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对此并不意外,点点头:“也好,那就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向问天见林牧如此通情达理,心中大喜,连忙道:“林兄果然是爽快人!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任教主被囚之地,就在杭州西湖边的梅庄之下,迟则生变!”
两人都是行事果决之辈,当下不再耽搁。
向问天也牵来自己的马。
那是一匹黑色的骏马,神骏非凡。
简单商议了路线后,两人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两匹骏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扬起一路烟尘。
一路上,向问天将梅庄的情况细细告知林牧。
“梅庄表面上是四个文人雅士的居所,实则是东方不败派来看守任教主的据点。”
“庄里的‘江南四友’——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个个都非庸手。”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起来:“尤其是大哥黄钟公,内力精深,最擅长‘七弦无形剑’,以古琴为兵器,音波伤人,防不胜防;二哥黑白子专精围棋,掌法如棋路,变幻莫测,还练了一身阴寒内力;三哥秃笔翁以笔为剑,书法融入剑法,招式灵动;四弟丹青生爱酒爱画,剑法也带着几分写意,却暗藏杀机。”
“更麻烦的是,地牢的入口极为隐秘,我打探了许久,也没能确定具体位置,只知梅庄四友每人保管着一把钥匙,必须集齐四把钥匙,才能开启密道中的机关,进入地牢。”
向问天叹了口气,为了救任我行,他这些年几乎耗尽了心血,原本是打算投江南四友所好,一步步骗取钥匙,可见识到林牧的身手后,他改变了主意。
有这样的高手相助,或许不用如此麻烦。
林牧静静听着,心中却早已了然。
他对西湖梅庄的情况,比向问天知道得还要清楚。
江南四友的性情癖好、钥匙的藏匿地点、地牢的布局……
这些都在剧情中展现过,大差不差,因此早已想好应对之策。
两人一路疾驰,晓行夜宿,不敢耽搁。
大半月后,终于抵达了杭州西湖畔。
站在湖边,望着远处烟雨朦胧中的梅庄。
青瓦白墙,依水而建,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看起来如同普通的江南宅院,谁也想不到,这看似雅致的庄园之下,竟藏着一座关押着前任魔教教主的地牢。
接下来的两天,林牧与向问天并未贸然行动,而是悄悄在梅庄附近踩点。
林牧伪装成游湖的书生,用自制的望远镜观察着梅庄的守卫换班规律。
向问天则扮成货郎,走街串巷,从附近村民口中打探梅庄的日常动静。
两人将梅庄的人数、布置、出入路线摸得一清二楚。
休息一晚,养精蓄锐之后,林牧与向问天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缓步朝着梅庄走去。
梅庄依西湖而建,青瓦白墙映着碧水波光,檐角悬着的铜铃随风轻晃,叮咚作响。
向问天上前叩门,铜环轻击木门,发出厚重的“笃笃”声。
门开后,他对着门房拱手笑道:“在下向左,身旁这位是林公子。”
“我二人久闻梅庄四位庄主精通琴棋书画,乃江南雅士之冠,特携薄礼慕名而来,想与四位庄主切磋交流,望能得偿所愿。”
门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汉子,目光先扫过向问天背上的木箱。
箱缝里隐约露出古画的卷轴与古琴的琴尾,再看向林牧手中的紫檀木折扇,扇面上是名家手笔的山水图,又见二人衣着考究、气度不凡,不敢怠慢:“二位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庄主。”
不多时,仆役引着二人穿过水榭回廊,来到正厅。
厅内陈设雅致,墙上挂着水墨丹青,案上摆着古琴棋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与茶香。
梅庄四友果然被向问天准备的“重礼”吸引,已在厅中等候。
为首的黄钟公面容清癯,下颌留着三缕长须,怀中抱着一把古朴的七弦琴,琴身包浆温润,显然是常年摩挲的珍品。
左侧的黑白子脸色苍白如纸,手指关节突出,手中捧着一方铁质棋盘,上面还摆着一副残局。
秃笔翁站在右侧,身材微胖,指间夹着一支紫毫判官笔,笔杆上刻着小字,袖口沾着点点墨渍。
最年轻的丹青生则一身酒气,腰间挂着个锡制酒葫芦,走路时晃荡作响,手中长剑的剑鞘是竹制的,透着几分随性。
“二位远道而来,所携之物方才听仆役提及,确非凡品。”
黄钟公作为大哥,率先开口,声音平缓却带着一丝审视,目光在林牧与向问天脸上扫过:“只是不知二位今日登门,除了切磋雅艺,还有何见教?”
向问天哈哈一笑,正欲按照原计划开口。
想先夸黄钟公琴艺高超,再以珍稀琴谱为饵,引他单独比拼,而后逐个突破,伺机骗取钥匙。
可他刚要说话,林牧却向前踏了一步,折扇“唰”地收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林牧目光平静地扫过梅庄四友,语气没有半分客套,开门见山道:“不必浪费时间周旋,四位,把地牢的四把钥匙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此言一出,正厅内瞬间陷入死寂!
梅庄四友脸上的客套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从惊愕转为难以置信,随即被勃然大怒取代。
“狂妄!”
丹青生最先炸毛,酒葫芦“咚”地砸在案上,酒液溅出几滴:“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敢在梅庄撒野?真当我们四兄弟是好欺负的?”
“大哥,看来是来者不善!”
秃笔翁握紧判官笔,笔尖指向林牧,语气凝重:“他们竟知道地牢之事,定是冲着里面的人来的!”
黑白子脸色更白,眼神阴鸷:“你们是什么人?”
黄钟公脸色一沉,眼中精光爆射,双手按住琴身,指尖微微发力,琴弦已绷得笔直:“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知晓地牢之事?”
向问天也没料到林牧如此直接,打乱了他所有计划,心中暗自苦笑,却也只能凝神戒备。
【事已至此,只能硬拼了。】
他最担心的是地牢深处的机关,若是梅庄四友狗急跳墙启动机关,任我行恐怕会有危险,眼下唯有尽快控制局面才是稳妥之策。
至于林牧能不能打过四人……他心中也没底,只能暗自祈祷。
林牧懒得再多费唇舌,右手已然按在倚天剑剑柄上,对向问天道:“他们四个交给我,你去处理庄里的仆役家丁。”
“好!”
向问天不再犹豫,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正厅。
他刚到门外,便有一人持剑扑来,正是一字电剑·丁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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