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君心知我意归处 > 宫墙内温情护胎,朝堂上严处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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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宫的暖阁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毯上,映出细碎的光斑。沈若初靠在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萧玉轩正小心翼翼地为她剥着橘子,指尖动作轻柔,生怕汁水溅到她身上。

“慢些吃,刚从暖窖里拿出来,别凉着胃。”萧玉轩将一瓣剥好的橘子递到她唇边,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神满是柔和,“今日林御医诊脉,说孩子很有活力,是不是昨夜又踢你了?”

沈若初咬下橘子,甜意漫过舌尖,笑着点头:“后半夜踢了好几下,想来是知道要回京城,高兴了。”她顿了顿,想起朝堂上的事,轻声问道,“南通国那边,兵部和礼部的奏报出来了吗?”

萧玉轩放下手中的橘子,拿起一旁的茶盏递给她,神色沉了几分:“今早刚递上来,证据确凿——南通国水师统领周显不仅私通帖木儿,还暗中囤积兵器,意图在东南沿海制造混乱。礼部已拟定国书,要南通国交出周显,并赔偿此次的损失,否则便暂停两国所有通商往来。”

“暂停通商?”沈若初抬眸,“南通国以海上贸易为生,这招确实能击中他们的要害。只是他们会不会不肯轻易妥协?”

“不肯也得肯。”萧玉轩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如今漠北平定,我们有足够的兵力应对东南沿海的变故。况且,朕已让沈厉率领五千精兵赶赴清河镇,与当地守军汇合,若南通国敢有异动,便直接出兵震慑。”

正说着,内侍监总管轻声走了进来,躬身道:“陛下,皇后娘娘,南通国使臣求见,说有要事求禀。”

萧玉轩挑眉,与沈若初对视一眼,笑道:“倒是来得快。你在这儿歇着,朕去前殿见见他,回来再跟你细说。”他俯身帮沈若初掖了掖盖在腿上的薄毯,又叮嘱青禾好生照看,才转身离去。

沈若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安稳不少。青禾端来一碗温热的红枣羹,笑着说:“娘娘您看,陛下如今满心都是您和小主子,连朝堂上的事,都想着尽快处理完回来陪您。”

沈若初接过红枣羹,小口喝着,想起在漠北的日子,不禁感慨:“以前总觉得,守护漠北是我的责任,不能有半分退缩。如今才知道,有个人在身后等着、护着,是件多安心的事。”

约莫一个时辰后,萧玉轩回到长乐宫,脸上带着几分轻松。他走到榻边坐下,握住沈若初的手:“南通国使臣一进殿就慌了,说周显是‘私自行动’,与南通国国王无关,还说愿意交出周显,赔偿三万两白银,只求我们别暂停通商。”

“这么痛快?”沈若初有些意外。

“他们哪是痛快,是怕了。”萧玉轩嗤笑一声,“使臣偷偷跟朕的内侍说,南通国的商队大多依赖与我们的贸易,若是断了,国内的商户怕是要闹起来,国王也压不住。朕已答应他们,只要十日之内交出周显和赔款,便维持通商,但会派官员监督他们的水师动向,免得再出乱子。”

沈若初点头:“这样既惩戒了南通国,又稳住了东南沿海的局势,再好不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若初的肚子渐渐隆起,行动也不如往日灵便。萧玉轩几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宫宴,每日下朝后便立刻赶回长乐宫,陪着她散步、听曲,或是给她讲朝堂上的趣事。有时沈若初夜里睡不安稳,他便坐在床边,轻轻为她揉着腰,哼着舒缓的调子,直到她睡着。

这日午后,沈若初正靠在榻上看话本,青禾忽然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进来,笑着说:“娘娘,这是北疆部族送来的贺礼,说是阿勒泰王子特意让人捎来的,给小主子的。”

沈若初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对小巧的银锁,上面刻着漠北特有的花纹,还有一张字条,是阿勒泰的字迹:“祝皇后娘娘与小主子安康,漠北一切安好,待小主子出生,定带最好的驼绒来贺。”

沈若初看着银锁,心中暖意融融。她想起在漠北与阿勒泰并肩作战的日子,想起那些为守护边境而努力的人们,轻声说:“等孩子长大了,一定要带他去漠北看看,让他知道,他的母亲曾在那里,守护过一片安宁的土地。”

萧玉轩恰好从外面进来,听到她的话,走到她身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好,等孩子大些,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漠北,看看那里的草原,看看那里的牧民。到时候,朕还要让阿勒泰给孩子讲他母亲当年的威风事迹。”

沈若初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腹中孩子轻轻的胎动,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宫墙外的风或许还带着寒意,但宫墙内的温情,足以驱散所有寒冷。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有萧玉轩在身边,有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她便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切。

十日后,南通国果然如期交出了周显,并送来三万两白银。萧玉轩下令将周显打入天牢,择日问斩,同时派去的监督官员也传回消息,南通国水师已解散部分兵力,再无异动。朝堂上的风波渐渐平息,长乐宫内的气氛,却愈发温馨起来,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小皇子或小公主的降生。

秋风渐浓,长乐宫的窗棂上换了素色纱帘,风穿过时只余下细碎声响,倒衬得殿内更显静谧。沈若初靠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拂过腹部,那里正传来一阵细微的胎动,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青禾端着刚温好的燕窝粥进来,见她这模样,笑着打趣:“小主子定是知道陛下快下朝了,在跟娘娘撒娇呢。”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萧玉轩一身明黄常服,带着些许秋日的凉意走进来,第一句话便是问:“今日孩子乖不乖?林御医说你这几日能多走两步,待会儿陪你去御花园转一圈?”他说着,伸手探了探沈若初的手背,见不凉,才放心坐下。

沈若初点头应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奏折上:“今日朝堂不忙?”“南通国那边处置妥当,边境也无动静,没什么急务。”萧玉轩随手将奏折放在案上,拿起一旁的小银锁——正是阿勒泰送来的那对,“朕让人把这银锁重新打磨了下,加了层薄金,免得硌着孩子。”

说话间,殿外传来内侍的通报,说太医院新制了安胎的药膏,送来给皇后试用。萧玉轩亲自接过,拧开瓷瓶闻了闻,确认无异常才递给青禾,又叮嘱道:“待会儿给娘娘涂的时候轻些,避开腰腹两侧。”

沈若初看着他细致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连带着空气中的桂花香气,都添了几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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