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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宫内。
刘昊刚歇下,近侍太监就躬身禀报:“陛下,不良帅在外求见。”
“宣。”
刘昊抬了抬手。
东方不败快步入殿,躬身高呼。
“陛下!奴婢幸不辱命,已擒获幽罗宗宗主,还查清了刺杀案的来龙去脉!”
“说。”
刘昊语气平淡,目光却透着锐利。
“回陛下,明教余孽是跟着河西郡守之子范闲混入神都的!”
东方不败正色道。
“范闲已招供,那幽罗宗宗主,原是河西郡守最宠爱的爱妾,这次是郡守特意将她伪装成女婢,跟着范闲进了城!”
刘昊指尖轻叩龙椅扶手,淡淡道。
“朕知道了。还有呢?”
“奴婢还查到,不少王公大臣都偷偷拜访过范闲!”
东方不败压低声音。
“这次幽罗宗余孽能伪装秀女入宫,就是靠这些大臣引荐,选秀虽由太后督办,可若有大臣保举,且人符合太后的标准,太后也不会拒绝。他们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那些涉事的大臣,审了吗?”
刘昊抬眼看向东方不败,语气听不出喜怒。
东方不败躬身回话,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回陛下,牵扯的臣子太多,里头还有不少皇亲国戚,奴婢担心动静太大,故而未敢擅自行动。”
“无妨。”
刘昊指尖轻叩龙椅,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宫遇刺,早已踩破他的底线!
别说牵扯些王公大臣,就算把神都搅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他也要揪出所有幕后黑手。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赌命弑君!
这两个字,便是帝王的最终决断,是足以压垮一切的皇权!
哪怕是天人境强者,在这道意志面前,也只能俯首。
刘昊心中冷笑。
登基以来,他或许还是太过温和,才让这些人觉得“杀了皇帝便能了事”。
连失败的后果都懒得掂量。
大汉历代仁君的教训摆在眼前。
仁政救不了糜烂的朝局,唯有铁腕才能镇住宵小!
东方不败得了圣谕,再无顾忌。
她本就胆大包天,连太后都敢攀咬,如今有皇帝撑腰,更是肆无忌惮。
刚出建章宫,便火速赶回不良人,下令所有不良人放下手头事务,全力抓捕所有拜访过范闲的朝臣勋贵!
一时间,神都城彻底乱了。
不良人提着刀闯府拿人的动静,传遍大街小巷。
官员勋贵人人自危,百姓更是闭门不敢出。
谁都知道,这次皇帝是真的动了杀心!
遇刺第三日,刘昊重启早朝。
此前因刺杀案,他已歇朝一日。
未央宫内,文武百官分列两班,头压得极低,眼角却偷瞟龙椅。
陛下遇刺的消息早传遍神都,今日是他遇刺后首临朝堂,群臣满心揣度。
是要动雷霆之怒,还是会息事宁人?
刘昊缓缓起身,龙威瞬间压得殿内鸦雀无声。
“朕知道,你们之中,有人巴不得朕死在长乐宫的刺杀里!”
“臣不敢!”
满朝文武“噗通”跪倒,声音发颤,额头冷汗直冒。
刘昊嘴角勾出冷讽:“不敢?”
他走下龙椅,到御前禁军身前。
右手一伸。
“锵”地抽出侍卫腰间长剑。
那侍卫吓得当即跪地。
“既不敢,那朕倒要问问你们。”
刘昊拖着长剑,剑尖在青砖上刮出刺耳声响。
“这朝堂上,有多少人去过河西郡守之子范闲的府邸?”
御道上,剑声铿锵,他的声音震得群臣心头发紧。
几位偷偷拜访过范闲的官员,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陛下竟连这事都查得一清二楚!
刘昊走回龙椅旁,沉声道:“宣东方不败!”
这话一出,群臣心头剧震!
东方不败乃不良帅,专司监察百官。
平日他们避之如蛇蝎,如今陛下当众唤她,显然是要拿人了。
怕是又有一批官员要栽!
东方不败快步踏入未央宫,躬身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起身。”
刘昊抬了抬手,声音冷沉:“把你查到的,说给众卿听听。”
东方不败转身面向群臣,声音掷地有声。
“陛下遇刺,乃幽罗宗余孽所为!而这群逆贼能潜入皇宫,全是河西郡守之子范闲授意!”
