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光幕里出现了柱间当火影的场景——木叶的广场上挤满了人，彩带飘得到处都是，村民们欢呼着“初代火影万岁”，柱间穿着火影袍，站在高台上，脸上满是笑容。
而斑则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高台上的柱间，沉默了许久，转身默默离开，衣角在风中轻轻飘动。
“斑要走了？”
日斩轻声说。
果然，画面里的柱间看到斑离开，立刻追了上去，伸手抓住斑的胳膊：“斑，别走！我答应你，等我卸任了，就让你当二代火影！”
斑甩开柱间的手，眼神里满是疲惫：“柱间，你别骗自己了。
你去世后，继承火影之位的肯定是扉间，整个木叶，除了你，没人会真心接纳我。”
他顿了顿，看着柱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愿意为了村子，割舍我，还是割舍扉间？”
柱间的身体僵住了，眼神闪烁了几下，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斑看到他犹豫的模样，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神里满是决绝：“我知道答案了。”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光幕外的扉间轻轻叹了口气，低声感慨：“原来斑离开木叶，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当时我还以为，他只是不甘心输给我们千手。”
一旁的日斩早就满肚子疑问，手指绞在一起，嘴唇咬了又咬，想开口又怕打扰老师。
扉间看着他纠结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这孩子，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正好光幕里开始播放柱间向五大国分配尾兽的内容，这段他亲身经历过，就算分神也不会漏掉关键信息。
“你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
扉间抬手示意，语气缓和了几分。
日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要开口，光幕里的阿水又开始讲解尾兽分配的细节，他只好先把话咽回去，眼神重新投向光幕。
猿飞日斩的目光从光幕上挪开，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语气里满是疑惑：“老师，光幕里这人说的都是真的吗？比如初代大人想让斑当火影，还有后来分尾兽的事……”
扉间坐在板凳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他先缓缓摇了摇头，冷白的光幕映在他眼底，让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深邃；随即又轻轻点头，语气严谨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不确定全部内容，但我亲身经历过的那些——比如佛间大人揍大哥、斑开写轮眼、五影会谈时的争执，确实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心里早已认定光幕内容大概率为真——毕竟那些只有他和柱间、斑知晓的隐秘往事，绝不可能是外人编造的。
可他不能直接告诉日斩，指尖在桌面划过一道浅痕：未来的火影必须有独立判断的能力，不能依赖他人给出的答案。
他年事已高，退位是早晚的事，火影之位的人选早已在他心里过了无数遍。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心性稳重，实力也够，可他们没有家族势力支撑，真当了火影，恐怕压不住长老团和各大族；宇智波镜倒是有天赋，他也曾用心培养，可宇智波一族的情绪太容易失控，就像“潜在的精神病”，实力越强，一旦失控造成的危害就越大，绝不能让他们掌握村子的核心权力；秋道取风为人正直，可秋道一族的忍术更适合战斗，统领全村需要的统筹能力，他还差了点；最后只剩日斩和团藏——两人实力顶尖，猿飞和志村家族在木叶也有分量，再加上他的扶持，足以稳住局面。
而在这两人里，他更倾向日斩，这孩子心思纯良，又懂得变通，比团藏的狠戾更适合守护木叶。
所以他才故意不把答案说透，就是想让日斩自己琢磨。
“老师？您在想什么？”
日斩见扉间走神，忍不住轻声提醒。
扉间回过神，抬眼看向光幕——画面已经切换到五影会谈的场景：宽敞的石室里，五个穿着不同服饰的影分坐在圆桌旁，柱间穿着火影袍，双手按在桌上，笑容爽朗：“尾兽我打算无偿分给其他四国，这样大家实力均衡，就不会再打仗了！”
“不行！”
