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边境,一处龙蛇混杂的换金所外。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劣质烟草与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刚刚完成了一项麻烦的B级任务,猿飞阿斯玛班的四人正准备稍作休整。
“真是的,为什么我们非要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啊。”
奈良鹿丸靠着一棵枯树,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想立刻回家睡觉”的慵懒气息。
“别抱怨了,鹿丸。”
秋道丁次撕开新一包薯片,清脆的“咔嚓”声不绝于耳。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早点完成,就能早点回去吃烤肉了。”
阿斯玛叼着烟,没有点燃,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学生。他身边的出云和子铁则保持着警戒,打量着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一切,都显得那么寻常。
下一秒,天地间所有的声音,消失了。
风声、虫鸣、远处换金所里的喧哗,一切都戛然而止。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死寂,伴随着令人骨髓冻结的恐怖气息,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
那不是杀气。
杀气是尖锐的,是带着目的性的。而这股气息,更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充满了纯粹的恶意与对生命的漠视,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拖入永恒的黑暗。
两道身影,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
他们不是用瞬身术,更像是从空间的阴影中直接渗透出来的,过程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一个扛着巨大的血色三月镰,身穿绣着不祥红云的黑袍。他有着一头银白色的背头,紫罗兰色的双眸里,燃烧着近乎癫狂的残忍笑意。
另一个,则用黑布蒙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贪婪与冷漠的绿色眼睛。他沉默地站着,却给人一种比山岳还要沉重的压迫感。
“嘿嘿嘿……找到了,木叶的忍者。”
扛着镰刀的男人伸出舌头,用一种令人作呕的姿态,缓缓舔过三月镰冰冷的刀锋。
“你们的项上人头,应该值不少钱吧?”
阿斯玛的瞳孔,瞬间收缩到了极致。他下意识地将鹿丸和丁次护在身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对着身边的出云和子铁发出了压抑的低喝。
“是‘晓’!进入战斗状态!”
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试探。
战斗,瞬间爆发!
然而,战局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了碾压般的态势。
那个名为飞段的男人,其体术风格与阿斯玛所见过的任何流派都截然不同。它没有章法,却又处处透着致命的刁钻。
那柄巨大的三月镰在他手中,轻盈得不成比例,舞动起来带起阵阵腥风,划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线。攻击范围之大,逼得阿斯玛四人只能在刀锋的缝隙间狼狈地闪躲、格挡。
每一次兵刃交击,从对方武器上传来的,都是一股纯粹到极致的、不含任何查克拉的蛮力。
更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在这片区域,查克拉的流动被一种未知的力量严重压制了。他们体内的能量像是陷入了泥潭,运转晦涩,威力大减。
“风遁·翠岚烈风!”
阿斯玛拼尽全力,将查克拉灌注于双手的飞燕刀刃之上,刀锋延伸出青色的风刃。他抓住一个转瞬即逝的空隙,狠狠地划向飞段的胸膛!
嗤啦!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飞段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
然而,承受了如此重创的飞段,身体只是微微一晃,脸上非但没有痛苦,反而露出了更加愉悦的狂笑。
“哈哈!就是这样!再多给我一点痛苦吧!这种感觉太棒了!”
他仿佛根本不是人类!
而他的同伴,那个名为角都的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是用那双冷漠的绿眼睛旁观着。
他甚至没有出手的意思。
可他仅仅是站在那里,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沉重如山的压迫感,就让身为木叶第一智囊的鹿丸,大脑一片空白。
不行!
情报太少了!
对方的能力,对方的目的,一切都是未知!
“影子模仿术!”
鹿丸双手结印,脚下的影子如毒蛇般向前延伸。
然而,影子在接触到飞段脚下的一瞬间,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灼烧般,剧烈地扭曲、消散。
“查克拉量不够,根本无法束缚住他!”
鹿丸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肉弹战车!”
丁次怒吼着想要支援,却被阿斯玛厉声喝止。
“不要过来!会被那把镰刀直接切开!”
他们所面对的,是两个货真价实的S级叛忍。
是行走于忍界的、传说中的怪物!
彼此之间的战力差距,悬殊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
战斗的节奏,完全被飞段一个人掌控着。他就像一个残忍的猎手,在戏耍着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享受着他们脸上那越来越浓的绝望。
“噗嗤!”
一个闪躲的疏忽。
阿斯玛的脸颊,被镰刀的尖端划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
一滴鲜血,飞溅而出。
就是现在!
飞段的眼中爆发出贪婪的光芒,他的舌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弹出,精准地将那滴在半空中的鲜血,卷入了口中。
“嘿嘿嘿……得手了!”
他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猛地向后一跃,脱离了战圈。他用自己的脚,在地上飞快地画出了一个由圆形和三角形构成的诡异法阵。
当他站定在法阵中央时,他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一半,变成了森然的白色,如同骸骨。
另一半,则变成了不祥的漆黑,布满了诡异的纹路。
诅咒仪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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