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蒙山的春风带着还魂草的清香,拂过神农鼎上的刻字。孙鹰用太极令牌检测三才阵的能量流动时,令牌突然从中央裂开道银线,牌面的世界缩影里,东、南、西、北四方浮现出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的虚影,正围着三才阵疯狂旋转。
“孙鹰哥,快看药圃!”丁芳柔指着雪融后的土地,刚发芽的还魂草突然朝着四个方向倒伏,嫩绿的茎叶扭曲成兽形,与令牌上的四象虚影完全吻合。《青囊秘要》在鼎光中自动翻动,最后一页的“天、地、人合,万物共生”旁,新浮现出行淡金色的字迹:“四象不宁,三才难安”。
神农鼎的七彩虹光突然分裂成四色,青龙属木的青光、朱雀属火的红光、白虎属金的白光、玄武属水的蓝光,在药圃上空凝成四道旋转的气流,与地面的还魂草形成呼应。孙鹰注意到气流交汇处的土地正在龟裂,渗出黑色的泥浆,散发着铁锈般的腥气。
“是四象门。”赵青山的独眼盯着气流中的虚影,从怀中掏出个四象纹铜镜,镜面的纹路与令牌的裂痕完全吻合,“比三才盟更古老的守护组织,负责镇守四方能量枢纽,五十年前曾协助封印过拜火教的圣火坛。”铜镜接触到鼎光的瞬间,突然投射出四方山脉的影像,每座山脉的主峰都插着面兽形旗帜。
竹楼外传来山民的惊呼。王二举着块从东方青龙坛带回的玉牌冲进药圃,玉牌上的青龙纹已经断裂,原本翠绿的玉质一半焦黑、一半凝结着白霜。“青龙坛的能量乱了!”他将玉牌放在龟裂的土地上,断裂处突然喷出股赤红色的气流,在空中化作只燃烧的朱雀虚影,与鼎光中的朱雀影像碰撞在一起。
孙鹰将玉牌凑近神农鼎,四色气流突然失控般冲撞。赤红色的朱雀火落在还魂草上,草叶竟瞬间结出冰晶,而青绿色的青龙木气接触到火焰,反而冒出黑色的浓烟。丁教授的羊皮笔记在这时自动翻开,新浮现的图谱显示,四方能量正在发生逆生现象——木生火变成木克火,火克金变成火生金。
“是‘四象逆生术’。”丁教授的手指在图谱上颤抖,“五十年前你爷爷的笔记里提过,这种术法能颠倒四方生克关系,一旦四象彻底错乱,三才阵就会被反噬。”他指着图谱旁的破解之法:“需以四象信物重定四方,辅以神农鼎心之火,再引天地人三才之气调和。”
丁芳柔的双生血脉在这时出现奇异的波动,腕间的金光分裂成四色,分别缠绕上鼎光中的四象虚影。“孙鹰哥你看!”少女的指尖划过虚影,四色气流突然短暂恢复正常,“我的血脉能暂时稳住它们,但需要四象信物才能彻底修复。”
太极令牌在这时投射出完整的影像:四象门的四座主坛分别位于东方的青龙岭、南方的朱雀崖、西方的白虎谷、北方的玄武渊,每座主坛的兽形石碑都在不同程度地开裂,裂缝中渗出与药圃相同的黑色泥浆。
“他们的内部出了叛徒。”孙鹰将四象纹铜镜嵌入守阵台的阵眼,每转动一个方位,对应的鼎光气流就平稳一分,“必须在四日内集齐四象信物,否则四方能量会彻底失控。”
出发前,丁教授将三才调和剂与阴阳平衡液混合,制成新的防护药。这种用还魂草花蜜与鼎心之火灰烬调制的药剂,能抵抗四象逆生带来的能量紊乱。“五十年前你爷爷特意留下的配方,说总有一天会用到。”
前往东方青龙岭的路上,太极令牌的青龙纹始终亮着青光。孙鹰发现每过一片森林,令牌的青光就强盛一分,当青龙坛出现在云雾中的刹那,令牌突然射出道青芒,在祭坛中央的石碑裂缝中,凝成个玉制的青龙信物,与铜镜的青龙纹完美契合。
“是青龙珠。”赵青山用青铜匕首轻触玉珠,珠内突然浮现出片苍翠的森林影像,与云蒙山药圃的植被完全一致,“传说青龙珠能稳定木属性能量,五十年前就是它镇压了万蛊窟的木系蛊虫。”
在南方朱雀崖,他们找到赤色的朱雀羽,羽毛接触到神农鼎的瞬间,突然燃起金色的火焰,将周围的逆生气流燃烧殆尽。西方白虎谷的白虎牙能发出震慑邪祟的白光,北方玄武渊的玄龟甲则能吸收过剩的水属性能量。
四象信物集齐的当晚,太极令牌突然在营地发光,投射出四象门的往事:五十年前,四象门因是否将四象术法外传产生分歧,朱雀坛主主张将术法公之于众,其余三坛主则坚持秘而不宣,最终朱雀坛主带着部分弟子离开,隐入朱雀崖的深处。