“什么?!”
“范闲竟与明教勾结?”
“他可是河西郡守的独子,怎会做这谋逆之事?”
朝堂瞬间炸开锅,有大臣忍不住出列质问。
“不良帅,此事关乎重大,你可有实证?”
“本帅既敢当众说,自然有凭有据!”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扬声道:“来人,带范闲!”
这话让群臣心头发寒。
若范闲真与逆贼勾连,那之前偷偷拜访过他的官员,岂不是全要被拖下水?
几个胆小的官员,当场吓得腿软瘫在地上。
很快,皇宫禁军押着个披头散发的人进殿。
范闲双眼布满血丝,一看就是熬了通宵。
刚进殿就“噗通”跪倒,哭喊着求饶:“陛下饶命!臣不知情啊!那女婢是明教余孽,臣根本不知道!”
他拼命磕头,额头瞬间见血。
“都是我爹!那贱婢是他的爱妾,是他让她跟着臣来神都的!此事与臣无关啊!求陛下开恩,饶臣一条狗命!”
文武百官看着这副丑态,暗自摇头。
范闲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把河西郡守供出来的那一刻,就已是必死之局!
“陛下,臣已查得,涉案官员七十二人,皇亲国戚三十一人!”
东方不败躬身禀报,眼底寒光闪烁。
昨夜得陛下放权,他已抓了大半,剩下的漏网之鱼,此刻就在这朝堂之上。
刘昊拄着长剑,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退朝后,尽数拿下。”
“遵旨!”
东方不败应得干脆,殿内顿时一片死寂。
几位涉案官员脸色惨白如纸,廷尉更是双腿打颤。
他三儿子昨夜去了范闲府邸便没回来,此刻见范闲这副惨状,哪里还不知道儿子已落不良人之手?
只能在心里拼命祈祷,儿子没牵扯太深,否则廷尉府百口性命都要陪葬!
刘昊瞥了眼地上哭嚎的范闲,语气轻得像碾死一只蝼蚁。
“勾结明教逆贼,谋逆弑君,罪不可赦,拉出去斩了。”
“遵旨!”
东方不败当即挥手,禁军上前就要拖人。
“陛下万万不可!”
大司农突然出列,硬着头皮阻拦。
“范闲虽罪该万死,可他父亲是河西郡守,手握五十万大军!若郡守知晓独子惨死神都,必起兵叛乱,后果不堪设想啊!”
“郡守?五十万大军?”
刘昊猛地握紧长剑,眼神瞬间冷得能杀人。
“河西郡守是朕的臣子!他的兵,是我大汉子民!如今你们竟要朕,向自己的臣子低头?”
他持剑上前一步,龙威如潮压得群臣窒息。
“莫非,朕该把这龙椅让给河西郡守,你们才满意?”
殿内鸦雀无声,刘昊心中杀机翻腾。
大汉的郡守制度,养出的不是守土之臣,而是一群拥兵自重的白眼狼!
他们拿着朝廷的权,割据一方不听号令,这样的郡守,留着何用?
“陛下息怒!”
满朝文武齐刷刷跪伏在地,额头贴紧青砖,连大气都不敢喘。
谁都没料到,皇帝对郡守拥兵一事的怒火,竟比遇刺之仇更盛!
刘昊的目光,骤然锁定浑身发颤的大司农:“大司农!”
大司农身子一僵,忙磕头应道:“臣在!”
“你于朝堂之上不分主次,替外臣张目涨志,扰乱朝纲!”
刘昊声音冷厉。
“朕削你大司农之职,贬为尚书郎,戴罪任职,以观后效!你可服气?”
“臣,臣服气!”
大司农悔得肠子都青了,连连叩首谢恩。
殿内死寂一片。
群臣心头巨震。
大司农素来忠心,不过说错一句话就被罢去要职,这才是真正的伴君如伴虎!
今日起,谁还敢替那些郡守说半句好话?
刘昊重新坐回龙椅,龙目扫过群臣,沉声道:“传朕旨意,河西郡守勾结明教逆贼,意图弑君,着令其即刻入京领罪!”
“遵旨!”
满朝文武齐声应和,无一人敢出列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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