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阳推着车,晃晃悠悠地到了轧钢厂门口。
几个护卫队的队员,正拿着大扫帚在门口扫雪。
“同志,辛苦了。”陈向阳冲他们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队员看到他,连忙立正站好,“陈股长好!”
陈向阳笑着问了问他的名字,又夸了他两句。
【叮!收获来自孙建军的声望 5。】
他把车停在车棚,锁好,这才走向了保卫股的办公室。
屋里,金灿烂正往炉子里添着煤块。她昨天晚上没回去,就在办公室里用几张椅子拼了张床,盖着毯子对付了一宿。
“怎么样?夜里没什么动静吧?”陈向阳问道。
“风平浪静。”金灿烂拍了拍手上的煤灰,“不过,昨天晚上九点多,货场的那个王主任来过一趟,说是想见段云为,被我给拦回去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走向了那间临时关押房。
门口,负责值守的两个护卫队员穿着军大衣,一宿没睡,看到他们过来,立刻迎了上来,打开了房门。
……
屋里,段云为的模样凄惨到了极点。
他被吊了一夜,脸色铁青,脸上挂满了鼻涕和眼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被手铐铐住的手腕,已经磨得血肉模糊。
他看到陈向阳,就像看到了救星,立刻哭喊起来:“股长……陈股长……放我下来……我什么都说……我都说!”
陈向阳给他打开了手铐。
段云为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他缓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地开口:“我……我要见我大伯……我要见王主任……”
“见他?”陈向阳嗤笑一声,“他昨晚来过,又走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一条狗,一只小虾米。你出事了,他躲还来不及,会在乎你的死活?”
他蹲下身,盯着段云为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
“顺便告诉你一声,昨晚我们在厂区围墙外面,又抓了你几个同伙。他们可比你识相多了,什么都招了。”
陈向阳说着,站起身,作势又要去拿手铐。
“你要是不想说,没关系,我再把你挂上去。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再叫我。”
这番话,成了压垮段云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把所有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交代了。
王主任主管货场,监守自盗已经有一年多了。他利用货场暂时存放铁路运来的零件和半成品的机会,每次都偷偷拿一些出来。厂里因此造成的损失,根本无法估量。
段云为每次拉木屑出厂,负责在门口检查的,就是赵满福。赵满福每次都只检查最上面那几袋,然后就直接放行。
事成之后,段云为每个月能拿到二十块钱的好处费。而那些偷出来的赃物,全都被拉到了王主任在金鱼胡同租的一个院子里。
……
确认从段云为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后,陈向阳让人把他关到了隔壁一间有炉子的屋子里。
等金灿烂做完笔录,陈向阳立刻下达了命令。
“通知下去,厂护卫队所有在班的队员,立刻到院子里集合!”
他又跑了一趟车队,凭着自己的证件,申请了一辆解放牌大卡车。随后,他再次来到武器库,给护卫队的每个队员,都领了一把上了膛的步枪。
十几分钟后,一辆绿色的解放牌大卡车,载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护卫队员,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浩浩荡荡地驶出了轧钢厂。
……
金鱼胡同离轧钢厂不远。
那间藏赃物的院子,就在大路边上,很好找。
众人悄无声息地将院子包围,陈向阳走到大门前,发现门从里面锁着。
他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隐约能听见院子里有翻东西的动静。
紧接着,是一阵攀爬的声音。
有人想翻墙逃跑!
陈向阳不再犹豫,他退后两步,猛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大门上。
“砰!”
一声巨响,厚实的木门,连带着门栓,被他一脚踹开。
他端着枪,第一个冲了进去。
院子不大,是个一进的院落,三间低矮的瓦房,院里堆着一人多高的木屑。
一个男人正站在木屑堆上,手脚并用地往墙上爬。
陈向阳看都没看,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那人的后腿,猛地扔了过去。
“嗷——”
那人惨叫一声,从木屑堆上滚了下来。
护卫队的队员们一拥而上,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那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獐头鼠目,身材瘦小,被这么一吓,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陈向阳走到他面前,拉动套筒,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他的脑袋。
“说,来这儿干什么?”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连声求饶:“别……别开枪!我说!我说!我是替王主任跑腿的,他让我来……来取昨晚落下的账本……”
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
...........................................................................................
求免费的鲜花,老扑街作者鲨鱼新书开启,之前开过同类型老书,实在是开不出新书,写个同类型求支持!
...........................................................................................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