸿胪转身离开。
高丽公主站在原地,望着阁门眼神茫然。
父王临行前的冷语突然在耳边响起。
“你是高丽公主,国难当头当尽本分!孤命你,不惜一切爬上大汉皇帝的龙榻!”
“爬上龙榻……”
她喃喃出声,俏脸骤白。
从前在高丽王宫,她是最受宠的小女儿,哥哥疼、父王爱,本以为能安稳一生。
可这一切,都在出使大汉的哥哥归来后,彻底碎了。
自送公主离宫后,高丽王像一夜老了几十岁。
路上,随行侍女的话总在公主耳边绕。
“大汉皇宫比战场还险,说错一句话都可能死!您跟其他妃子不一样,她们有亲族撑着,您是异族人,死在宫墙里都没人管!”
“您唯一的活路,就是爬上皇帝龙榻、得到他的宠爱!只有这样,才能在宫里站住脚,才能救高丽!”
这话明明是侍女说的,却像高丽王的语气。
起初公主没当回事,可进了神都城、踏入大汉皇宫,才懂这话真不假。
宫中人都挂着笑,可笑脸底下藏着什么,谁也说不清。
“父王……我好想你……”
高丽公主突然浑身发冷,攥紧了裙摆。
这宫墙里,能信的人有几个?
这时随行侍女快步过来,急声问:“公主,大鸿胪跟您说啥了?陛下咋没见您?”
高丽公主把“等陛下闲了再召见”的话复述一遍。
“完了!”
侍女心一沉,声音发颤。
“您就没再争一争?您是高丽公主啊!陛下至少该见您一面!”
见公主摇头,侍女脸色瞬间惨白,满眼都是绝望。
连面都见不到,还谈什么得宠救高丽?
“陛下现在没空,不见我很正常呀,等他有空了自然会召我。”
高丽公主一脸天真。
随行侍女急得跺脚:“公主!大汉皇帝是什么身份?后宫佳丽三千!他说‘等有空’,说不定你这辈子都等不到!”
“你刚入宫,正好借高丽公主身份求见,还等以后?谁知道有没有以后!”
“我们和宫里人不一样!你必须见到陛下,先勾住他的眼,再爬上龙榻、生下龙子,只有这样地位才稳!”
她话锋一转,声音沉了几分。
“就算龙子因血统登不了皇位,可那是陛下的种!母凭子贵,你在宫里才有依靠!可你倒好,眼睁睁放跑机会,连争都不争!”
高丽公主被说得愣住,看着侍女痛心的模样,才后知后觉慌了。
侍女是父王安排的,是宫里唯一可信的人,她这么急,定是自己真错了。
她轻咬下唇,望向皇宫深处那片殿宇,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劲。
“下一次……再有机缘,我一定抓住!见陛下,爬龙榻,生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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