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安静的角落,阳光透过窗户,在摊开的俄语教材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何雨柱和苏芷莹正压低声音,用略显生涩但发音标准的俄语进行着简单的对话练习。
“您的进步非常快,何雨柱同志。”(Ваш……)苏芷莹眼中带着真诚的赞赏。
何雨柱摇了摇头,用俄语回答,语速稍慢但很清晰:
“这是因为有您在听,也在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进步不可能这么快。一切都要感谢您的帮助。”(Этопотому……)
苏芷莹听到他认真的感谢,脸颊微红,忽然想起什么,从放在旁边的帆布包里小心地取出一个黑色的、比饭盒略大的匣子,递了过去。
何雨柱接过这沉甸甸、充满工业感的陌生物件,满脸疑惑,用中文低声问:“这是……?”
苏芷莹小声解释道:
“这个叫磁带录音机,是学校实验室借给俄语专业用的。
我托关系借出来几天。”
她指了指黑色的匣子。
“里面我已经录好了一盘磁带,都是常用的口语对话和课文朗读。
以后如果我上课或者有事不能来,你就可以用它跟着练习听力和口语,反复听,比看书效率高很多。
你一定要加油,考上京师大学堂!”
何雨柱拿着这在这个时代堪称“高科技”的玩意儿,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探究。
苏芷莹凑近些,耐心地指点着上面的按钮:
“这个是录音……这个是播放……这个是停止……换面要这样……”
弄明白了基本操作,何雨柱却感觉手里的录音机变得格外烫手。
他神色郑重地想要递回去:
“芷莹同志,这太贵重了!而且是学校的东西,我不能……”
“哎呀,你怎么那么啰嗦!”
苏芷莹难得地撅起了嘴,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一丝娇嗔和不容拒绝。
“是借!借给你用用!又不是白送你的!等你考上大学了就还给我!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
她眼珠转了转,闪过一抹狡黠。
“那就……那就请我吃炒肝吧!就上次那家!”
何雨柱被她这模样逗笑了,心中的负担减轻了不少,爽快点头:
“好,行!没问题!炒肝管够!”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书架后突然蹦出一个人影,笑嘻嘻地插话:
“喂喂喂!吃炒肝?有没有我的一份啊?”
来的正是赵胜男。
她今天穿了件旧军装,显得格外利落。
苏芷莹惊讶地看着她:
“胜男?你不是说下午有重要的课吗?”
赵胜男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大大咧咧地拉开椅子坐下:
“嗐!那老师的课讲得干巴巴的,听得人直打瞌睡,我溜号了!刚过来就听见你们说要下馆子,带我一个呗?反正我也饿了!”
她说着,还夸张地揉了揉肚子。
何雨柱看着这位风风火火的姑娘,笑着点头:
“行,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带上胜男同志也无所谓。”
苏芷莹却轻轻嗔怪道:“胜男!你别闹,何雨柱同志又不宽裕……”
赵胜男立刻反驳:“哎哟,我的苏同学,你不也让他请吃炒肝嘛?怎么多我一个就不行了?再说了。”
她忽然神秘一笑,从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挎包里也掏出一个用软布仔细包裹的方盒子。
“我可是带了‘饭票’来的!”
苏芷莹一看那盒子,眼睛微微睁大:“这不是你爸那台照相机吗?你偷来了?”
“嘘!”
赵胜男赶紧打断她,得意地拍了拍盒子。
“叫什么偷?说得那么难听!我这是‘借用’!
咱们这友谊多么可贵,必须记录下来!
今天这炒肝,就当是给我的模特费了!”
她说的是手里的相机。
苏芷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看着她。
“走吧走吧!阳光正好,正好拍照!”
赵胜男兴致勃勃,一手拉起苏芷莹,一手推着何雨柱,催促着他们离开图书馆。
说是让何雨柱请客,但无论是点餐还是付钱,两个姑娘都极其默契地没让何雨柱有机会掏出一分钱。
赵胜男更是化身拍照狂魔,指挥着何雨柱和苏芷莹摆出各种“学习交流”、“友谊长存”的姿势,足足拍掉了大半卷胶卷。
抓拍了不少何雨柱略显无奈却又带着笑意的瞬间。
何雨柱看着兴致高昂的赵胜男,心里暗自好笑。
这年头要是讲究肖像权,
光这些照片,
就够这姑娘倾家荡产了。
等何雨柱骑着车回到四合院时,天色已经擦黑。
他刚迈进院门,还没来得及感受院里的气氛,就听到中院易中海家里传来一声嘶哑、愤怒到极点的咆哮:
“滚!你给我滚!从今天起!我易中海没有你这个徒弟!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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