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从小就认识朱先生了……他……他看着我和我妈长大的……以前家里穷,交不起房租,饭都吃不上,是朱先生接济我们……给我妈钱看病……供我读书……后来我妈走了……我就跟着他做事了……我知道他做的不对……但我……我不能忘恩负义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显得楚楚可怜。
林峰沉默地听着,偶尔“嗯”一声表示在听。
当沙莲娜说到“只是帮他管管账,处理一些生意上的杂事”时,林峰忽然淡淡地插了一句。
“包括帮他卖白粉?”
沙莲娜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地瞟了林峰一眼,随即低下头,声音更小了。
“……是……但……但那只是工作……朱先生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没想过害人……我只是想报答他……”
林峰心中了然。这个沙莲娜,本质上是个没有明确善恶观的人。
她的世界观很朴素。
谁对她好,她就听谁的,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管对方让她做的是什么事。
朱韬于她有恩,她便死心塌地,哪怕知道是贩毒也照做不误。这种愚忠和扭曲的报恩观念,才是她最大的问题。
一路上,沙莲娜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将多年的委屈、害怕、迷茫和对朱韬的复杂感情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林峰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却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中透露出的关键信息——她对朱韬的核心犯罪证据,其实掌握得并不多,更多是执行层面的跑腿和账目管理。
***
车子最终停在林峰位于湾仔的公寓楼下。
沙莲娜熄了火,却没有立刻下车。
她拿出小镜子,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仔细地整理着自己哭花了的妆容,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看着镜子里依旧明艳动人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那副带着诱惑的笑容,然后才推门下车。
走到公寓楼下,沙莲娜的脚步又慢了下来,她扭捏地绞着手指,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做作。
“林警官……就……就我们两个人上去啊?这……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
她偷偷瞄着林峰,眼神里带着期待和试探。
林峰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懒得废话,直接道。
“要么上去,要么我现在打电话让军装警车来接你去警署拘留室待着。
二选一。”
沙莲娜脸上的娇羞瞬间垮掉,撅着嘴,闷闷不乐地嘟囔了一句。
“哼!一点都不懂风情……”
但还是乖乖地跟在了林峰身后。
走进林峰那间四十平米、干净整洁却略显空旷的公寓,沙莲娜好奇地四下打量着。
“哇,林警官,你家好干净啊!比我想象中整齐多了!”
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目光很快锁定了洗手间,快步走了进去。
几秒钟后,洗手间里传来沙莲娜带着惊喜和得意的小声惊呼。
“呀!只有一套牙刷毛巾!嘻嘻……”
她对着镜子,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显然对林峰“单身”的现状非常满意。
不一会儿,洗手间门开了。
沙莲娜换上了一件她自己带来的、丝质柔滑的吊带睡裙,赤着白嫩的脚丫走了出来。睡裙的布料轻薄贴身,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
她故意将肩带往下拉了拉,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扭着腰肢走到坐在沙发上的林峰面前,声音又软又媚。
“林警官……折腾了一晚上,累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我手法很好的哦……”
她弯下腰,领口处春光若隐若现,带着沐浴后的香气,眼神勾人地看着林峰。
林峰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小腹处升起一股强烈的燥热感。
眼前这具充满诱惑力的年轻身体,加上她刻意的撩拨,让一个正常男人很难把持。
他强压下翻腾的欲望,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不用了,你睡卧室,我睡沙发。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
说完,他站起身,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走向洗手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
次日清晨,急促的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响起,打破了公寓的宁静。
林峰浑身酸痛地睁开眼,感觉身上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
昨晚升级八极拳和那场激烈的搏斗,对身体的负荷极大。
更让他无语的是,沙莲娜不知何时从卧室溜了出来,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睡裙凌乱,一条光滑的大腿还压在他的腰间,睡得正香,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处。
林峰费力地抽出被压麻的手臂,拿起茶几上吵闹不休的电话。
“喂?”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嘿嘿嘿!林警长!早啊!”
电话那头传来程家驹标志性的、贱兮兮的笑声,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怎么样?昨晚……搞定没?嘿嘿,沙莲娜那妞,够味吧?”
林峰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道。
“少废话!什么事?”
“嘿嘿,别不好意思嘛!大家都是男人!”
程家驹还在打趣,随即语气稍微正经了点。
“说正事,下午两点,朱韬的案子第一次开庭预审!黄sir让我通知你,务必把沙莲娜安全带到法庭!她是关键证人!可别……嘿嘿,别累得起不来床啊!”
林峰心中一动,问道。
“你哪来的我电话?”
“哈哈!这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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