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灰世界。
羊村的草地上,金色光幕还悬浮在半空。
“光头强累计刑期十五年”几个字格外醒目。
众羊围在光幕前,眼神里满是惊讶。
唯有沸羊羊皱着眉头,蹄子下意识攥紧,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认同。
“这也太过分了吧?十五年啊!”
“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他不就是砍了点树吗,至于判这么久?”
沸羊羊双手环抱,显然对这个刑期很是不满。。
“灰太狼天天来抓咱们,还抓青蛙当诱饵,也没见他受什么惩罚!”
“伤羊这么大的事件,难道还比不过几棵树?”
这话一出,他更觉得自己有理,声音都提高了些。
“要知道包包大人,那可是懒羊羊的干爹,判刑肯定是往重了判,可也没见灰太狼或者草原上的动物,有谁被判超过三个月的!”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懒羊羊,像是在寻求认同。
谁料,懒羊羊直接不搭理他。
一个人抱着快蛋糕,啃得正香。
沸羊羊的话,他听到了。
但这样愚蠢的发言。
作为天才的他...
不屑于回答和搭理!!
喜羊羊却往前站了一步,语气格外严肃。
“不一样的,沸羊羊。”
他的眼神很认真,和平时偶尔玩笑的样子截然不同。
“光头强的行为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不是你说的‘砍点树’这么简单。”
沸羊羊愣了一下,不服气地挑眉:
“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少几棵树吗?”
“树木能固土保水,”
喜羊羊耐心解释,指向远处的山坡。
“你看咱们羊村后面的山,要是树木都被砍了,下雨的时候会水土流失,土地荒漠化。到时候,咱们没草吃,小动物们也没地方住,整个草原都会变样的。”
懒羊羊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抹了抹嘴。
“沸羊羊,你是不是肌肉练到脑子里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懂,你居然不明白!”
旁边的美羊羊也轻轻皱了皱眉,看向沸羊羊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鄙夷。
她刚才也听明白了喜羊羊的话,没想到沸羊羊居然还转不过弯来。
沸羊羊本就因为被喜羊羊反驳而有点不爽,再被懒羊羊嘲笑,又看到美羊羊的眼神,顿时怒了。
他猛地攥紧拳头,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一拳落在懒羊羊头上。
语气愤怒:“可恶!”
“你说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
“暴力狂!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告诉村长去......”
懒羊羊当即不干了,站起身来,迈动小短腿就往研究室里钻。
......
公安部顶层会议室。
长条会议桌两侧坐满了身着警服的高层人员,空气仿佛凝固成冰。
前方投影幕布上,光头强砍伐森林的航拍图、酒驾事故现场照片、数千万损失的财务报表依次陈列。
红色标注的关键信息刺得人眼睛发疼。
总警监坐在主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沉稳的目光扫过全场,原本低声交流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光头强一个伐木工,居然惊动了咱们顶层开会,真是有意思!?”
总警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数千万的经济损失,大片森林被砍得千疮百孔,这么大的事,我们居然一无所知??”
他抬手指向幕布上“十五年刑期”的字样,语气骤然加重:
“更离谱的是,酒驾、重大交通安全事故、无证伐木,哪一条拎出来都够他蹲大牢。”
“可这些事不仅被压了下来,甚至于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流出!!”
“吓人,真的吓人!”
“能做到这一步,没我们的人参与,我是绝对不信的!这不仅仅是经济问题,更是咱们组织内部腐败问题!”
参会人员闻言,皆是低下了脑袋,默默纷纷低头翻看手中的材料。
刑侦总队队长低声开口:“总警监,我们核查过,光头强酒驾当天,城镇路面监控‘恰好’故障,森林砍伐的巡查记录也有多处涂改痕迹,明显是有人故意掩盖。”
“故意掩盖?说得轻了!”
总警监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得微微晃动。
“这是公然践踏法律!老百姓信任我们能守护他们的安全、保护生态环境。”
“可现在呢?有人拿着人民给的权力,为违法者充当保护伞,把森林毁了、把规则破了,这要是不查清楚,我们对得起‘人民警察’这四个字吗?”
他的目光变得愈发寒冷,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光头强必须依法审判,这是给受害者、给老百姓的交代。但更重要的是,要把他背后的人揪出来!不管这个人职位多高、关系多硬,都要一查到底、严肃处理!”
总警监站起身,双手按在会议桌上,语气掷地有声:
“我命令,成立‘光头强事件专项调查组’,由纪委牵头,刑侦、交通、林业部门配合,三天内拿出初步调查结果,一周内锁定保护伞线索!要是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我们所有人都没脸面对老百姓的信任!”
“是!”
......
人类世界。
昏暗的灯泡悬在屋顶,在光头强家老旧的堂屋里投下昏黄的光。
强妈扶着桌沿,眼神死死黏在半空的光幕。
“十五年”三个字像重锤砸在她心上。
刚看完判决内容,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抬手抹了一把,却越抹越多。
一夜之间,光头强妈妈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一些。
原本还算精神的脸上满是憔悴,她捂着嘴,压抑的啜泣声从指缝里漏出来。
“这孩子……怎么就做了这么多糊涂事啊……”
强爸坐在旁边的木凳上,手里夹着烟,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点燃。
他没看自己的妻子,也没再看光幕。
只是盯着地面上的裂纹,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中,他眼角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道,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
“十五年啊……”
强妈走到强爸身边,声音带着哭腔,
“强子现在都三十了,等他出来,都四十五了!到时候谁还愿意跟他啊?怕是连媳妇都找不到了……”
她说着,眼泪滴在衣襟上,瞬间晕染上一朵泪花。
“我和你还能等他几个十五年?这往后的日子,他可怎么过啊……”
强爸依旧没说话,只是烟抽得更凶了,满是沧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心里的难受。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每次打电话都说“在外面挺好,李老板对他不错”的儿子,不仅犯了法,还要蹲这么久的牢,这比抽他几巴掌还让他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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