扉间的声音突然从光幕里传来，画面里的他眉头紧锁，双手抱在怀里，眼神锐利地扫过其他影，“不能白给！尾兽是木叶辛苦捕获的，至少要让他们拿资源或者钱财来换，不然木叶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坐在对面的风影突然拍桌而起，砂隐的服饰上沾着细沙，他的语气带着不满：“尾兽我们砂隐不要，倒是火之国得把南部的三座城池割给我们，不然这会谈没必要继续了！”
雷影当即冷哼一声，拳头砸在桌上，震得茶杯都晃了晃：“凭什么割地给你？要我说，尾兽该按实力分，我们云隐的实力最强，理应拿最强的九尾！”
土影也跟着附和，石室里瞬间吵成一团，查克拉在空气中碰撞，连烛火都跟着剧烈跳动，剑拔弩张的气氛透过光幕扑面而来。
日斩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手指攥紧了衣角——他从未见过五影争执的场景，没想到连影级强者都会为了利益争得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画面里的柱间突然“咚”地一声，对着桌子磕了个响头，额头抵在桌面上，声音带着恳求：“大家别吵了，都是为了忍界的和平，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可他磕头的力度极大，坚硬的石桌竟被磕出了一道浅痕。
阿水的解说声适时响起：“柱间这招看似示弱，实则是用实力暗示‘在座没人比我头铁，不签和平协议就锤爆你们’，毕竟能把石桌磕出印子的，整个忍界也就他一个。”
“老师，初代目到底是靠亲和力，还是靠实力让四国签协议啊？”
日斩皱着眉追问，他看着画面里柱间诚恳的模样，又想起那道石桌的浅痕，实在分不清哪一面才是真的。
扉间的嘴角抽了抽，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如果初代没有能碾压其他影的实力，你觉得风影会愿意放弃割地的要求？雷影会甘心只拿二尾？”
日斩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原来忍界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没有实力，再亲和也没人听你的！”
“也不能这么说。”
扉间放下茶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眼神变得严肃，“要是初代只有实力，没有那份想守护所有人的心意，不就和宇智波斑一样了？村民们选他当火影，正是因为他既有能保护村子的力量，又有善待村民的温柔。”
他看着日斩认真的侧脸，又补充道：“提醒你，初代的做事方式你学不来——你没有他那身无敌的木遁，也没有他能扛住一切的底气。
凡事都有两面性，该强硬时不能妥协，该温和时不能暴躁，这些都得你自己慢慢琢磨。”
日斩重重点头，把老师的话记在心里，重新将目光投向光幕。
画面突然一转，变成了火光冲天的木叶——巨大的九尾正在村子里肆虐，尾兽玉在它的口中凝聚，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夜空；宇智波斑站在九尾的头顶，写轮眼泛着猩红的光，嘴角挂着冷笑。
就在这时，柱间的身影从村子里冲了出来，他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泛起绿色的查克拉，仙人模式的眼影在他的眼角浮现：“木遁?真数千手！”
无数巨大的手臂从地面拔地而起，组成一尊顶天立地的佛像，佛像的手掌落下，“轰隆”一声就打碎了九尾身上的须佐能乎。
紧接着，佛像伸手抓住九尾的尾巴，像拎小鸡一样把它拎了起来，柱间飞身跳到九尾的头顶，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原本狂躁的九尾竟渐渐平静下来，眼皮越来越沉，最终睡着了。
光幕外的两人看得如痴如醉。
扉间的手指紧紧攥住板凳的木柄，指节泛白——他虽见过柱间在战场上的英姿，却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真数千手”的细节：佛像的每一道纹路、手臂挥动时带起的狂风、木遁查克拉的流动，都让他震撼不已。
他想起自己研究木遁的日日夜夜，心里既羡慕又敬佩——大哥的木遁，果然是忍界独一份的。
日斩则彻底看呆了，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连呼吸都忘了。
他从未想过，忍者的战斗能激烈到这种程度：九尾那样能毁天灭地的尾兽，居然能被人随意控制；比山峰还高的千手佛像，竟能被人召唤出来。
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真的是忍者吗？他们明明像神啊！”
直到画面里柱间用木遁分身骗过斑，从背后偷袭将其击败，日斩才缓过神来。
他转头看向扉间，眼里满是崇拜：“老师你……也有这么强的实力吗？比如像初代目那样召唤巨大的忍术，或者打败尾兽？”
扉间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忍不住笑了笑，连连摇头：“不，我没有大哥那么强。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