“现在的四象逆生,肯定是朱雀叛党搞的鬼。”孙鹰将四件信物按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的顺序排列,形成个巨大的四象阵,“他们想通过逆生术证明自己的理念是对的。”
当众人赶到朱雀崖的主坛时,叛党的仪式已近尾声。朱雀叛首将四块仿制的四象信物扔进圣火坛,坛中的火焰突然变成墨绿色,顺着山脉蔓延的岩浆在地面凝成黑色的藤蔓,所过之处,岩石纷纷化作流沙。
“你们来晚了!”叛首转过身,身披燃烧的朱雀羽衣,手中的仿制朱雀羽正在散发着墨绿色的火焰,“今日我就要让世人看看,逆生的力量有多强大!”他挥手放出无数火羽,落在黑色藤蔓上,藤蔓竟以更快的速度生长,缠绕向周围的山峦。
孙鹰将太极令牌抛向空中,四象信物与铜镜在鼎光中融合,形成个巨大的四象阵。丁芳柔的双生血脉彻底爆发,四色金光顺着阵眼流入圣火坛,墨绿色的火焰接触到金光,突然变成纯净的赤色,黑色藤蔓在赤火中纷纷燃烧成灰烬。
“不可能!”叛首甩出燃烧的羽衣,衣摆带着墨绿色的火流,所过之处,赤火纷纷变成黑色,“双生血脉怎么可能净化逆生之火!”
赵青山与王二带着山民们组成人墙,用四象信物的碎片抵挡火羽的攻击。丁教授则在祭坛周围布下还魂草种子,种子接触到岩浆,突然快速生长,金色的花瓣在火焰中绽放,将赤火引向黑色藤蔓。
孙鹰趁机将四象信物按东、南、西、北的顺序嵌入祭坛,每嵌入一件,鼎光中的四象虚影就清晰一分。当最后一件玄武渊的玄龟甲归位时,四象阵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四色光芒,圣火坛的墨绿色火焰在光芒中彻底消散,四方的逆生气流重新恢复正常的生克顺序。
叛首在光芒中发出不甘的嘶吼,燃烧的羽衣碎裂成火屑,露出张与丁芳柔相似的脸——竟是五十年前脱离四象门的朱雀坛主,因执念太深,早已被逆生之火侵蚀心智。“我只是想让术法造福世人……”她的身体在光芒中渐渐透明,最终化作颗赤色的光点,融入朱雀羽中。
返程的路上,太极令牌的四象纹与三才阵、阴阳鱼、五行七脉阵完美融合,在牌面形成个动态的能量循环图。当他们回到云蒙山时,药圃的龟裂土地已经愈合,还魂草重新挺直茎叶,四色鼎光与七彩虹光交织成道完整的防护罩。
竹楼的火塘边,丁教授正在整理四象门留下的能量调和典籍。王二带着山民们在四座主坛与云蒙山之间开辟出四条通道,每条通道旁都种植着还魂草,在春风中泛着四色光芒。
“孙鹰哥,你看。”丁芳柔的指尖划过太极令牌,牌面的能量循环图中,四象与三才、阴阳、五行的能量正在有序流转,“现在四象安定,再也不会发生逆生现象了。”
孙鹰的手掌贴在令牌上,令牌突然飞向天空,在云蒙山的上空化作个巨大的四色光球,光球分裂成无数光点,融入四方的山脉河流中。《青囊秘要》的最后一页在这时浮现出所有先辈的影像,最终汇成一句话:“四象和顺,八荒安宁”。
当最后一缕光点消散时,神农鼎的底部多了行新的刻字:“四象既顺,万法归宗”,旁边是他和丁芳柔的名字,在霞光中与四象同辉。
“我们做到了。”丁芳柔的脸颊贴在他的肩头,双生血脉的四色金光与他体内的鼎心之火、三才之气交融,形成道贯穿四方的光带。远处的山神庙传来悠扬的钟声,与青龙岭、朱雀崖、白虎谷、玄武渊的风鸣共鸣,像在诉说着永恒的和顺之道。
孙鹰望着药圃里蓬勃生长的还魂草,突然明白爷爷传承的不仅是医术武功,更是维系四象和顺的使命。而这份使命,将由他和丁芳柔一起,永远传承下去。
属于他们的传奇,在四象坛的霞光与云蒙山的春光中,写下了崭新的篇章。但神农鼎的光芒,将永远照耀着这片土地,守护着生生不息的四方能量与自然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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