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黑风寨就如同是架在他们脖子上的一把刀。
不只是桃花村,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哪个敢忤逆黑风寨。
林飞搜索着脑海当中关于黑风寨的记忆,眉头紧皱着,之前他心中并未多想,尤其是在对付二赖子的时候。
事情太过于紧急,而且在他动手之后,狼群没多久便出现在他家周围,
面对那二十多匹狼,他们家的茅草屋都未必能防御得住。
他射伤狼王,到村里的父老乡亲响应,这短短的时间,内根本就没让他来得及去细想。
此刻他才仔细地去思考黑风寨。
村里的其他人也都是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二赖子他娘,你这话说得就过分了。”
“这件事情和我们有啥关系?”
“是啊,我们也没有对你儿子动手,这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明摆着就是你家二赖子想要去林飞家里搞事情,而且这还是…”
然而还没等村里的人把话说完,二赖子他娘便嚎叫了起来。
“反正我不管,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情,一共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到时候我就直接去找黑风寨的大王,你们伤了我儿子和他大哥,黑风寨的大王肯定不会饶恕你们!”
“黑风寨的大王有多凶残你们都清楚。”
此刻二赖子他娘已经不再撒泼,反而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叉着腰。目光看着全场,尤其是在看到林飞时,更是充满了嘲讽。
“小畜生,我儿子被狼叼走了,全都是因为你不答应把你家的那个浪蹄子贡献出来。”
“如果我儿子第一次过来找你的时候,你就乖乖地把你家那浪蹄子给叫出来,让我儿子睡,怎么可能会让我儿子受伤害?”
“现在你就算后悔也晚了!”
“你问问这桃花村有谁敢帮你?”
“谁要是帮你,我就直接去黑风,在大王的面前说他和你是一伙,谋害黑风采的大英雄。”
众人面色皆变,谁都清楚黑风寨的那些土匪到底有多么的凶残,他们压根就不是人,谁如果惹到了他们,下场往往是非常凄惨。
家里男的会被干掉,而女的会被拉到黑风寨,平时就是那些土匪肆意折磨,等到饥荒时候,女人有时候也等于是粮食。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所有人在这个时候全部都沉默了。
林飞紧紧咬了咬牙,随后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二赖子他娘被踹得仰面倒地,鼻血窜出了老高,脑子里面晕晕乎乎,甚至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紧跟着林飞狠狠的一脚踢死了那老泼妇的太阳穴。
他声音冷冽如刀:“各位父老乡亲,从我来到桃花村之后,你们对我颇有照顾,大家心思淳朴,绝不会做那等丧良心的事情。”
“黑风寨确实可怕,我们也不是泥捏的!”
林飞知道绝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把村里的人给说服,此刻他的目光看向了秦岚。
秦岚自然明白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之前她便透露出来了一些消息。
将军府被人重点关注,所以有些事情不能提前做出安排,但是秦家却在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敢对将军府下手,那便是做出了万全的准备。
所以那个时候,他们也是在谋划。
这桃花村便是早已有了安排。
此时,秦岚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随后村里边有人直接响应。
“说得没错,我们也不是泥捏的!”
“咱们桃花村总共上千号人,我是等到黑风寨的那些土匪过来问责,他们可不会觉得是林飞犯了错误,而是会对我们所有桃花村的人下手。”
“到那时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果指望衙门帮我们抵御黑风寨的土匪,不如直接选择落草为寇,五年前黑风寨抢走了桃花村三十七名适龄女子,杀一百七十一名血性男儿,谁又管过桃花村的死活?”
“你们觉得这次能逃得过吗?黑风寨的那些土匪,巴不得找借口对我们下手!”
有了几人响应之后,其他人也都是面色变得苍白。
村长声音都出现了微微的颤动,他目光看向了说话的几个人,声音带着无奈。
“我们又能怎么办?”
“黑风寨四百多名土匪,这个都是凶神恶煞,而且手中有锋利刀刃,今日吃肉饮酒,我们这些村里的汉子,吃糠咽菜,在他们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林飞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微笑:“村长,黑风寨每过半年才会来收取一次粮食,平时都是劫掠外来的商队。”
“每个村子里面都有那么一两个专门负责监视村里的东西。”
“二赖子便是黑风寨在这个村子里面的眼线,距离下次给他们交粮食的时间,还有两月有余,我们不妨尝试这段时间,增强我们村子的实力,将黑风寨一举拿下。”
“如今天下局势岌岌可危,各地县衙巧立名目,不断增加税收,明明是丰收之年,百姓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林飞其实在一开始,就设想不让村里的人一起帮忙赚钱,但是没有绝对信任之前,他肯定不敢拿出一些技术,否则那就是给自己挖坑。
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随便将记忆中的一些知识拿出来,都可以轻松地养活村里的所有人。
桃花村并不算是大村,以前仅仅只有一百多户人,加起来都不到五百人,可是随着林飞到来之前的那两三年。
陆陆续续有各地逃荒而来的人,他们带着家属不多,大部分都是壮年汉子,或者是带几个半大小子。
也使他们让桃花村变得更加生机盎然。
如今周围的村子都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们,可是繁重的赋税,和县令的巧立名目,再加上黑风寨的剥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甚至黑风寨的那些土匪,都没有县令狠。
给土匪的粮食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可是给县令的各种税募,占据了总收入的十分之八。
剩下的才是百姓活下去的救命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